楚湘君很爽快的就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她自報家門,陸挽月也沒有猶豫便也告知了她自己的名字。
但出於謹慎,她並沒有告訴她另一個名字。
雖然她玉佩上有一個昭字,但當初的薛家並沒有把這個名字給她,而是把這玉佩給了她的弟弟薛常。
而她的名字,並沒有好好去取。
薛父薛母則是喚她大丫。
直到她被賣給人牙子的時候,把玉佩偷了偷了回來,想著當時候說不定還能換著銀子。
她為了不被人發現這玉佩的存在,藏著這玉佩吃了不少苦頭。
陸挽月這個名字,正是陸老夫人真心實意為她所取的。
是她的第一個名字。
“沈昭?”楚湘君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
“你就是剛被認回來的沈家二小姐吧?!”
她還想問陸挽月沒被找回來時,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但話到嘴邊,她又吞了回去。
她大大咧咧慣了,萬一戳人痛處咋辦。
陸挽月麵上無異,從容的說道:“不錯。”
楚湘君是武將世家,當時她父親在也不足為奇。
而楚湘君雖與她年齡相仿,但她從小便舞刀弄槍,大大咧咧,楚將軍受不住她沒個女孩子家家的模樣,便把她丟來了這裡學些東西。
楚湘君撇了撇嘴,“想不到你竟然同那討厭的沈竹漪是雙生子,你們可一點也不像。”
這已經不是陸挽月第一次聽到她說討厭沈竹漪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想到這,陸挽月便問道:“你很討厭沈竹漪?”
楚湘君這時已經同陸挽月走到了池塘邊。
她隨手撿起來一個小石頭便往水裡丟。
石頭在水裡濺起來一層層水花。
一連丟了幾個,她氣才消了許多。
“我上山就是因為她。”
原來之前沈竹漪與她在街上有過衝突。
一個乞丐模樣的人正在乞討。
他已然沒了腳,鋪著一層薄被。
楚湘君覺得他有些可憐,本想上前給他些銀子。
給完後她便離開了。
哪曾想,拐了一個彎便又瞧見那乞丐。
楚湘君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但下一秒她便目睹了乞丐挪到沒人的地方後,便站起來了。
她當即憤怒無比,拉著那乞丐便在大街上揍起來。
她好不容易善心大發,想著做著好事,竟然被人騙了!
越想她越氣,手上的動作也大了不少。
那乞丐捂著頭連忙饒命。
“饒命,饒命啊!”
在場的人不明所以,紛紛圍了過來。
“姑娘,這是在乾什麼呢?”
有人趁楚湘君打累一腳踩在乞丐身上時,問了一句。
“這人,坑蒙拐騙,裝瘸腿,裝乞丐乞討。”
人群中也有人認出來了他就是今日躺在地上那人。
眾人一片唏噓。
得知是這乞丐坑蒙拐騙後,便鼓掌叫起楚湘君女俠。
楚湘君正飄飄然的時候,沈竹漪過來了。
她先是大義凜然的職責楚湘君欺負弱小,隨後便上前推了一把楚湘君。
楚湘君猝不及防,沒有防備被推了一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隻見沈竹漪擋在那乞丐身前,正義凜然的說道:“無論什麼原因,你都不能欺負弱小。”
楚湘君還以為她什麼也不懂,便又解釋了一遍。
哪知道沈竹漪隻愣了一會,隨即又說道:“他本就是一個乞丐,他尋些計謀為自己謀些生計,這有何錯?”
楚湘君一下子便閉上了嘴。
得,這是菩薩轉世了。
見自己氣也撒完了,懶得再搭理沈竹漪。
她轉身便走。
哪知道沈竹漪又把了乞丐銀子後,便派人把楚湘君攔了起來。
楚湘君不想對這些姑娘動粗,便好聲好氣同她說話。
哪曾想,沈竹漪竟讓她與這乞丐道歉。
她當場就不乾了,開始口不擇言罵起來了沈竹漪。
罵的她啞口無言時,她的丫鬟這才急衝衝趕了過來。
丫鬟見沈竹漪不放人,便與沈竹漪解釋了一遍。
沈竹漪一驚,這才把她放走了。
回府後,楚將軍知曉了這一切,便罰楚湘君閉門思過了一個月。
她原以為此事就此結束時,沈竹漪便時不時來找她。
她因那件事本就對沈竹漪心有芥蒂,便不想與她說話。
哪曾想,沈竹漪又一次來找她時,她再次拒絕,準備趕人走時,楚將軍又瞧見了沈竹漪落淚的模樣。
楚湘君:…
楚將軍當機立斷詢問了其中緣由。
在沈竹漪的添油加醋之下,楚將軍立即黑了臉。
任憑楚湘君怎麼解釋,沈竹漪隻是哭說自己隻是想同楚湘君道歉罷了。
見她哭的越來越厲害,楚將軍隻能把人送回了安遠侯府。
後麵便是楚將軍把楚湘君與沈竹漪做了對比以後,立馬打包把楚湘君送來了山裡。
說完後,楚湘君鬱悶的又丟了一個石子。
“你說,我怎麼惹上了沈竹漪,我就是看不慣那乞丐而已啊!”
自顧自說了半天,她突然看向陸挽月。
“沈昭,你在侯府裡,與這沈竹漪關係如何?”
但說完後,她便有些泄氣了。
這沈昭與沈竹漪是雙生子,她問這個問題不是多餘的嗎?
但她好不容易才能找到順眼的人同她說話。
難道又要因為沈竹漪不再同沈昭在一起了嗎?
正當她糾結時,陸挽月開口了。
“其實,當時我母親原本是想再給我改一下名字,與沈竹漪相似些,叫沈竹昭,但我父親不同意,說這是早已經定好的名字,怎麼能說改就改,再加上我大家不同意,說沈竹漪便是沈竹漪,怎麼能與我相提並論。”
話音剛落,楚湘君便目瞪口呆盯著她。
“我還以為安遠侯府會對於你這個丟失已久的二小姐愧疚不已呢。”
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回去了房內。
陸挽月已經決定先與楚湘君交朋友了。
因她討厭沈竹漪,再加上陸挽月說的那些話,她對陸挽月疼惜不已。
而陸挽月則是因為幾人之中,楚湘君的家世顯赫。
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兒。
上麵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
姐姐已成了宮中寵妃。
有她在,估計那三人不敢再對她說什麼。
果然,兩人回去一看,陸挽月的東西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