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有些不解的看向陸老夫人,有些不明白她為何在逃離危險之後毅然決然的還是決定去雞鳴寺。
但看著陸老夫人不容置疑的樣子,陸挽月還是把心中的話咽了回去。
而陸老夫人則是聽完蕭硯的話之後,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但她很快又恢複如初,笑道:“沒想到順國公您剛救了我跟我孫女,還順路去這雞鳴寺,有了您在,我跟昭昭是不怕再有歹人出現了。”
說完還看向陸挽月。
“昭昭,你說是不是啊?”
陸挽月朝兩人一笑,“祖母說的自然是對的。”
她又朝蕭硯道了一次謝。
陸挽月以為這次蕭硯的出現太過於巧合,因為前世陸老夫人並沒有被他所救。
但三人交談下來,她卻發現她竟然不能從他口中看出絲毫不對勁。
難不成因為她重生了,這才導致了前世許多事都發生了改變。
正當她思索時,話題突然回到了她身上。
“不知令孫女可是安遠侯之女沈竹漪?”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因為沈府還沒有對外宣稱陸挽月的身份。
因為沈竹漪的一再插手下,每每沈府想擺宴席宣告時,沈竹漪總是會生病,再加上後麵陸挽月一直針對沈竹漪,此時也不了了之。
陸挽月正猶豫著該如何回答時,陸老夫人開了口。
“昭昭是半年前才來的京城,如今隨我姓,喚陸挽月。當時陰差陽錯之下我們這才得知了她是侯府的人,當年她與漪兒是雙生子,不過因為某些緣故她丟失了十幾年,如今正打算讓她學學規矩在擺宴席認祖歸宗。”
此話說的滴水不漏,沒有把她與沈竹漪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擺在明麵上來說。
又保全了侯府的臉麵。
沈竹漪的身份隻有安遠侯與沈夫人,沈懷川,陸老夫人知道。
而她知道沈竹漪的身份還是在陰差陽錯之下得知的。
陸挽月笑了笑。
“讓順國公見笑了。”
蕭硯聽完後,並沒有一點驚訝之色,也沒有再多問。
這倒是讓陸挽月多看了他幾眼。
不過她的話剛說完,赤影便帶著馬車回來了。
蕭硯確定了陸挽月與陸老夫人並沒有受傷後,又問了一遍是否要去雞鳴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這才帶著陸挽月兩人上路。
陸挽月坐在馬車裡緊緊握著陸老夫人的手,這才緩了一口氣。
前世殺害陸老夫人的歹徒已經被蕭硯抓住。
那接下來她應該是不用擔心的,但為什麼她還是會心慌。
陸老夫人拍了拍陸挽月的手,打斷了她的思緒。
“今天把我們昭昭給嚇壞了吧?要不你先回府,有順國公在,祖母不會再發生意外了。”
陸挽月搖了搖頭。
“祖母,順國公已經派人去府裡說了,您也知道,我要是這時候回去,肯定會惹得母親厭煩。”
陸老夫人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歎了一口氣。
“也罷。”頓了頓,她又看向陸挽月。
“昭昭,是不是很好奇祖母為什麼一定要去這雞鳴寺?”
陸挽月點了點頭,順著陸老夫人的話往下說。
“祖母,我自從回府後,便待在你身邊,但昭昭回府的日子不多,對府裡還有許多事都不知道,如果祖母願意,可以跟昭昭說一下嗎?”
陸老夫人看著陸挽月沉默了片刻。
正當陸挽月以為她要拒絕的時候,陸老夫人開了口。
“告訴你也無妨,昭昭,你知道祖母與當今皇後是同一母族的嗎?”
陸挽月點了點頭。
當初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皇後陸箐還是太子妃時,三皇子圍攻皇城,想讓皇帝讓位。
卻沒想到太子扮豬吃老虎,直接一個將計就計同皇帝把他給抓住了。
而陸老夫人因擔心母族,便跑回了府中,卻沒想到沒多久定安侯府也被逃跑的三皇子給包圍住了。
他死之前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定安侯是太子有力的助手,當初他就在定安侯手上吃了不少虧,如今好不容易把人給抓住了,他要殺了定安侯府裡的每一個人。
正當他打算散心病狂血洗定安侯時,援兵來了。
他這才慌了,立馬大喊都殺了。
定安侯為保護陸老夫人,一時不察,被他中傷,沒能救回來。
從這天開始。
陸老夫人便滿懷歉意。
她如今每月都來禮佛就是為了洗清心中的罪孽。
陸挽月不知背後竟還有如此緣故。
怪不得陸老夫人對禮佛這一事這個執著。
見陸挽月沒說話,陸老夫人還安慰了她幾句。
“所以昭昭,祖母最希望你們能和和睦睦,安安穩穩一輩子就夠了。”
陸挽月眼神閃爍。
她恐怕不能答應陸老夫人與沈竹漪幾人和和睦睦的要求了。
見陸挽月一時之間沒有答應,陸老夫人隻能歎了一口氣。
“罷了,來日方長。”
話音落地,馬車也停了下來。
赤影在外麵說道:“陸小姐,老夫人,雞鳴寺已經到了。”
老夫人應了一聲,同陸挽月下了馬車。
蕭硯幾人同陸老夫人打了招呼後便上前與守在寺廟的兩人說了一些話後,這才進去了。
陸挽月扶著陸老夫人緊隨其後。
陸老夫人在雞鳴寺有著屬於自己的雅間。
陸挽月怕陸老夫人不喜旁人打擾,她便自己隨著主持去了另一個雅間。
一連幾日,她都在同陸老夫人禮佛抄寫經書。
陸老夫人每月都會在雞鳴寺呆上四天。
今日已經是第五天了。
這一日,陸挽月不知為何一直睡不著。
【宿主,請您前往正西處。】
陸挽月一下子便睜開了眼。
正西處,正是陸老夫人的住處。
如今已經是第五日,還差兩日,她們就可以回府了。
這些日子係統並沒有出現,她都快忘記了。
如今它突然出現,她的心被吊了起來。
【係統,是我祖母發生了什麼事嗎?】
係統並沒有正麵回答。
【宿主,請您前往正西處。】
來不及多想,陸挽月批了一件衣服便出了門。
燈都已經都熄滅,隻剩下月亮那點薄弱的光芒。
陸挽月心一緊,更加擔心起來陸老夫人。
她的腳步不經加快了些。
卻沒注意到她身後有些影子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