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悅側身避開的同時,空著的另外一隻手把那東西給“撈”了回來。
那弟子在出手的下一刻,預測到雲情悅劍尖挪開的空隙,想趁機出手,卻被白雲生擋下,唰唰兩招就再次被製服。
雲情悅看了看被她兩指夾住的,是張高級的封印咒符,用於封印人的神識。
不過不是六符子使出來的,對她沒有半點威脅。
再次被劍指著,那弟子求生欲滿滿地喊道:“彆殺我,彆殺我,你還需要我的。”
“說。”
“我說的話你答應不殺我。”
“你的命在我手上,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雲情悅說得慢悠悠的,帶著幾分慵懶,她覺得這樣能給對方心裡施壓,卻沒想到,這樣的說話方式像極了阿含。
“可以的,如果你不想硬闖的話,你還需要我帶你出去,當然就算你硬闖,外麵多的是精英弟子和長老,你也沒那麼容易逃脫。”
“繼續說。”
得到雲情悅的許可,那弟子繼續說:“其實出去的人還會被分組,分組之後會被帶去不同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去哪裡,但分組是關鍵。”
“你知道怎麼分組?”
那弟子從身上掏出一個球,說道:“隻要手貼住這個球,以紅光或白光為區分,紅光一個隊,白光一個隊。”
“那如果不是紅光也不是白光呢?”
雲情悅隨便一說後,覺得自己的腦洞有點大,貌似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跑了出來。
誰知那弟子還真的回答說:“粉紅的也是算紅的,隻要不是純正的白光,都是分作紅色一隊。”
“你也不知道分組後會被帶去哪裡?”
生怕雲情悅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會要了她性命,女弟子趕緊說:“彆人可能不知道,但我聽一位來接手的師兄說過進紅隊的都挺可憐的。但我再問,又沒辦法得到更多的答案。”
對雲情悅來說,不管是紅隊還是白隊,進到這裡,就都不是好事。
按照推理來說,白隊應該就是挑選聖女的,應該是她要前往查探的,但紅色那邊會被寒雪宮的弟子說可憐,讓她也有點在意。
她讓女弟子轉過身去,把她定住,防止她在自己換衣服時跑掉,又在她身體裡注入一道靈氣,讓她感覺不適,騙她是對她下了毒,讓她彆有其他的心思。
焦急地等到定身咒解除,女弟子轉身,發現麵前是副陌生的容貌,急忙問:“你這樣易容出去,萬一被人識破,那我要怎樣才能得到解藥?”
“放心,不會有人能識破,至於這毒,平時對你不會有傷害,隻有你意圖對我不利時,在我的催動下才會發作,明白?”
“好了,帶我出去吧!”
意識到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女弟子不再多話,隻是詢問她要去哪邊?
“到時見機行事,不過這全部都穿同樣的衣服,隻認引領人的話,那引領人半刻都不能走開了?”
女弟子搖頭,拿出一紅一白兩條腰帶出來,雲情悅一看就明白了。
她兩條都抽走,不過想了想,還是先把白色的係上。
又問了女弟子有什麼要注意的,就讓她帶她出去了。
出到外麵,不出意外地,六符子在那裡等著她,就是不見了魏之卉的蹤影。
六符子緊盯著每一個出來的人,越看眉頭越深鎖。
就這麼看,他竟然沒有在一個人臉上找出易容的痕跡,一張張臉都木木地沒有表情,更是看不出情緒。
還有人易容術比他高超?不,隻是他一時無法識破而已。但隻是這個可能性,也讓六符子不服氣。
“裡麵的人都出來了?”
一個負責登記的弟子數了數,道:“大師,我們在裡麵的人都出來了,也都帶了人出來,是以不會有漏的了。”
六符子不滿地哼了一聲,就算他覺得那裡麵的迷陣和迷霧足夠料理雲情悅,就算不管是在紅隊還是白隊,都是死路一條,他還是沒打算放過她,必須把人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