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符子隻是想著來這邊看看有什麼好的貨色,雖然已經跟寒玉塵提過,她必定會再給他準備,但他今天就已經斷貨了。
而且每次篩選是把處子挑走,剩下才是他的。結果就是每次紅隊的人都很少,就一兩個兩三個,有時卻一個都沒有,這讓他怎麼安心等?
想著這邊今天會有新貨到,反正是去當祭品的,他選幾個直接帶走,也不會有人敢阻攔他。
結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人還沒靠近,就有人朝他打招呼。
隻是那少女不是寒雪宮的弟子,看穿著,更像是被忽悠進來當祭品的。
六符子疑惑他這張臉,宮外怎麼有人認得?不過當他看到魏之卉時,終於想起來了。
想到那次跟魏家合作的始末,他就暗咬後槽牙。
這丫頭怎麼被帶進來了?
另一邊,在聽到“六符子”這個名字的時候,雲情悅便鎖定了那個身上有著難言的違和感的男子。
這個六符子會是她知道的那個六符子嗎?光帝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會這麼輕易被她遇上?
魏之卉不是說她身邊的人氣運會被她影響?那她就不會那麼好運中獎才是。
就在雲情悅腦子裡飛快閃過各種推測時,魏之卉又喊道:“大師,您幫我做的墜子被收走了,您快幫我解釋那墜子的作用。”
“你的墜子沒戴在身上?”
聽到魏之卉的話,六符子腳下立馬停住。
雲情悅聽到六符子的詢問,瞳孔收縮了一下,但她很快垂下眼簾,沒有讓人發現她的異樣,也沒讓人發現她手下的小動作。那是她在知道六符子善於偽裝時,就想好的一旦遇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
“那個墜子上交了。”
魏之卉看了看女弟子,女弟子見她跟她們宮主的座上賓認識,一時有點心虛,但轉念想到什麼,便上前道:“所有候選人都需要淨身,身上不得帶任何物品,屬下們一直嚴格遵照宮主的指令行事。”
六符子眼睛眨了眨,那些指令都是他讓寒玉塵安排的,也確實是為了確保祭祀能順利進行。
然而現在魏之卉卻出現在了這裡,他對魏家那個奇特的存在,一直都敬而遠之,隻要他們在,事情就充滿了變數。
他們魏家嫡係那深受天道寵愛的運氣,所謂的“樂天知命”,不過是因為他們甘願充當上天的爪牙換來的庇護。
誰要想對他們動手,就是跟天道作對,上天都不答應,那誰能動得了他們?有天道護著的人,豈有不樂?
當時他在封印術無法再精進的時候找到了魏家那一代的當家,希望他能幫他指點一條道路,結果在魏家先人的指點之下,他是渡過了瓶頸期,但也遇上了此生難以擺脫的夢魘,是以他對魏家沒多少感激。
當時他給魏家的報酬,是一個承諾。
那時他並不知道自己能達到怎樣的高度,但他卻知道,如果對天道寵兒背信棄義的話,那是會遭受天譴的。
所以當時這個報酬,可以說是不擔心他會賴賬的。
但隨著他修為的不斷提高,對自身遭受的變相束縛越發心有不甘。他不斷精進易容術,不止是為了躲避仇家,也是不想讓魏家找到他。
他自負自己的易容術也已經是做到了極致的完美,幾乎無跡可尋。
隻是當被魏家找上門時,就像當頭一棒,把他又打回了原來那個突破不了瓶頸的潦倒封印師。
然而讓他匪夷所思的,是魏家跟他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