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悅選了最熱鬨的茶樓,挑了個臨街的位置坐下,看著街上明顯多起來的人,狀似悠閒地喝起茶來。
“悅悅,這裡不止有其他門派的弟子,還有不少散修,看起來龍蛇混雜,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知道千羽是擔心他的安全,不過雲情悅還看到其他的事情。
隻聽她說:“說的是,特彆是千羽你,從我們踏進茶樓,就有不少目光在看你。唉,我家千羽初長成,我欣慰之餘也是擔憂啊!”
雲情悅預想裡,是千羽麵對她的“調|戲”滿臉害羞的粉嫩模樣。
然而現實是千羽忽然認真地看著她,說:“不管誰看我,我隻希望你看著我。”
雲情悅聞言,本想放下的茶又接著再喝一口,才說:“我在的話肯定會保護你,但我不可能時時跟著你,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
千羽覺得雲情悅在回避他話裡的真正意思,但又想起昨晚從她身上聞到阿含的氣息,忍不住問道:“你要去哪裡?”
看著千羽握著她的手,瓷白的手掌心溫潤光滑,這讓雲情悅滿意自己把少年養得挺好的。
至於某個受傷了還到處跑的人……修複那破損的筋脈是個大問題。
思考得入神的雲情悅沒聽見千羽在叫她,讓他擔心那人之前那麼傷害她,難道她還餘情未了?
“悅悅?”
“對不起,剛剛有點晃神了,你說什麼?”
“悅悅,昨晚出去有遇到什麼事嗎?看你昨晚回來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千羽看著雲情悅,不想漏掉她一個表情。
雲情悅眨了下眼睛,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想要查探查探。”
先不說那個半殘的人,寒玉塵故意引那麼多人過來,絕對不可能是讓他們來搶千葉真炎,那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就很值得深究。
半殘·阿含莫名地鼻子發癢,眸光掠過麵前瑟縮的複命弟子,冷聲揮退下去。
轉身看了眼緊閉的殿門,隨即推門進去。
在玉榻上閉目養神的寒玉塵睜開雙眼,看著逆光而來的人,明豔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師尊。”
阿含恭敬地行禮,頭剛要低下,才察覺到有人靠近時,脖子已經被掐住。
寒玉塵的手慢慢收緊,盯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弟子,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請師尊息怒。”
“知道為師因何事氣惱麼?”
“弟子保護師妹不力,讓她身受重傷。”
看著阿含漸漸發紅的臉頰,寒玉塵手上加大力道。
“還有呢?”
“弟子愚鈍。”
寒玉塵纖長的手指往上,抓著阿含的下頜仔細盯著看了看,冷哼一聲,推開了他。
“想不到這次就派了個這樣的過來,你們是覺得派個同樣廢的人,我就察覺不出自己的人被偷梁換柱了?”
豔紅的裙袍在空中劃出個漂亮的回旋,寒玉塵又窩回到玉榻上。
“宮主英明,其實是怕宮主思念愛徒,是以才以這形象出現。”
寒玉塵哂笑,看著自己蔻紅的指甲道:“你說這話,就不怕惡心到我麼?那蠢貨,出個門都能把自己給玩殘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本宮要他何用?”
阿含道:“世人皆道寒雪宮宮主冷心冷情,果然不假。”
“冷心冷情不正是你們找上我的原因嗎?”
寒玉塵斜睨了阿含一眼,輕歎道:“從千年前就布局,結果現在派了你過來,強大如你們,還是躲不過天道法則吧!”
“宮主不必試探,我來自然因為我是最好的人選,陣法早已由宮主親手設下,如若宮主反悔,我也可把我送出的東西收回。”
阿含的話,讓寒玉塵殺意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