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被固定住頭的雲情悅沒有躲避的餘地,隻能發出聲音抗議,結果隻惹來更快的城池失守。
滿口的血腥讓雲情悅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畫麵,那是她曾經看到過的荒古戰場。
鼓聲震天,殺聲喊聲震耳欲聾,漫天血色殘骸無數。
天上,那輛電光車子依舊電光閃爍,車子上麵的人依然被電光包裹著。
它對麵的六臂巨人,雖然依舊舉著武器,但身上布滿了大小傷痕,血跡斑駁。
當巨人被電光擊得節節敗退時,雲情悅看見了那巨人的臉。
儘管那張臉上有奇特的斑紋,雲情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阿含。
但她又覺得那不全是阿含,那臉雖然是她熟悉的,但那渾身浴血的森然和滿身的戾氣,周圍煞氣衝天,讓人不敢直視,這樣仿佛殺神臨世的樣子卻是她不曾見過的。
月下,兩隻不知名的蟲子,在月華鋪就的樹葉上進行著生命主題的交流。
無風葉自動,輕顫的枝葉,那是生命的擺動。
雲情悅把倒在她身上的阿含推開,坐起來長籲一口氣。
方才那戰場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耳邊仿佛還有那震耳的雷鳴。
看著那陷入睡眠中的美人,雲情悅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他的脖子。
那裡一片光潔,並沒有什麼痕跡。
“主人!主人!”
惑心神樹和冰極天目蠶雀躍地叫喚著,喚回雲情悅的心神。
“我們的強製休眠及不及時?是不是很厲害?”
先前雲情悅有規定它們不能隨意窺視外麵,因此也不擔心被它們看到不該看的畫麵,隻是還是有點不自然。
輕咳了下,她才道:“不錯。”
這兩隻在空間裡呆著無聊,聽到雲情悅突來的召喚,立即發動合體技能,等搞定了,才看清這次被它們休眠的對象。
“怎麼又是這個人?陰魂不散的。”
聽著惑心神樹的吐槽,雲情悅笑道:“他可是很受女子喜歡的,不過你們似乎不歡迎他。”
惑心說道:“主人,我說了你彆生氣哦,我不喜歡他身上的氣息,總是讓我感覺不舒服。”
冰極天目蠶接著說:“心心說他有點危險。”
“你們怕他嗎?”
聽到惑心神樹這來自縹緲界的都覺得阿含危險,再結合方才泯羅刹對他的尊稱,阿含的真實身份呼之欲出了。
真是千麵人啊,沒想到皇子身份之外,還是個異界王?
感覺自己被雲情悅看扁了,惑心辯解道:“覺得他有危險怎麼能是怕他?雖然我實力還沒恢複,但看他這樣子,自從上次受傷後也沒見好,這不一下就被我們放倒了,簡直就不堪一擊。”
雲情悅敏銳地抓住惑心神樹話裡的重點,問道:“你知道他受傷?”
冰極天目蠶搶著說:“是啊,就上次主人你跟他分手的時候,傷得不輕的感覺。”
“分手的時候……”
雲情悅說著,腦海裡似乎抓住了什麼。
她記得那個五雲說過阿含為了救她,舊傷複發。
但她跟南風魁求情時,他卻自行掙脫了束縛,看起來像沒事的樣子,讓她覺得他又騙了她。
當時她沒有細想,如果他要騙她,正好可以用苦肉計,但他後來一直都遊刃有餘的樣子,還答應幫她護法。
……
不對。
當一件事開始有破綻的時候,一些原來被忽略的細節,就又會被記起來。
那時她讓阿含幫忙護法,他還故意在高台之上戲弄她,讓她不得不臨時換人。他不是那般不知輕重的人,原來是因為支撐不住,才故意逼她換人的麼?
還有對飲那夜,她會那麼順利得手,也是因為他受了重傷?
就像剛剛,如果昨晚她不是確定了他修為儘失,說不定她還會懷疑他都是裝的,不然怎麼有力氣推倒她。
她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
突然,雲情悅想到一個有點嚴重的事情,修羅族中的女修羅是靠美豔吸引人,而男修羅則是在動情時,會分泌一種讓對方也動情的媚|毒,她剛剛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