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悅快步來到阿含跟前,想要質問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在的”?
但是來到他麵前,卻見他的目光落在那花型對講器上,眼神中帶著一些她不想去深思的東西。
“隻要你不趕我走……想要如何……我怎麼可能……不允你?”
阿含的柔聲細語,在雲情悅聽來,卻猶如虎狼之詞,嚇得她連連後退。
聽筒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裡,就像阿含在她耳邊細聲傾吐。
隨著他的說話,滾熱的氣息在空氣中飄蕩,儘數灑在了她的脖頸處,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熱,隨著溫度持續上升,從耳朵邊泛起陣陣酥酥麻麻的漣漪,讓她心尖都開始發顫。
他到底在想什麼?當初給了她一碗狗血的是他,現在念著她名字的也是他。
難道這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嗬,男人!
絲毫不認為自己真相了的雲情悅努力找回身上的力氣,想著要是把阿含給拍暈了,那樣他的嘴巴就不會總蹦出那些會讓她浮想聯翩的話。
就在雲情悅想要付諸行動的時候,五雲回來了。
他一見阿含的樣子,便撲到他床邊。
“主上……主上您怎麼了?”
五雲邊說著,邊把阿含扶坐起來,隻是阿含隻能勉強靠在他身上。
在五雲準備運功之際,阿含開口道:“沒用,我中的……是入骨香,找月輪。”
“是方才那女弟子!該死的,早知道不該讓她無知無覺地死,太便宜她了!”
這時,五雲覺得那勞什子師妹就是挫骨揚灰也不能解他心頭之恨,居然敢對他主上下黑手。
五雲走出幾步,像是想到什麼,又停下轉身對阿含說:“主上,我現在沒辦法傳音給月輪,不若我找個女弟子來,那樣更快。入骨香要是不及時解掉的話,就算後麵解了,對身體也有很大損耗的。”
雲情悅聽了五雲這話,第一反應就是想打他。
入骨香入骨香,中了入骨香的人,會把跟他有身體親|密接|觸的人徹底刻畫到自己的骨髓裡,從此以後對那人產生強烈的依賴,對那人言聽計從。
阿含同樣是想打五雲,放到以前,他直接一個眼神就能把五雲給扔出去,但現在,他一記本該殺氣騰騰的眼神,因為短促的呼吸和異常的緋紅而變了味道,讓直男五雲不敢直視。
但是作為儘忠職守的屬下,他還是要把他想到的辦法解釋清楚。
“主上,我沒有彆的意思,隻要我在第一時間把那女的殺了,那您就不會對那女的有依戀,不會受製於人。”
而且他們男性修羅族在和人交合時,自身會分泌出一種媚毒,能讓對方興奮和情動,那也是他有把握的依據。
五雲覺得他說的這個辦法十分地方便快捷,誰知隻得到阿含一個字評價。
“滾!”
“主上,有些話,屬下原來一直不敢說,咱不能抑製自己的本性太久,您不能永遠都……不近女色,憋太久對身體不好。”
五雲鼓足勇氣,終於把藏在心裡許久的話給說了出來,
雲情悅覺得她的認知又被五雲給刷新了,如果阿含的行為還叫不近女色,那天底下很多男人應該叫做過的是和尚的日子了吧!
五雲說完,就等著被訓斥責罵。
誰知等了一會兒,自家主上沒有一點動靜,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讓他瘮得慌。
看著那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五雲咬咬牙,準備轉身去找月輪,就聽阿含終於開口。
“雲情悅!”
聽到阿含說出的名字,五雲覺得他說了和沒說也沒區彆。
“主上,您這是何苦呢?”
見阿含沒再說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隻得咬牙離開,心裡希望著月輪那裡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