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出雙倍房租,給我三間房。”
掌櫃的說:“這位姑娘,本店隻剩兩間空房。”
“那就兩間。”
雲情悅看著在說話的少女,身形玲瓏,原來的小眯眼變成一雙圓溜溜的小杏目,顧盼間神色靈動,有種奪目的光彩。
這還是以前那個蘇文月嗎?
相較於雲情悅這個許久不見蘇文月的人受到的視覺衝擊和欣喜,一路看著蘇文月這麼瘦下來的蔚靈琳卻是嫉恨不已。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胖得眼睛都找不著的肥婆,會在短短的時間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
如果她隻是瘦也就罷了,偏偏她是該瘦的地方瘦,該豐盈的地方豐盈,而且樣貌還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不是他們一同參加比賽,要不是每次見麵她都是一次比一次瘦,她都要以為蘇文月跑去換臉了。
沒錯,雲情悅見到的,正是已經脫胎換骨的蘇文月。
而心懷嫉妒的蔚靈琳一臉溫柔地對掌櫃的說:“掌櫃的,我們是藥師公會的,這位是藥師公會會長的嫡孫沐公子,此番來不巧遇上貴城的盛事,到處都房源緊缺,勞煩你給我開兩間房,房租雙倍。”
蔚靈琳覺得自己和顏悅色地和對方說,還點出他們的身份,既能讓一起的沐鏡塵覺得自己溫柔可人讓他有麵子,還給掌櫃的壓力。
要說去參加比賽最大的收獲,蔚靈琳覺得不是得了名次,因為在她眼裡,不是碾壓墨宸焰的名次就都是沒有意義的。
能意外結識沐鏡塵,得到他的垂青,才是讓她在煉藥師一途能長驅直進的保障,才是她這次比賽最大的收獲。
如蔚靈琳所料,在她亮出他們身份的時候,掌櫃的就打算把房間給他們,但旁邊的蘇文月也不是吃素的。
隻聽蘇文月嗤笑一聲,道:“說得好像誰不是個煉藥師似的。”
同樣被爭吵吸引過來的人都來了興趣,都紛紛好奇小姑娘這麼大口氣有何依仗。
隻見她把一個四品煉藥師的銘牌拍到櫃台上,又拿出一個盒子,一打開蓋子,頓時藥香四溢。
她朝掌櫃的得意地勾了勾手指頭,說:“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掌櫃的深吸幾口藥香,渾身飄飄然的,被蘇文月這麼點名,頓時有些犯難地道:“這位姑娘,我就是一酒樓掌櫃,不是那些藥行掌櫃,無法分辨這是什麼丹藥啊!”
掌櫃的話惹得蔚靈琳噗嗤一聲笑出來,蘇文月臉色一窘,手一下拍到櫃台上,道:“我讓你分辨這是什麼丹藥了嗎?我是讓你看看這是什麼等級的丹藥?”
那掌櫃的聞言,這才定睛看去,這一看,他雙眼都有些發直,趕緊雙手用力地揉了揉,再看,那丹藥還是沒變。
“這是……這是天,天級丹藥?”
天級?
天級丹藥?
在哪?在哪?
隨著掌櫃的話一出,更多的人上前圍觀,不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就是像方才掌櫃的那樣,使勁揉自己眼睛。
“那上麵的真的是丹雲?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天級丹藥!”
大多數人的想法和心聲都是一樣的,然後在酒樓裡的人都沸騰了。
雲情悅看蘇文月這麼張揚就想扶額,人是變瘦了,腦子一樣沒變靈光。
財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她在樓上這麼看,就已經有幾個人眼神不對,明顯地目光不善。
這邊蘇文月還在得意地指了指旁邊的墨宸焰,說:“我們這位的師父,可是藥尊大人。一元大陸千年來新晉的最年輕的藥尊,就是我們的師父了。雖然我們師父德高望重,但我們絕不以勢壓人,我們是講道理的。”
“先來後到這個道理,掌櫃的應該是懂的。”
那掌櫃的哪曾想自己店裡會來這麼幾位,普通煉藥師倒也罷了,這會長的嫡孫和藥尊的徒弟,這裡麵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就在掌櫃的左右為難,圍觀的群眾激動不已時,一道清麗的聲音說道:“這藥尊收徒可是有標準的,沒半點實力的阿貓阿狗可入不了藥尊法眼,跟誰家孫子可不一樣。這位小姐姐,我這裡有上等廂房,就適合你們這麼有實力的人士,不知可願隨我去參觀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