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淩萱傷口上的血蔓延的不正常,在雲情悅察覺到的時候,它們更是化成了無數根血線,把射天弓給密密麻麻地纏住,仿佛是要把射天弓給包裹起來,化成她身體的一部分。
血祭!
她竟然為了煉化射天弓,不惜要把自己血祭!
雲情悅看得心頭一跳,想著要趕緊阻止,還沒等她出手,雲淩萱那邊就生變故。
隻聽她發出一聲慘叫,身上似有電流躥動,讓她再也無法繼續煉化,手捂著受傷的那邊,恨不得把那邊身子給削掉。
接著,那把射天弓裹成血紅色的繭子裡發出道道白光,把那些血絲給儘數割斷,射天弓瞬間從雲淩萱的肩膀那裡衝了出來,帶出一篷血霧,衝過陰煞之氣回到雲情悅身邊,速度快如閃電。
到了雲情悅身邊,射天弓重新變回諦聽的模樣,不停地抖動著全身,好像身上有什麼臟東西,儘管它身上還是一片雪白。
“嗚嗚嗚,臟死了臟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血脈,居然好意思拿來血祭,還讓那些臟東西來纏著我,惡心死了,呸呸!”
雲情悅被諦聽的樣子給逗笑了,但是她抓住諦聽話裡的重點,聯想到它之前也說過雲淩萱血脈的問題,再次確認雲淩萱體內和她流的並不是一樣的血。
所以剛才諦聽得了她的血後,才能一下就“降服”了射天弓,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血才是正統嫡係,縱使射天弓上殘存的神識沒法識彆出雲淩萱的血脈,但有一份正統的到了麵前,它隻會認真正的血脈。
這就是為什麼射天弓麵對諦聽的時候半點抵抗都沒有,立即就“倒戈”了。
“怎麼會這樣?”
剛才的血祭消耗了雲淩萱大半的精血,這時她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氣力似地,倒在地上喃喃地說著。
她都還沒大顯神威,就這麼退場了?為什麼每次雲情悅一出現,她就要被逼退場?不!她不甘心!
她的手攥成拳頭,也不管碎石把掌心硌出了血。
而以她為中心,陰煞之氣更是呈旋渦狀飛轉,並且越來越大。
就像個陀螺,不時地去撞一下光屏。
眼看光屏岌岌可危,千羽放出能讓懷山他們靈力翻倍的靜吾陣,光屏成功穩住。
在大清淨之光的滌蕩下,陰煞之氣逐漸減弱下去。
雲情悅見雲淩萱倒地後就一直匍匐著,頭發披散一身狼狽,眼中有熊熊的恨意,但卻不見她有反抗或掙紮,這讓她心中感到怪異。
但她又想不出她還能有什麼手段,雲淩萱的狡詐有點出乎她的預料,不敢輕忽,隻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半晌,她看到雲淩萱的右手五指著地,像是抓著什麼,但地麵其實是空的。
然而雲情悅再定睛看去,就發現了異常。
因為大清淨之光的作用之下,陰煞之氣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衝刷,所以雲淩萱手掌下的陰煞之氣儘管刻意遮掩,但還是被雲情悅發現了。
她第一時間就出手想要阻止,但卻是有些晚了。
隻見另一邊,她的目標——呼延容祺,已經被陰煞之氣儘數纏住,在反抗的時候,本已經穩住的冰箍邪咒眼見又要發作。
旁邊的金燁出手,卻絲毫不起作用。
雲情悅即將來到雲淩萱跟前,隻見雲淩萱猛地翻身而起,發狠道:“殺啊!在你殺我之前,我就把呼延容祺給殺了。”
她的這句話讓雲情悅一下刹住,隻是她停下了,雲淩萱手上卻仍在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