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絲凝的目光一刻不離自己的兒子,在他落地的時候,已經第一時間過去。
隻是當她想要伸出手的時候,和以往一樣又縮了回來,不敢碰他,怕他因為自己的靠近而更加痛苦。
然而更傷人的是,失去理智的呼延容祺受了傷,還不忘朝她凶狠地齜起牙,阻止她的靠近。
看他嘴角流著血,還不顧傷勢,隻為向她發出警告,如此的戒備,讓容絲凝一雙美目瞬間盈滿了淚水。
關心呼延容祺的自然不止容絲凝,同樣趕過來的光帝看到自己深愛的女子傷心,心裡更是疼惜,忍不住摟住她道:“容祺現在神誌不清,你彆怪他。”
“我怎麼可能怪他,我隻是怪我自己。”
當年的事多說已無益,容絲凝此時隻知道自己這次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於是她側身推開光帝,擋在呼延容祺前麵,她的巨傀在她跑到呼延容祺身邊時,已經去攔截雲淩萱,阻止她對呼延容祺窮追猛打。
光帝想抽調人手去圍攻雲淩萱,但有巨傀上場,其他人也沒辦法加入戰圈。
然而,其他的巨傀還沒趕到,容絲凝和金寰的巨傀就被擊落。
隨後趕到的呼延照祺和呼延敘祺,看到幾乎變了個模樣的三弟,再看到護著他的光帝,不由地心想,這個三弟果然還是不行。
但是看到連巨傀都被擊落,而且都無法再站起來,而呼延容祺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要再戰鬥時,心情頓時變得十分複雜。
雲淩萱洋洋得意地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真是天真。”
與此同時,她高舉著射天弓,不停地有黑氣湧入其中,更多的屍兵和巨型骷髏從地下鑽出。
她看著地上的人們因為她,在奮力反抗,在血戰,在怒吼,在受傷,在痛苦,在死亡……那種主宰一切的感覺讓她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她狂笑道:“儘管掙紮吧,你們越絕望,我就能得到越多的力量。”
她的話,側麵證實了光帝的想法。
神兵變凶器,要是任由她發展下去,不止他們修元,整個一元大陸,都會變成人間煉獄。
當下,他不假思索地將一樣東西往天上一拋,隻見一道金虹衝天而起,隨後炸開一朵巨大的火花。ok吧
金寰本來還在緊急修複已經縮小的巨傀,見到那火花在天空一現,立馬停下動作,把縮小的巨傀平放在手掌上。
隻聽“哢嚓”一聲,巨傀胸口釋放金烏光焰的機關口自動打開,一道細小的金光隨即從中飛射而出。
與此同時,其他的巨傀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陛下,小心!”
容絲凝叫住光帝,卻隻能說出這四個字,這兩個男人,哪一個她都不希望他們有事。
金烏光焰是修元國建國皇帝擁有的異火,但同時,也是修元國曆任皇帝的異火。
和所有的異火一樣,在主人死後,異火會另行擇主。
然而修元國的建國皇帝是個天才煉器師,出於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他抽出自己的一截肋骨煉製了九九八十一天,煉製出了一個歸元熔火爐。
在這個歸元熔火爐裡,他靠著每天在煉製的過程中加入了一滴自己的心頭血,才留住了金烏光焰的一份火種在裡麵,隻要金烏光焰要重新擇主,都會被牽引回到這個歸元熔火爐裡。
而這個歸元熔火爐早就刻下他們呼延氏的血脈烙印,金烏光焰隻要回到爐裡,也就相當於被再次刻上他們呼延氏的烙印,因而它的下一任主人,就隻會在他們呼延氏中產生,而這個得到金烏光焰的人,便順理成章地成為新帝。
想那建國皇帝為了留住金烏光焰,可以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煉製歸元熔火爐,所以光帝那吃到肚子裡就不會吐出來的性子,其實是他們呼延氏一脈相承下來的。
而修元建國皇帝也是在煉製歸元熔火爐的過程中,有了製造巨傀的靈感,也才有了巨傀身上的金烏光焰。
然,像建國皇帝那守財奴的性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把金烏光焰再分出去,他自然也有回收的方法。
隨著其餘的金烏光焰回歸到金烏焰火中,光帝身上爆出強大的力量,修為不斷攀升,整個人像渡了一層金一樣,閃著熠熠金光。
雲淩萱本能地意識到危機,當機立斷,開弓放箭,直射那金烏焰火的中心。
但是她的黑箭連續射出,卻不見那金烏焰火有熄滅,甚至連暗淡一下都沒有。
“你這麼做,隻是在飛蛾撲火。”
光帝說著,就要把金烏焰火收攏。
誰知這時,卻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