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悅一路是奔著雲淩萱去的,卻沒想到會在路上先遇到虞炘耀,而遇到的虞炘耀不是在攻打修元,而是在跟他自己的士兵混戰。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自相殘殺?”
闌戈饒有興致地看著下麵的大混戰,血腥的氣味讓他體內煉虛狼的血脈蠢蠢欲動。
湛盧寂從後麵繞過來,問雲情悅:“為何停下?”
雲情悅看著下麵已經殺紅了眼的濯元國士兵,說道:“他們有麻煩。”
闌戈不耐煩地說:“有麻煩的是他們,你停下來乾嘛?剛才你不是還說要快點趕過去?”
千羽若有所思地說:“之前不是說濯元國與雲淩萱聯手攻打修元,那本應和雲淩萱一隊,但那些士兵的樣子,像聖京裡那些被射天弓的陰煞之氣纏身而失去理智的百姓那樣。”
闌戈幸災樂禍道:“那不正好,死了乾淨。”
雲情悅蹙眉,玄一族的職責就是對付這些陰邪的東西,不管濯元國軍隊如何,他們現在被那些邪氣滋擾甚至危及性命,她就有責任去驅除。
“湛盧寂,你們先行一步,我們回頭趕上。”
聽到雲情悅叫了自己名字,而不是叫少將軍,湛盧寂心底蕩起一圈漣漪,有一種他也覺得莫名的雀躍情緒充斥胸口,讓他眼睛不受控地亮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問雲情悅要做什麼,卻脫口而出兩個字:“等你。”
千羽聽他這句話,看了湛盧寂一眼,倒沒有說話。
雲情悅並沒覺出有不妥的地方,想了下,他們不貿然前進也好,誰知道會不會碰上雲淩萱,遂也沒有反對他。
闌戈躍躍欲試道:“正好讓小爺我活動活動筋骨。”
雲情悅卻說:“你不用出手,讓懷山他們動手就行。”
闌戈一臉得意地說:“你是覺得讓我出手太大材小用了?沒事,不過一群蝦兵蟹將,不足一提。”
誰知雲情悅卻一臉嫌棄地說:“不,是不需要你出手,我又不是要跟他們打仗。”
“啥?你不打他們,下去乾嘛?”
“我可不會做那種趁火打劫的事情,再說我跟他們無冤無仇,沒必要打他們。”
“那你是想幫他們?他們會這樣,不是自作自受嗎?”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不會多管閒事,但因為射天弓引起的,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雲情悅指的是陰邪之氣亂竄,闌戈卻以為她是主動承擔射天弓出世而引起的動亂。
“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有濟世之心?”
闌戈說著,目光正好看到一隊精銳,帶頭的虞炘耀正在對朝他舉起武器的士兵毫不留情地打殺。
雲情悅隨即一個爆栗下去,再直接一個禁聲咒加定身咒,把闌戈給封印住。
動不了的闌戈用眼神怒視雲情悅,仿佛在問她為什麼這麼對他。
雲情悅輕描淡寫地說:“出發前我怎麼說的,你又給我失憶了?”
想起雲情悅出發前警告過,不許再給她亂牽紅線,闌戈自知理虧,但還是用眼神掙紮著,要雲情悅給他解開,結果迎來雲情悅又一個爆栗。
“讓你長記性,下次再犯,我就把你定住然後給扔到元獸森林去。”
說完,不再理會闌戈,朝懷山他們比了個手勢,他們便默契地飛到濯元國軍隊上空。
下麵的虞炘耀隻覺得一片陰影從上空飛過,他心裡一驚,以為是雲淩萱還有什麼狠招。
抬頭望去,卻見一隊飛行元獸在他們上方盤旋,進而圍成一圈。
那些飛行元獸上沒有任何國家的標識,不知是哪方勢力,也不見他們有何動作。
這邊那些失去理智的士兵瘋狂地攻擊,虞炘耀根本沒時間開口詢問這一隊飛騎是敵是友。。
但很快,在他發現他們拚命突圍,卻始終在原地徘徊的時候,他的心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