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惑心神樹一說,雲情悅直想立即披上千變萬化蓬,把自己給隱形了。
她記得當時她問張狩要酒的時候,就說她要烈酒,結果張狩說他隻有藥酒。
她就隻問了“烈不烈”,張狩說“很烈”,她就讓張狩拿來了。
誰知道啊……
怪不得張狩拿給她的時候跟她說這酒年輕人輕易不能喝,要喝也彆喝太多。
隻是這事又不能怪張狩,她當時療傷完急著出去,都沒給他機會說,他也不知道她要烈酒是乾什麼的。
她剛剛把酒拎出來的時候說了什麼來著?說要來點刺激的……這下可真是刺激了。
一個女子約了個男子晚上相會,然後那女子還為男子準備了鹿、鞭、酒!
就算那女子隻是普通相邀……好吧,晚上約會本來就曖昧,兩人本來還存在某種關係,要說沒啥也沒誰相信。
但這個女子為男子準備了鹿鞭酒,還跟那男子說是為了“助興”。
怪不得阿含的表情都不對了,他會理解成她認為他不行?還是認為她真的是很“迫切”?那她在答應的時候一臉的勉強和決絕是怎麼肥事……
雲情悅此時真是無語問蒼天。
不管阿含怎麼想的,她都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可是不管阿含怎麼想的,她自己要演的戲,跪著也要演完。
儘管雲情悅內心無聲地呐喊著,麵上還是努力維持著微笑,硬著頭皮說下去。
“當然也就是小酌而已,這酒雖好,還是不能貪杯。”
“看來我要用實際行動,才能消除悅悅對我能力的質疑了。”
雲情悅見阿含朝她這邊靠近,她一下站了起來,建議道:“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
她低頭看他,看他抬起頭來,隨著長長的睫毛抬起,而後露出動人心魄的眼眸,那一瞬間雲情悅的心尖似乎被那睫毛掃了一下,顫得心慌。
妖孽!
雲情悅心裡罵著,就聽那妖孽用足以蠱惑人心的迷人嗓音問道:“悅悅想去哪裡?”
見他手上還拎著那壇鹿鞭酒,雲情悅趕緊接過去,就似燙手山芋般地放到一旁,說:“帶著這麼大一壇不方便,回頭再喝也行。”
阿含不疾不徐地起身,反倒襯得雲情悅方才的急促。
雲情悅不禁有點懊惱,想走快幾步,不覺指尖一涼,是阿含拉住她的手。
“悅悅打算去哪?”
“去你屋子。”
雲情悅話一出口,立即又知道不對,趕忙解釋道:“不是回屋,是上房頂,你彆誤會。”
阿含的眼底似有銀光閃動,笑道:“誤會什麼?”
誤會什麼?這人是故意要看她窘迫的是吧?
在雲情悅要發飆前,阿含一用力,把她帶進懷裡。
雲情悅還沒來得及掙紮,耳邊風聲傳來,她已經被他帶飛了起來。
等阿含穩穩地落到他臥房的房頂,放開雲情悅,問道:“如何?沒停錯地方吧?”
雲情悅假裝整理衣服,讓自己離那不斷散發著惑人香味的家夥遠些,也試著通過拉扯衣服,抹掉腰間那被握著的感覺,隻是實際上並沒有作用。
“其實隻要是房頂就好。”
雲情悅言下之意,就是不一定非要在他臥室的屋頂。
阿含道:“近點,方便。”
聽他這麼說,雲情悅不自在起來,解釋道:“其實我就是想在屋頂看星星。”
“這裡近,方便。”
阿含說著,示意雲情悅坐下。
“你想哪兒去了,這跟哪裡的屋頂沒關係。”
雲情悅坐下,卻跟阿含隔開了兩個身位的距離。
夜風吹過,感覺到阿含特有的芬芳由淡變濃,雲情悅知道他挪了過來,她卻沒有看他的意思。
然而,阿含含笑的聲音卻從旁邊傳來,隻聽他說:“這裡是品憂齋最高的地方,也是距離花圃最近的地方,在這裡觀星最方便。悅悅想哪去了?”
雲情悅感覺自己又被逗了,正要反擊,猛地回過頭去,不想卻撞上了兩片微涼的唇,眼睛也同時撞入一片深湖。
刹那間,湖麵上現出驚人的漩渦,一下將她吸入進去,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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