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盧傲眼睜睜看著幽澤以身去撞擊結界,卻無法擺脫幽冥之火的圍困,眼見結界開始不穩,他不由得急紅了眼。
身上元氣也節節攀升,浩然正氣再度爆出。
這時,逐日隼一聲鳴叫,化作湛盧傲的逐日長槍,衝出圍困圈,朝幽澤直射而去。
作為曾經的死敵,幽澤自然知道湛盧傲的手段。
在逐日長槍還沒刺到它前,它已經調轉方向,直接和逐日長槍正麵相撞起來。
兩者碰撞爆發出劇烈的元力震蕩,把殿宇都給震塌,一些湛川殿的士兵也被波及。
不過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情況,很快就相互拉扯到一起,有序地分組圍在一起,圍成一圈一圈,集體形成個保護罩。
湛盧寂也用保護罩,把自己和雲情悅兩人給罩了起來。
隻是隨著天上碰撞雙方元力的加劇,眾人抵擋起來越加吃力。
看著湛川殿的士兵們流血還在咬牙堅持,眼睛裡滿是堅毅,雲情悅深深感受到他們作為軍人的那種堅強的意誌。
“你以為隻是這樣就能打敗我?”
幽澤說著,眼睛閃過一道狡詐的光,隨即嘴巴一張,一股黑氣從它嘴裡射出,直直噴到逐日長槍上,一下把它給整個裹在了裡麵。
那黑氣如同一股旋風,裹挾著逐日長槍不停地旋轉著。
一開始逐日長槍還能與之相抗,但慢慢地,黑氣越發濃重,逐日長槍的耀眼光芒都逐漸被其淹沒,看不到半點光亮。
而與逐日長槍禍福相依的湛盧傲,情況變得很不樂觀。
隻見他身邊不知何時,已經被同樣的黑氣纏繞,也已經快看不見他人了。
在雲情悅剛要出手時,湛盧寂終於忍不住出手。
他還不忘把保護罩加固,儘管雲情悅前麵使出的手段很亮眼,但他仍然覺得自己必須保障她的安全。
也正因為他的這一舉動,拖慢了雲情悅的腳步,等她破開湛盧寂的結界追上去,他已經被幽澤打了下去,雲情悅隻來得及接住他。
雲情悅一見湛盧寂身上纏繞的黑氣,臉色也跟著沉下去。
她果然沒看錯,陰氣已經在幽澤體內發生了變化,它噴出的已經不是單純的陰氣,而是陰煞之氣。
原因自然是它因為被鎮壓了多年,自身生出來的怨氣和陰氣交互,才變成了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可就不是浩然正氣能夠簡單壓製的了。
眼看幽澤再次直直地撞向結界,雲情悅心知不好,卻又不能放著湛盧寂不管,隻有簡單粗暴地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往湛盧寂嘴巴裡塞。
湛盧寂此時的神智還很清醒,知道雲情悅要做什麼,在她的手指頭伸過來時,他直接就把頭給轉開。
雲情悅以為湛盧寂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解釋道:“我的血能幫你清除掉那些陰煞之氣。”
但是她這麼說了,湛盧寂還是頭也沒回地緊咬牙關。
“又不是沒有喝過我的血,這個時候矯情什麼?快點。”
雲情悅說著,強行抱住湛盧寂的腦袋,手指頭硬摳著他的嘴巴。
湛盧寂前一秒還因為雲情悅說他矯情而生氣,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陷入一片柔軟。
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的身體這麼親密地接觸,隻覺得全身的氣血都一下往頭上湧。
“配合點行嗎?這樣我的手指很痛的!”
聽到雲情悅說痛,湛盧寂嘴巴一放鬆,結果口腔裡一下就充滿了清甜的味道,這種味道,和雲情悅給他的,說是裝了她鮮血的味道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籠罩在湛川殿之上的結界,已經岌岌可危,估計抵擋不了幽澤幾次進攻就會被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