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長老都是對自己下麵的人發指令,即使是天癡那一脈的人,也因為他長期失蹤,彆的長老也就直接讓他們幫忙,卻唯獨沒有人想到要通知這位大長老。
誰也沒想到人會被他先遇上,結果就是發現他對雲情悅一無所知,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雲情悅在天合族的驚鴻一現,攪動了平靜許久的池水,但是他們越想了解的更多,就因為無從下手,而越是一籌莫展。
而雲情悅,也回到澤地裡,隻是卻不在原來的地方。
腳一落到地麵,雲情悅第一個感覺就是冷,徹骨的冷。
“怎麼這裡變得這麼冷?”
修行之人本身對酷暑嚴寒都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尤其是修為越深厚,對極端氣候也沒有特殊感覺。
雲情悅自覺她對異常天氣也是有抵抗力的,但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周圍的氣溫卻不隻是因為下雪而帶來的寒冷,而是透骨的陰冷,帶著層層的殺氣。
看著四周的白雪皚皚,看不出她剛進來時候那綠草如茵的痕跡,似乎這裡原來就是冰原。
難道她好死不死,回來的地方居然落在了有進無出的朔雪冰原?
團團已經回到空間裡,它在撕裂空間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來到這裡,說它也無用。
雲情悅還驚疑不定中,空間手冊就提示:凶器射天弩出世。
射天弩不是聖元國開國女帝的武器,吞天寶匣裡四件神兵之一嗎?怎麼空間手冊說是凶器?
不過想想也是,四件神兵在建國之初便殺敵無數,即使是以殺止殺,把被元朝奴役壓迫之下的人民解脫出來,但仍無法改變它們沾染了無數鮮血的事實。
這朔雪冰原飄落的雪,就帶了陰凝的殺氣,難道射天弩就在這裡?
所以說進來到這裡的人,都是被射天弩給殺了的?
可是,一開始知道四國都有澤地的時候,印象中澤地是危險性很低的地方,旨在鍛煉後代子孫。
她在藏書閣裡看到的資料描述也是這樣寫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澤地的印象發生了改變?
仔細想來,似乎那無害的地方隻在書裡看到,後來在和金燁還有其他人的交談裡,以及雲若瑤的手劄中,都提到澤地較之以前危險。
想到這裡,雲情悅忽然有一個想法。
既然所有相關的人都知道,這裡的危險性提高,雲若舒自然也是清楚的雲若瑤告訴她,很可能就是。
而且雲若舒也親口和她說過,四國的當權者都猜測,各國的護國神器都回歸到了澤地裡。
即便說有護國神器認血脈這一說,但萬一有例外呢?難道這些當權者都不擔心,東西被其他人拿了?
雲若舒還要她來找碎片,這次還又特地放多了人進來。
這麼一想,就覺得更加地可疑。
那碎片雖然可以憑五味氣靈訣尋找,但它可不認血脈的。而且澤地的危險性提高,表現在它連宗室中人也不放過。
既然如此,放那麼多人進來,便隻有一個可能——獻祭!
放那些非皇室宗親的人進來,又不怕他們機緣巧合地拿走雲若舒要的東西,便隻可能是她篤定,那些人拿不到。
而唯一不會出意外的,就是死人,死人是最靠譜的。
“不好!”
雲情悅也沒時間去看惑心神樹在空間裡呆得怎麼樣,直接和空間裡的炫彩絲光蝶聯係上,讓它把千羽和闌戈,還有海氏姐妹的位置告訴她。
炫彩絲光蝶告知了她各人的位置,離她最近的是海氏姐妹。
隻是雲情悅很快發現,覺得不遠的距離,卻怎麼也走不出去,在這一片雪白的冰原裡,也看不出她被什麼困住了。
此時的雲情悅還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從她出現那時起,就在暗中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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