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華說:“這裡是聖元國的澤地,她們不是總說各自國家的皇室中人在自己的澤地裡會有天然的優勢嗎?既是如此,那雲情悅在這裡消失了,也隻能怪她自己時運不濟。”
“即使她們聖元的人真要追查,我們都已出了澤地,她們也無從查起,這樣便可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那雲淩萱雖說對她同母異父的妹妹並不待見,但惠帝對雲情悅卻是頗為看重。”
靜華說著,手腕一轉,手掌打開,數片似雪的花瓣自掌心飛起,飛往各個不同的方向。
前麵,雲情悅不想和虞炘耀繼續糾纏浪費時間,直接就用上了瞬移。
沒能坐上“順風車”的闌戈好不容易再次追上,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喂!你給我說清楚,誰天真了?”
雲情悅見已走出有相當的距離,便沒有再繼續瞬移,而是拉著千羽一言不發地往前走,闌戈在後麵跟著,一臉的憤憤不平。
千羽敏感地察覺到雲情悅似乎在趕路,轉身對闌戈說:“闌戈,你少說兩句。”
“我為什麼要少說?本宗主是隨便讓人拿來做比較的嗎?”
雲情悅頭也不回地說:“你不天真的話,又怎麼會相信自己真的如我所說的讓人欲罷不能?”
“我……”
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雲情悅又補充道:“不過有一樣我說的是實話,就是你是養不熟的小狼崽,還是純蠢的。”
闌戈覺得雲情悅最後那句“純蠢的”發音有點怪,反複咀嚼了兩遍,才弄明白雲情悅的意思,作勢就要撲過去,被千羽給擋住。
“你彆攔我,我要把她給撕了。”
雲情悅一派氣定神閒地說:“千羽,你彆攔他,他要是想嘗嘗和虞炘耀一樣的待遇,便隻管上來唄!”
果然闌戈一聽這話,便停下了動作,千羽才放心了下來。
“哼,也就是……”
“封。”
闌戈還想再說,卻發現被雲情悅封住了嘴巴,即使他怎麼使勁喊,喉嚨都發不出一個字。
見闌戈使勁喊得臉紅脖子粗,千羽擔憂地看向雲情悅,雲情悅給他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說:“沒事,他沒學會好好說話,姐姐我教教他。”
對於雲情悅的做法,千羽也覺得唯有這樣,才能讓闌戈稍微消停下。
“情悅,你還有事情吧,要不你先走,我和闌戈在這裡等你。”
雲情悅知道千羽是怕闌戈去了給她搗蛋,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道:“還是我的千羽體貼人,不過你放心,除非他想跟我同歸於儘。不過我想堂堂宗主大人,是不會那麼想不開,有要跟我雖不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想法的。”
她這話一出,不意外地看到闌戈又炸毛了。
三人就這麼一路邊走邊鬨,雲情悅這次把人給排除在外,特意避開了其他人,不過她也看出了一點問題。
她避開了人,但那些人說的話都被她聽到了。
有幾撥在商量事情的時候都出現了分歧,而且都提到了剛才阿含出場時,灑下的輕靈蝶金粉。
大概就是當時同門之中有些人或打開了防禦罩,或打開了防禦法寶,但人性就在此時暴露,對於身旁的人或是沒及時顧及,或是不想顧及。
那及時把自己保護起來的,覺得對方得了便宜還賣乖,已經吸收了輕靈蝶粉還不依不撓,那未能防護的也因此而記恨起那沒有及時相護自己的同門。
不過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就能挑撥人心,真是好手段。
雲情悅想到了阿含的用心,卻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以他的實力,不可能僅僅是為了減少競爭力才是。
不過他現在已經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她又何必在意他這麼做的用意。
當雲情悅把神識擴散開去,逐個排查之後,並沒有感應到碎片的存在,這不禁讓她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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