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要越過雲情悅的時候,他的肩膀卻被雲情悅拉住,人也被定住,無法再前進一步。
“你要做什麼?”
雲情悅低聲嗬斥闌戈。
闌戈一臉桀驁地說:“看他不順眼,想揍他。”
“你答應過我什麼?”
“怎麼?舍不得?”
闌戈自從解除封印後就沒見過那個有份設計他的人,但是不表示他會忘了。
在他看了這個濯元二皇子第一眼,他就認了出來,這個虞炘含就是一直跟在雲情悅身邊的阿含。
不過是換了身行頭,整個人比以前鮮亮不少,但那個鏤空麵具在他麵前戴了和沒帶一樣,他可不信雲情悅認不出來。
千羽那個蠢貨時不時會過去找他聊天,雖然是聊天,其實基本都是千羽在說。
無非就是勸他不要跟雲情悅作對,安分點。然後自然而然就會說起府裡的事,他過來那天,雲情悅心情如何之類。
然後,昌君那貨也是。仗著自己跟他之前有那麼一小段練武的情義,也會不時來找他說話。
那個悶騷的家夥,因為阿含不在府裡,雲情悅不開心,他自己也心情不暢。他都看得出來,昌君對雲情悅有不同的感覺,他自己卻不知道。
他一個最討厭囉嗦的人,居然被兩個人當做傾訴對象,他們是欺負他被困住了,躲不了他們,是吧!
突然覺得自己被當做垃圾桶了,好想找人打架!
麵對闌戈的尋釁,雲情悅暗自壓下心底的情緒,說:“我說過,不準給我惹麻煩,私底下要過招我不攔你,現在給我站回去。”
那邊,虞炘含頭也不會地接住了闌戈射出的那根稻草,這才轉頭看向他們這邊。
“想來這位便是新月王爺了,這次澤地之行,還需王爺多照拂一二。”
聽到阿含這麼說,雲若舒問道:“莫非二皇子與悅兒認識?”
阿含還沒開口,雲情悅搶先說道:“不,我不認識他。”
雲情悅回答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雲若舒似乎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認出虞炘含就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阿含,亦或者是,他的身份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幫她做事。
想到阿含之前夫侍的身份,她都覺得諷刺無比。
隻是心明明早已支離破碎,為什麼還會感覺到疼痛?
在阿含身邊的五雲明顯感覺到,自家主上因為雲情悅毫不猶豫的否認,周身氣壓一低,讓他的腳差點一個哆嗦。
姑奶奶,他現在可還是戴罪之身。就因為他延遲發送了她被劫的消息,這邊事情結束後,他還要去六朵那裡領罰呢!您彆火上澆油,讓他這隻池魚徹底歇菜了啊!
“我倒覺得雲王爺頗為眼熟,或許這便是緣分了。”
阿含醇厚的嗓音說出來,聽得在場的女子仿佛飲了一杯美酒,心都要醉了。
“二皇子的聲音真好聽。”
“這話要是對我說的就好了。”
“二皇子說的時候分明在看我,他是對我說的。”
聽著那些女子的花癡發作,雲情悅似笑非笑地看著阿含,說:“有這麼多佳人在場,這緣分,我還真不敢領受。況且我已經有美男在側,要是三心二意的話,我的人可是會不高興的。”
說著把闌戈拉進了懷裡,道:“你看,我不過多看了皇子一眼,我家的就跟我使性子了,真是個小醋壇子。”
和高大的闌戈站在一起,越顯得雲情悅的嬌小,但是她的動作卻是霸氣十足,看得五雲倒吸了幾口涼氣。
闌戈聽到這話,剛要反駁,雲情悅貼著他耳朵邊說:“你要是再說話,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讓我的小醋壇子不再吃醋哦!”
說完,她的手指還曖昧至極地在闌戈豐潤的唇上輕輕描了一下。
雲情悅的這個動作,如同一擊暴擊,讓闌戈的臉轟地一下,紅了個徹底。
阿含眼底,卻成了深不見底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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