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清醒的南風魁,不就是會繼續抽取她的命魂?
被蛇毒操縱的南風魁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她還有生還的可能,但要是被抽了命魂,她估計都成傻子了,要一副驅殼有什麼用?
這麼想著,雲情悅覺得自己有那麼一刻,居然想選擇前者。
果然在性命麵前,節操什麼的都是浮雲。
但是現在她已經沒得選,因為南風魁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
他周身的陰煞之氣在他恢複神智的時候,就儘數被他收了回去。
隻是,他抬頭望向虛空,不知聚焦在哪裡,然後才看向雲情悅,臉色仍然不好。
雲情悅讓流光橫在自己身前,打定主意,如果他再要繼續抽取她的命魂,她就以死做威脅。
她寧願來個玉石俱焚,也不願後半生變得癡傻,渾噩度日。
“你受傷了?”
南風魁說完,趕緊拿出天幻晶石來,看到那一縷天魂安然地在裡麵,才鬆了口氣。
雲情悅說:“這裡隻有你我,你覺得呢?”
“對不起。”
沒想過南風魁居然會道歉,雲情悅倒有點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見南風魁又朝她這邊走來,她警覺地喊道:“你要乾什麼?”
“幫你療傷。”
雲情悅一聽,沒好氣地說:“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她怎麼知道他會不會趁著療傷的時候,把她的魂給抽了?
許是雲情悅的表情太過明顯,南風魁說:“我不乘人之危,你剛才也幫了我。”
見南風魁這麼說,雲情悅這才沒再躲著他。
小龍飛到雲情悅沒有受傷的那個肩膀上停下,“喵喵”地叫了幾聲,意思是說:“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就噴火燒死你!”
聽到小龍的叫聲,南風魁看了它一眼,說:“你這蜥蜴居然學貓叫,有點意思。”
果然不止是她一個覺得小龍的叫聲像貓,雖然有人和她同感,雲情悅有些欣慰,但小龍現在是它的契約獸,哪裡是彆人能說的?
“沒見過?那是你見識淺薄。”
南風魁示意雲情悅把那隻被他卸了的手臂伸過去,雲情悅現在彆說伸,抬都抬不起來,隻側過身讓那傷手朝他那邊。
南風魁輕輕把她的手托起,疼得雲情悅倒吸幾口涼氣。
看她這樣,南風魁掩下眼底的自責,說:“你真的確定它是蜥蜴?”
“什麼?啊!”
雲情悅被南風魁一說,注意力分散下,手上哢哢兩聲,脫臼的地方被南風魁眨眼就給接上了,猝不及防下疼得她慘叫一聲,身體更是狠狠地抖動了一下。
小龍聽到雲情悅慘叫,對著南風魁當麵就是一股三昧真火噴去。
雲情悅急忙叫停,南風魁不在意地說:“這點三昧真火還傷不到我。”
一聽南風魁知道小龍噴的是三昧真火,雲情悅便也知道,他剛才把小龍說成蜥蜴,其實是特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好把骨頭接上。
接好了骨頭,南風魁的手還沒有離開,他的手掌貼著雲情悅的肩膀處,有股暖流從那裡流入雲情悅的身體中。
感覺到那熟悉的靈氣在自己的四肢百骸裡流動,被堵塞的經脈也被一點點地打通,雲情悅心裡止不住地驚訝。
難怪說夜輪城的城主神秘莫測,實力非凡,難怪這下麵會有那麼充足的靈氣,竟然是因為他本身也是會運用靈氣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雲情悅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幫雲情悅把經脈疏通後,南風魁隨手把困著鰭蜥它們的結界都給撤了。
雲情悅也沒把它們收回空間裡,鰭蜥它們自動站到雲情悅身邊,大有和他對峙的架勢。
“你是什麼人?”
雲情悅再次追問,南風魁依然沒有回答她,而是說:“在一元大陸,人們最多隻能擁有一頭元獸,就算是靈獸,除了禦獸山莊的人,也很少人能同時控製三頭以上。沒想到你能同時擁有五頭元獸,而且還是祖元獸,甚至神獸。不錯。”
這是雲情悅第二次聽南風魁一次性說了這麼長的話,第一次,就是他要取她命魂前。
隻是,他說的這麼一副老懷安慰的語氣又是什麼鬼?
雲情悅隨時準備出手,又聽南風魁說:“你的朋友已經在外麵很久了,我送你出去吧!”
被他這峰回路轉弄得轉不過彎來,等到雲情悅被帶出了傳送陣,雲情悅其實很想問南風魁,他確定這是要放她走,而不是把她送到了地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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