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悅他們原路返回,一下出現在了剛才的那個巷子裡。
見雲情悅望著出口,若有所思的樣子,阿含問道:“怎麼了?擔心明天庸冶子還是不肯答應嗎?”
“我感覺,庸冶子封爐這事,並非出自他本意。不然,他不會去看那些人為了找他擠破了頭。”
“你的推論是有這個可能,但是會是什麼事,促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如果我們能找到這個問題,或許有可能說服他重新出山。”
“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嚇了雲情悅一跳。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蹲在牆邊,頭頂著一片大葉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從葉子下鑽出來,正盯著他們兩人看。
雲情悅彎下腰問他“小朋友,你剛剛說什麼不可能?”
誰知她話剛說出口,那男孩不樂意了,噘嘴道:“什麼小朋友,我都不認識你,還有,我已經不小了,我都十二歲了!”
雲情悅好脾氣地改口道:“哦,是我口誤了。小兄弟,請問你剛剛說什麼不可能?”
見雲情悅改正態度良好,男孩說:“我說庸師父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你是庸大師的徒弟?”
“不是,但是庸師父說過,隻要我能獨立打造出一把蛇形劍出來,他收我。”
“還沒拜入門,這麼急著替庸大師拿主意?這可不好。”
雲情悅故意激男孩,果然男孩一聽她這麼說,激動地說:“我沒有,你彆亂說話,要是庸師父生我的氣,我跟你拚命的!”
“你不是信口開河,那你怎麼知道庸大師不會答應我?”
“庸師父帶著如霜姐姐是來養病的,他說他沒有太多時間教導我,所以要看我自己夠不夠努力,才要我自行打造蛇形劍。”
“庸大師病了嗎?”
“是如霜姐姐,庸師父為了照顧她,才來我們這裡的。”
“照顧如霜和鑄劍之間並沒有太大的衝突啊,除非是時刻都要人照看的那種。我方才見如霜姐姐,也沒覺得她身體有恙。”
“這我不知道了,反正你們彆再去打擾庸師父和如霜姐姐了,庸師父說過,如霜姐姐要靜養,要是你們惹庸師父生氣了,我們整個鎮子的人會把你們給趕出去的。”
“哎呀,我不跟你們說了,我是看到第一次有人從庸師父家出來,才跟好心提點。知道了快走吧!”
男孩說著,一蹦一跳地進了巷子,在雲情悅他們出來的地方,不見了蹤影。
小鎮的客棧在距離打鐵鋪不遠的地方,那裡是整個小鎮最熱鬨,最人聲鼎沸的地方了。
還沒踏進去,看到客棧門口掛著“請勿大聲喧嘩,打架滋事者恕不接待”的木牌,典型的獨家生意,不怕沒人。
要了最頂樓的兩個房間,雲情悅一進去,說自己困了,讓阿含午飯也不用叫她。
看著那關的房門,阿含問四雨道:“你有沒有覺得,離開夜輪城這一路,她有什麼變化?”
“變得嗜睡了許多。”
“除了嗜睡呢?”
“屬下愚鈍,看不出其他變化。”
四雨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起伏,但其實他的內心是激動的。
這是主第一次一個女子問他的看法,以前他都是被五雲鄙視他不懂女人心事的。
隻是向來對女人很有辦法的主,居然會問他,這又讓他覺得這個現象很不好,主都沒察覺到他自己的改變。
“她似乎在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雲情悅剛剛說想給彼此留些空間,主隻是習慣了以前那些女子的糾纏,對雲情悅這樣的,一時不習慣而已。”
四雨幫自家主的感覺找一個理由,說出來後,自己都覺得蠻有道理的。
“是麼?你也看出她的與眾不同了。”
聽到阿含這話,四雨內心是崩潰的。
主啊!您理解的重心放錯了啊!他不過是試圖解釋您感覺不適應的原因,哪裡成看出她的與眾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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