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口訣?有意思!居然能反過來這麼用,想來這女娃在清涼穀裡地位必定不低。”
那人一隻留著尖銳指甲的手撚著自己那火紅的眉毛,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哼,該死的白隱,你以為拒絕了我,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在我回屍塗宗清理門戶前,先清理清理你清涼穀的人。”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那被無得激走的塗滅道人。
他在古洞裡拂袖離開時,白隱已經用傳音入密告訴他,噬屍丹有損功德,他是不會幫他煉製的。
礙於無得白隱兩人的關係,他知道一個無得他勉強能對付,但要是他們兩人一起的話,他鐵定討不到好處,惱怒之餘,並沒有去找白隱晦氣。
得罪一個藥聖是不明智的,但並不表示他就完全拿白隱沒有辦法,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高度,代表的並不是自己,還有他們所庇護的宗門,門下出事,身為庇護者的他們臉上也會無光。
塗滅道人現在還不願意跟白隱正麵起衝突,隻有先找他門下的人撒撒氣。
也是正好無得和白隱論道的古洞,就在落日穀的某處隱秘之地,塗滅道人這一出來不久,就給他撞見雲情悅。
在他露出嗜血笑容的時候,雲情悅莫名地感到後背一凜,有種被什麼盯住的怪異感覺。
隻是她左右環顧,都沒有發現異常。
“小丫頭挺警覺的,什麼修為?嗯?沒有元力?怎麼可能?”
塗滅道人剛才被她施展的反向清修口訣吸引,都沒發現雲情悅身上沒有元力波動。這會一看之下,不禁大感意外。
“沒有元力能反向施展清修口訣?這不可能啊!難道這人也是那些老家夥變的?更不可能!那些老家夥誰我不認識的?”
不能怪塗滅道人這麼詫異,就是當初在茶樓看到雲情悅那一手的白隱和無得,也是沒留意到雲情悅身上沒有元力這一事實,因為他們自己平時就跟沒有元力的普通人無異,自然也就沒在意那點。
而玉清子也隻知道他傳授雲情悅的清修口訣對她有幫助,至於有多大的幫助,其實他是不清楚的,如果他知道雲情悅能這麼運用清修口訣,相信他的反應不會比塗滅道人小。
墨宸焰對落日穀也是比較熟悉,他說知道哪裡的寒晶草比較多,碰上極品寒晶草的幾率大點,雲情悅就讓他前麵帶路。
“寒晶草喜陰,我也是小時候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的那個地方。不過那裡很窄,待會我們要走過去。”
墨宸焰說話間,已經下了飛踺,指著一處樹叢茂密的地方,說:“路在這邊,我們把飛踺先停在這裡。”
雲情悅輕拍了下飛踺,飛踺這會倒是聽話地半蹲下,讓她輕巧地跳到地麵。
湛川殿的人在湛盧寂的動作指令下,統一動作,連落地都是統一時間。
把飛踺都拴好,墨宸焰正打算繼續帶路,被雲情悅叫住。
隻見雲情悅對著湛盧寂做了個請的動作,說:“少將軍,這裡你境界最高,還請你在前麵,宸焰你跟在少將軍後麵指路就行。”
聽見雲情悅這麼說,譚副將不乾了,說道:“我們隻是負責幫忙尋藥,探路這種事,王爺的管家便可以做。”
“噢?原來少將軍比較喜歡與我一道前行?那也未嘗不可,隻是待會本王要是腳下不小心,打個滑什麼的,還請少將軍伸個援手。”
湛盧寂遞個譚副將一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眼神,拉著一張臉走到前麵說:“走。”
便撥開草叢,帶頭走進去。
“譚副將如此心意,可惜了!”蘇文月趁機嘲諷道。
不管是誰,隻要是武官一脈的人,她都很樂意看到對方吃癟。
雲情悅倒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她那有點無奈又有點惋惜的表情,絕對是一記補刀,看得湛川殿的其他士兵一個個恨得牙癢癢。
譚副將卻是顧不上雲情悅,他緊隨在湛盧寂後麵,隻想怎麼彌補自己的過失,讓湛盧寂知道他不是個坑上級的屬下。
“王爺,仔細腳下,阿含會在王爺左右扶持的。”
正因為坑了人而心裡偷著樂的雲情悅聽了阿含的話,立即感到牙齒一陣發酸,轉頭瞪了他一眼,卻隻得到他一如既往的笑容。
“前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