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我哪裡知道等我辦成你們要求的事情之後,你們會不會殺人滅口,我需要你給我立一份字據。”
灰袍人對車夫提出的要求不滿地道:“待你事成,我們巴不得趕緊送你走,你還用怕我們?罷罷罷,我給你一個信物便是。”
車夫接過灰袍人拋給他的東西,這才滿意地說:“安夫侍的玉牌?好,等我的消息。”
雲情悅等車夫和那灰袍人走後,剛要起身,就見湛盧寂從陰影下走出來。
隻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顯然也是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
不過他並沒有離開,一雙在黑夜裡仍然格外有神的眼睛看向雲情悅所在的位置,讓雲情悅心頭一跳。
難道他發現了她?
像是為了驗證雲情悅的想法,湛盧寂一直走到距離她身前幾步,才停下來。
雲情悅抬起頭,正好跟湛盧寂目光相接。
她不說話,湛盧寂也不說話,兩人就那麼對視了十秒鐘。
被人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雲情悅感覺不舒服。
她突然想到,今晚阿含也是居高臨下地看她,但是兩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想起阿含就想起那個反主動為被動的吻,雲情悅就覺得懊惱。
憤憤然地起身,湛盧寂以為她要做什麼,戒備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見她頭也不回就走掉了。
湛盧寂看著那對他毫不留戀轉身就走的背影,眼底湧現出疑惑。
剛才如果不是他先到這裡,親眼看到她坐下來打坐,估計他會跟已經走掉的兩人一樣,都沒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雖說她沒有元力,但那車夫也是元變期高手,察覺到個普通人存在更是不成問題。隻是,她真的是普通人嗎?
那逼得他動用元力的奇特招式,還有讓元變期高手無法察覺的隱匿方式,湛盧寂覺得這個在他眼中一無是處的女孩形象變得模糊了起來。
第二天,全部人改騎飛踺馬,雲情悅卻遇到了她意想不到的問題。
她以前沒騎過馬,更沒騎過飛踺,隻是她覺得應該不難。卻不想,那飛踺像是跟她玩一樣,她在下麵跟它感覺“溝通”得很好,坐上去後,總是不安分地拱她,害得她坐在上麵東倒西歪的。
最初她以為隻是偶然,但是,在試到第三匹的時候,阿含在她快要被拱下去的時候躍坐到她身後,結果那匹飛踺一下就安分了下來。
雲情悅身後傳來一陣熱氣,阿含的聲音隨著傳來,“看來飛踺是太喜歡王爺了,隻想跟王爺玩。”
這是什麼鬼?
“宸焰,你過來試試。”
雲情悅打從心底抗拒跟阿含同乘一匹飛踺,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會隨時被他戲弄。
阿含聞言,沒說什麼,直接下去,走向墨宸焰。
墨宸焰呆呆地依言過去,上了飛踺。
阿含一離開,飛踺又頑皮地一顛一顛地,直到墨宸焰坐上去,它才重新安靜下來。
雲情悅對於這樣的結果挺滿意的,當即命令出發。
隻是在行出沒多遠,她就覺得不是很好了。
原因是她感覺到墨宸焰都不敢靠上她,坐得太靠後,她都生怕他會跌下去。
在提醒了兩次墨宸焰可以靠前點,他還是跟她“保持距離”後,雲情悅隻有無奈地提出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