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聽到雲情悅說不會責罰他們的時候,已經震撼到了,因為在他靈魂的深處,有著對這個王爺深深的忌憚,仿佛是在靈魂上烙下了恐懼的烙印。
要說她以前對他和小毛的責罰,對他而言其實不算特彆凶殘,所以他也不明白每次見到她,從心底湧起的恐懼從何而來。
但現在,少女的寬容正一點點地熨平著他內心的恐懼,讓他願意稍稍靠近她,正麵看她。
原來她是這麼好看,一雙眼睛笑起來像小毛的犬牙,彎彎的很可愛。她的身體是這樣地柔軟,這樣的輕。
昆奴手忙腳亂地把雲情悅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滿屋子團團轉地不知找什麼。
又回來半蹲在雲情悅跟前,拉起自己的衣擺,上下看了看,又重新放下,風風火火地出去。
不一會,又風風火火地回來,單手把僵硬的小毛夾在胳膊底下,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雲情悅把頭靠在椅背上,看著沒有關上的門,她知道昆奴還會回來,也沒辦法進空間裡,隻有坐等昆奴回來。不然按照他那樣的膽小,要是回來見到她暈過去,不知會嚇成什麼樣。
幸好他很快就回來,還拉著一邊讓他慢點走的千羽。
千羽一進門,看到臉色發白的雲情悅,不用昆奴再拉,已經快步走了過去。
千羽的目光很快落在雲情悅的傷口上,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是這蠢笨的家夥傷了您嗎?”
被千羽的目光一掃,昆奴作勢又要跪下,雲情悅開口說:“你要是再下跪,我就不原諒你了。”
一聽雲情悅這麼說,昆奴彎曲的腳立即頓住,又再重新站直了。
“待會再跟你算賬。”
千羽狠狠地瞪了昆奴一眼,也是火急火燎地出去,又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雲情悅虛弱地看著千羽風風火火的來回,還有心思想他在麵對突發狀況時,好像換了個人,開始有個管事的樣子。
還沒進門就聽到他在外麵高聲喊著:“大個子,想將功補過的快出來。”
昆奴一聽能將功補過,立即撒丫子跑了出去。
進來的時候,隻見他肩膀上扛了個人。
“玉先生?”
沒錯,那一襲白袍,在這府裡,雲情悅隻見過阿含和玉清子穿過,而昆奴肯定是不敢那樣將阿含扛在肩上,阿含也不可能被昆奴那麼扛在肩上,唯一的可能就是玉清子。
這時昆奴肩膀上的人開口怒道:“混賬,放我下來……”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昆奴已經把他放到地上。
隻見玉清子的手指指著千羽和昆奴,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倒掛得氣血倒流,臉上有淡淡的紅色。
作為才被當做麻袋扛過的雲情悅,自然知道被這麼對待的氣憤,開口替昆奴解釋道:“他們是情急替我請先生來,請見諒。”
玉清子是個煉丹師,還是個醫術高明的煉丹師,得罪這樣的人,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她不趕緊替這兩隻解釋清楚,要是被玉清子惦記上,那可不是被下幾把巴豆那麼簡單的事。她相信以他的醫術,有的是手段懲罰他們,要知道這可是事關人尊嚴的問題。
“你?”
玉清子一見雲情悅,一下忘了昆奴對他的無禮,上下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