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聽了低頭一看,果然在他的指尖看到一點草汁的痕跡,連忙用衣袖掩去。
“範禦醫,這是怎麼回事?”
等雲情悅二人步出殿外,雲淩萱才開口問道,輕柔的聲音卻讓範禦醫心頭一顫,跪地解釋道:“啟稟殿下,那子夜幽草是一種生長在元獸森林深處的毒草,又名子夜七日斷腸草,碰到這種毒草的人剛沾上並無異樣,毒會潛伏在體內,七日之後才會在子夜毒發。殿下吩咐小人辦的事,正是加入了這味藥。隻是可惜……想不到新月王爺的夫侍眼睛這麼毒,不用聞,隻看一下便知道。”
那範禦醫仔細回想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就聽雲淩萱說:“本宮有讓你做什麼事嗎?怎麼本宮自己不記得呢?”
“什麼?殿下您不是……”
範禦醫隻是對毒術有研究,修為其實並不高,等他抬頭欲爭辯之時,對上的是劉琤鬆那雙變成了詭異藍色的眼瞳,緊接著,他的眼睛也被那藍色渲染,出現了呆滯,腦子也陷入一片空白。
“殿下說了,她並沒有吩咐你做任何事,記住了,你今天進宮,隻是為了替新月王爺看病。”
劉琤鬆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任何感情,卻帶著一股催眠的力量,隨著他的話,植入範禦醫的腦子,抹掉那些雲淩萱不想讓他記得的記憶。
這就是劉琤鬆藍色幻羽蛇的技能之一——記憶操控。
劉琤鬆直直望進範禦醫的眼裡,半響後,才後退一步,對他道:“範大人,殿下無事吩咐,你可以下去了。”
範禦醫渾身猛地打了個寒顫,渾濁的雙眼慢慢變回清晰,然後恭敬地朝雲淩萱行禮道:“臣告退。”
雲淩萱見範禦醫的記憶成功被抹去,笑著朝劉琤鬆伸出了手,拉了他坐在她旁邊,自己再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胸前。
“琤鬆,你真好,就你最懂我的心意。”
劉琤鬆摟著雲淩萱,感受著她在自己懷裡是那麼地柔弱,胸中湧出無限的豪情,說:“是那些人太過愚笨,琤鬆隻是替殿下調教一番。”
雲淩萱輕搖螓首,說:“你還在母皇麵前幫我說話,為我掙了些母皇的好感,就是你最為我打算。”
“我是你夫侍,不為你打算為誰打算。就是可惜了那些蘭漿果,前幾日聽你提到,還想給你個小驚喜。”
雲淩萱不在意那小小的蘭漿果,從小到大,她讓給她那個妹妹的東西還少嗎?不過她的東西,從來都不會白給就是。
“如果她真的懂事了,幾顆果子又算得了什麼?如果她真的懂事,我也……”
“沒有如果,你從以前就一直為新月王爺著想,為她收拾一堆爛攤子,她何時站在你的立場替你著想過。也就你這麼善良,才能忍到現在,要是早些動手,你都能省去許多功夫。”
劉琤鬆被雲淩萱這番小女兒情態弄得心中發癢,手開始在她身上撫摸起來。
“她再怎麼不堪,也是我妹妹,如果不是她總是不聽勸,我也不想做到這一步。今天沒能做成,或許是上天覺得我這麼做不好。”
雲淩萱黛眉輕蹙,一雙秋水眼眸映著窗外那漫天的霞光,看得劉琤鬆胸中似有千萬溝壑難填,一雙手早已滑進了衣裳裡,去探索那片粉膩的肌膚。
“萱兒想多了,你隻是要讓她永遠沉睡,這樣她就呆在王府裡不會出來惹是生非,她還會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直至壽終正寢,這樣對她已是極好的優待。上天隻是想把這個為你效勞的機會留給我罷了,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啊!”
回答劉琤鬆的,是一個婉轉的輕嚀。
不知是為劉琤鬆的雙手攀上其中一座雪峰的驚呼還是鼓舞,亦或兼而有之。
總之劉琤鬆將之視為某種信號,手一挑,不知何時被鬆開的衣裳悉數掉落。
一旁伺候的宮女早已退至殿外,聽到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時,已經識趣地關上殿門,似乎對殿內兩人隨意地大泄春光早已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