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月叫住那把婦人帶走的士兵,一臉好心地說:“大嬸,你還沒明白過來?就是因為後麵什麼都沒有,才沒有人幫你出聲,你還黑痣?誰知道你女兒身上有什麼。哼,去你的黑痣!”
被蘇文月這一提醒,婦人才知道她中了她的圈套,原來她剛才那麼言辭鑿鑿的就是為了套她的話,根本沒有什麼黑點黑痣之說!
“你騙我!是你讓我暈頭轉向胡言亂語的,鄉親們,是她故意誤導我的,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這時說什麼都為時已晚,那大漢也是認命地被帶下去。
“我說,你們湛川殿是不是該把人留下來啊?”
蘇文月說話的時候,一隊巡城士兵小步跑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四個文侯府的護衛。
帶隊的小隊長跟湛盧寂行了個禮,命令士兵遣散了圍觀的百姓。
蘇文月也不是真的那麼沒腦子,她也是看到自己府裡的護衛來了,才開口跟湛盧寂要人。
隻是她的這幾個護衛卻不是來給她撐腰的,其中一名護衛對蘇文月說:“小姐,侯爺讓您跟屬下回去,這裡交給巡城隊就行。”
“什麼?那兩個人不止是汙蔑我,還抹黑我們文侯府,就這樣交給巡城隊?”
“小姐,這是侯爺交代的,侯爺還交代您務必現在跟我們回去,侯爺在府裡等您。”
要說蘇文月最怕的是誰,自然是她的娘親蘇晟了。是以這護衛隻要把這尊大佛搬出來,蘇文月立即蔫了。
“好吧!”
湛盧寂跟巡城隊的人交接著,瞄見不遠處有東西閃了一下,定睛看去,發現是條手鏈。
蘇文月正走過去撿起來,見他望向她這邊,瞪了他一眼。
湛盧寂看著蘇文月把手鏈遞回車廂裡,顯然那就是剛剛把火靈鞭打偏的手鏈。
和靈器相撞還沒有斷,不是那手鏈有什麼特彆,就是那投擲之人功法了得,如果車裡真是他認為的那個人的話,那就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了。
湛盧寂不知道,雲情悅在扔出那手鏈時,是用靈力把手鏈包裹起來的,她也沒十足的把握能打歪蘇文月的火靈鞭,畢竟那是上品靈器。
看到手鏈完好無損,雲情悅心裡著實高興了一下,這說明她的靈力在跟元力的對抗中是有效果的。
蘇文月初次見識到雲情悅的機智,是她讓她大大地露了個臉,把手鏈輕輕放到雲情悅手上,真誠地跟她道歉,說明不能陪她進宮的原因,這才慢吞吞地跟著護衛離開。
至於蘇文月身上那個香囊,雲情悅想跟她說香囊的時,卻因為車夫在一旁看著,她不方便開口,也就壓了下來。
這一壓,也就忘記了。
雲情悅由侯府的馬車繼續送她進宮,沒再跟湛盧寂打招呼。
大街上的插曲就這麼結束。
臨街的一座酒樓內,一個滿臉胡須的灰衣老者一口乾了一大碗酒,笑嘻嘻地說:“真是有意思的小娃娃,你們清涼穀什麼時候得了這麼塊寶,居然想到把修養自身的清修口訣反向施展,效果居然還不錯。”
灰衣老者的對麵,坐著一位衣冠整潔的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目光從馬車上收回,道:“她隻是習得清涼穀的清修口訣,並不會我們的獨門心法,應該隻是因緣際會下得到穀內嫡傳弟子的教授,非我清涼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