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玉清子收到阿含送信的時候,正準備要采一株上品明苓,誰知它的守護獸居然是一隻千年靈獸,他一個不察,便被其所傷。
如果不是怕她的傷勢耽擱太久有惡化的可能,他就徹底等傷勢痊愈了再上路,他也不用邊趕路邊療傷。
隻是玉清子隱瞞了一點,那就是他其實是可以先來給雲情悅療完傷再去采藥的,因為他接到阿含信件時,那明苓其實還沒成熟,時間上是足夠他一個來回的。
“那你在這裡療傷也是一樣,我可以吩咐下人不來打擾先生。”
“你覺得她會給我清靜嗎?”
雲情悅終於聽明白,敢情玉清子是怕被她騷擾,妨礙他療傷。
“先生請放心,隻要先生能讓我儘快恢複,我保證決不會打攪先生。”
聽到房內傳來略帶疏離的清冷聲音,玉清子心下微微詫異。
這時阿含已經推門而入,將湯藥端給雲情悅。
雲情悅儘量讓自己不表現出尷尬,隻是在阿含要喂她湯藥時,還是拒絕了他。
玉清子見雲情悅拒絕阿含的喂食,自己喝了一小口之後又不喝了,以為她又要任性,冷聲道:“我勸你還是將藥服下,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雲情悅早就瞥見門口那一道青綠的身影,隻是沒往那邊看去,她想要玉清子儘心為她治療,就必須先扭轉他對她的看法。首先是不看他,免得他以為自己又犯了花癡。
“先生是神醫,那應該具備一定的醫德,而不應該隨意糊弄病患。”
“你休要血口噴人!”
平日無論走到哪裡,幾乎都是被人頂禮膜拜的玉清子,第一次被人這麼質疑,頓時怒了。
長腿一邁,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床前。
雲情悅眉頭一挑,說:“先生這麼生氣,莫非本王說的不對?先生並沒有糊弄病患?”
“你胡說!”
玉清子不善於言辭,麵對雲情悅的質疑,也隻能吐出三個字來表達自己憤慨的心情。
“堂堂神醫大人,金字招牌,居然辜負病患的信任,都說醫者仁慈,但就先生的做為,真是讓人心寒啊!”
阿含從玉清子邁入房間的那一刻,就察覺到雲情悅的意圖,隻是不知道她這般故意激怒玉清子的目的是什麼,於是他便隻是安靜地看戲。
“你,你胡說!”
“如果我沒有胡說呢?”
雲情悅假裝悲傷地低下頭,以免讓玉清子看到她的眼睛,察覺到她跟原身的差異,對於一位醫者的觀察力,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高警惕的。
隻是她防備了玉清子,卻沒留意到阿含在一旁,將她那勾起的唇角看在眼裡。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願意傳授你我師門的清修口訣。”
雲情悅聽了,小臉一皺,說:“先生明知我無法修煉,口訣與我又有何用?”
見自己師門珍貴的口訣被嫌棄,玉清子本就氣得通紅的臉又被氣白,一副你沒見識地怒道:“你彆不識好歹,我清涼穀的清修口訣非尋常人可得,非清涼穀嫡傳弟子親授不可,長期修持能達到改善體質的效果。”
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雲情悅也不覺丟臉,搖頭道:“隻一套清修口訣就換先生神醫的清譽,這買賣也太便宜了,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