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可出來了,屬下見您午膳也沒出來用,您身上的傷又還沒好,怕您是不是有什麼事。”
柳管事那一臉真誠的關心讓雲情悅抬頭望了望天,“這天沒下紅雨,我也不是第一次沒吃午飯,您這唱的哪出?”
雲情悅半說笑的話,讓柳管事一下噗通跪倒在地,說:“王爺恕罪,屬下之前沒有儘心儘力服侍王爺,懇請王爺責罰,屬下以後一定全心全力伺候王爺,讓王爺沒有後顧之憂。”
對著柳管事突然的表忠心,雲情悅一頭霧水,丟下一句“起來吧”,轉身就走。
柳管事見雲情悅要走人,忙起身跟上去,又道:“王爺寬宏大量,實在讓屬下汗顏,含公子說的果然沒錯,王爺一定是在養精蓄銳,將來一定能重振王府。”
聽到柳管事提起阿含,雲情悅停下腳步,問道:“阿含說什麼?”
“含公子要屬下相信王爺,相信王爺一定能重整旗鼓,不會辜負老王爺的期望的。”
雲情悅聽後,不發一言,繼續往前走。
柳管事話一出口才發現她一時興起說漏了嘴,小王爺前段時間一聽到自己母親就黑臉,正擔心要被責罵,卻見雲情悅沒有在意,心下稍感安慰。
看來小王爺已經消氣了。
“王爺,王爺,小的還沒跟您稟報,文月小侯爺來了,正在花廳等候。”
文月小侯爺?原身的損友,蘇文侯蘇晟的獨生女蘇文月。資質一般,仗著蘇晟在朝中的威望,整日無所事事,到處尋找樂子。
原身第一次去喝花酒,就是在她的帶動下。還有許多不靠譜的事,也多是在蘇文月的攛掇下,才讓原身起了念頭,進而鬨出笑話。
比如把自身佩戴的千年玄靈玉給拿去典當就是她出的主意;再比如摳了先皇賜給雲若瑤的靈絲寶甲上麵的鳳血精鐵拿去當賭注等等。
雲情悅正回憶著原身跟蘇文月一起乾過的荒唐事,回廊那邊就響起蘇文月那跟“文”字半點不沾邊,隨時隨地都高八度的尖嗓音。
“悅悅姐,你沒事裝什麼死人啊,這麼些天都不見你出現。不會是被府裡的嬌郎纏得脫不開身吧!”
柳管事一聽,連忙迎上蘇文月,說:“小侯爺,可不敢這麼說,我們家王爺受傷還未痊愈,可不是裝的。”
原身無法靠元力修複傷勢的事,隻有雲若瑤、阿含和玉清子知道,就算原身再不靠譜,也沒傻到把自己的致命弱點告訴損友,蘇文月自然也就不知道。
蘇文月見雲情悅臉色果然帶著病白,搖頭道:“不行不行,你這樣可不行,就算你不能修煉,也不能這樣。走走走,跟妹妹我去琯花館,三杯酒下肚,氣色馬上就好了。”
雲情悅正想避開蘇文月那白滾滾的手,轉念一想,自己要是拒絕的話,這性子轉變太過突兀,就違背了她逐漸轉變,讓旁人逐漸接受她改變的打算,於是她又站著不動,任由自己被她拉著。
“我家王爺還在養傷,確實不適宜外出,還望小侯爺見諒。”
一個聲音似花撩指尖,心在那一刹被溫柔地觸動。
雲情悅轉眼見,就被一條修長的手臂摟了過去。
蘇文月看著自己突然空了的手,也不知道來人是怎麼做到的。
在看到阿含長身玉立於她麵前,白胖的臉上出現了癡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