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丹隱匿不出的日子裡,羅森堡在骷髏組地下基地偽造亞曆山大養病的假象,用全息投影播放會長訓話視頻。喬治·肯尼迪雖然懷疑會長去世,但苦於手中沒有決定性證據。
西城人心惶惶,許多謠言在位於交界處的第7區和第11區民眾之間傳播。
有謠言說秦劍丹要帶著夜龍會來屠城,第7區男人一夜之間全員女裝,因為傳說秦劍丹殺男留女。
又有謠言說歐陽碎星要帶著夜龍會來屠城,第11區女人一夜之間全員男裝,因為傳說大師兄殺女留男。
秦劍丹並沒有理會外麵的亂象,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
消滅亞曆山大付出的代價不光是80的時間密度,秦劍丹的意識在高維空間待得太久,留下了偶爾思維不暢的腦霧後遺症。高維時噬者的囈語似乎還縈繞在耳際,讓他神經衰弱。原本他是可以在極其惡劣的情況下快速入睡的,如今卻連續幾日失眠。
“睡吧睡吧,在母親的懷抱裡,睡吧睡吧”
風間溫柔哼唱著搖籃曲,纖細的指尖在秦劍丹太陽穴打著轉。秦劍丹不成體統地在紅色雙人床上享受著蘿莉參謀的膝枕。
慕月的突然闖入讓秦劍丹身子一顫,他立即給自己辯解道:“我可能是得了‘新生兒綜合症’,失眠太厲害了才不得不讓風間給我唱搖籃曲的。慕月你彆吃醋啊!”
慕月黑綢緞般的長發隨著急促步伐微微顫動,貓耳在頭頂繃成三角形:“誰吃醋了!我隻是覺得你跟風間的關係太扭曲了!你是不是應該把風間移出小妾隊列?”
風間微微抬頭,她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鏡:“我個人不覺得呢。既是秘書又是小妾還是媽媽的組合哪裡有問題?”
“哪裡都有問題!”慕月喊道,“媽媽和小妾這兩個標簽就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慕月攥緊的拳頭將床幔抓出褶皺,視線緊盯著享受膝枕不願意離開的那個家夥:“劍丹,你現在是把風間當做小妾看待還是當做媽媽看待?你不會想讓她既當媽媽又當小妾吧?”
“怎、怎麼可能呢?”秦劍丹擺出一副很彆扭的表情,“我隻是在死而複生的過程當中借了風間的肚皮而已,難不成要模仿佛陀被孔雀吞噬的典故,拜孔雀為佛母?”
“睡吧睡吧乖寶寶,快快閉上眼睛吧”
風間又開始繼續哼唱搖籃曲,秦劍丹舒服得把眼睛給閉上了。
“警長,少主他雖然嘴上說不要,但其實身體很誠實的樣子。以他偏向幼稚的心理年齡卻要負擔整個公會,想必壓力一直很大,現在就借這個機會讓他撒撒嬌吧。”
秦劍丹把臉埋進風間腹部的方位,悶聲反駁道:“我才不是撒嬌,隻是要治療失眠而已。”
慕月從附近桌上抄起冰鎮檸檬汽水灌了兩口,碳酸氣泡在玻璃瓶裡炸開細響,身後的貓尾煩躁的來回搖擺。
“我會去客人館舍陪銳霜一起睡。既然現在你隻有在風間身邊才能睡著,那就讓風間好好給你唱催眠曲吧。不過你可不要乾孩子不該乾的事情!”
秦劍丹有點想挽留慕月,反正床很大,讓風間睡在中間也無不可。不過那樣有點搞不清楚誰才是孩子,秦劍丹最近陪銳霜比較少,不應該剝奪母親陪她睡覺的機會。
“睡吧睡吧,在母親的懷抱裡,睡吧睡吧”
儘管秦劍丹不願意承認,時噬者殘留的囈語似乎隻有蘿莉媽媽的搖籃曲才能驅散。
這天晚上他睡得很香,朦朧間感到一隻柔軟的手不停輕拍自己的肩膀,恍然回歸了繈褓時期的觸感。
賭船“龍宮”被扣押在東城,比起這條船的價值,羅森堡更看重自己能否在尼安會奪權。他屢次打電話到少主辦公室(風間接的電話),表示隻要夜龍會能夠對亞曆山大的死訊保密,把龍宮整個打包送給夜龍會也可以。
由於在第5區碼頭出現了“月光炮轟頂”的意外,賭客們紛紛逃離,滑稽鬼們放棄了安放炸彈的計劃。
韓天成事後並沒有和女兒取得聯係,秦劍丹擔心嶽父又去其他地方搞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秦劍丹和風間剛剛睡醒,就看見小夏在床下對著他倆做出土下座的姿勢。
“再給我一些零花錢,求求你們了!我在特區集市上看到一款會發激光的卍解斬魄刀!細節非常給力!”
穿著襯衫型睡衣的銀發蘿莉揉著惺忪睡眼:“駁回。”
“駁回你的駁回啊!我貴為落櫻組組長,預支一些零花錢還不可以嗎?少主你呢?聽說你犧牲的時候我簡直哭瞎了眼睛啊!為了這片真情難道不應該給我些錢嗎?”
其實小夏相當後知後覺,她還沒有消化掉“少主死掉”這個事實就遇上了產房裡的醫學奇跡,根本來不及悲傷。幾乎哭瞎眼睛的是琳琳才對。
“求求了!這是最後一次亂花錢!因為我欠賬太多商販已經不願意再賒給我東西了!”
秦劍丹一邊起床穿衣服,一邊想著是否要在小夏身上實驗“量子收割時間樹”的技術。
調整呼吸進入“時間視覺”可以看到小夏身上籠罩著一層淡藍色輝光,她的時間密度比一般人略多,顯示出她雖然是笨蛋但是很有生命活力。
藍色輝光表麵的細密綠色網狀結構就是時間樹,秦劍丹努力觀察,發現其中確實有一部分呈現出琥珀色澤,似乎可以用類似時間覆寫的方式進行調整。
這個部分是小夏跟我一起延伸出去的屬於後代的時間樹嗎?對量子後代進行收割聽上去也不怎麼高尚,但是為了彌補時間密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誒?少主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呢?是因為人家太可愛了嗎?”
紅發紅瞳的忍者少女做出一個握拳抵在自己額頭,伸出小舌頭惡意賣萌的動作。
秦劍丹對小夏的時間樹琥珀部分進行了收割!
沒有全部收割,隻是收割了其中的120。畢竟作為實驗不想引發嚴重後果。
“……”
小夏歪著頭盯著秦劍丹像隻困惑的赤狐,不明白少主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麼。
秦劍丹暗自煉化這一部分時間樹內含的時間密度,確實如大師兄所說,簡直微乎其微。
不過身為最初之民,秦劍丹的時間密度上限比彆人高出近百倍,就算每次收割到的量子時間樹非常有限,也可以慢慢積攢起來,積少成多。
“難道少主一大清早就發情了嗎?果然已經變成媽媽的風間對少主完全沒有吸引力了吧?我這邊隨時可以哦!”
出於暗自操作的愧疚感,秦劍丹伸出左手撩了撩小夏的偏馬尾,感到麻癢的小夏咯咯笑了出來。
秦劍丹注意到,剛才進行收割的琥珀色時間樹區段重新長了出來!
果然這是一種新型bug!我收割的不是真正存在的子嗣,而是產生子嗣的可能性!因為我跟小夏產生了親密互動,產生子嗣的可能性變高了,可供收割的時間樹也一並再生!
這不是就像割韭菜一樣嗎?先收割再互動,互動完再收割,就算每次獲得的時間密度很少,也架不住次數多啊!
秦劍丹再次收割小夏的琥珀色時間樹區間,這次收割了110,小夏仍然沒有任何感覺。
當秦劍丹第三次撥弄小夏的發尾,感受著天然卷末端的刺癢感時,新生的琥珀色時間脈絡如同藤蔓在視網膜上舒展,以極慢的速度再生。
秦劍丹大概了解到了其中機製。
隻要和女孩親密互動就可以拓展可收割時間樹的深度,收割的部分越多,再生就越慢。
亞曆山大當初為什麼不用這種方式來恢複自己的時間密度呢?是因為他是一個腦子有病的禁欲者嗎?還是說每次收割一個活生生的女兒獲益太大看不上這一點一滴?
誒?如果我收割的隻是“可能性”的話,並不是非得跟我睡過才行吧?是不是跟我見過麵、說過話的女性都存在這種可能?有功夫我得挨個去收割一輪,免得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