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午休，助理趕到策劃組設計部的時候，幾個小姑娘正聚在一塊閒聊。
“之前聽說季總要訂婚了，怎麼現在一點消息都沒了，也沒有媒體報道。”
其中一個壓低聲音道：“估計是懸了，我聽說那個薑家大小姐對咱們季總是單戀，舔了季總好多年，見季總不搭理她，乾脆用家族施壓。”
“啊？”女人麵露鄙夷之色，“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搞包辦婚姻？！”
“害你懂什麼，這種豪門之間聯姻實在太正常了，強強聯合實現雙贏，沒看前一段時間咱們公司的股價都漲飛了嗎？”
助理腳步一頓。
當初薑季兩家確定聯姻的消息一放出來，就被媒體大肆報道，有人挖出新人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被網友們視作一段佳話，公司股票大漲。
而這個時候訂婚宴兩位主人公同時缺席的消息如果傳出去，對薑家季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所以第一時間，兩家就心照不宣地選擇了聯手封鎖消息。
不過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季氏內部的員工，多少猜到其中貓膩，隻是私下議論，沒放到明麵上來說就是了。
助理輕咳了一聲。
幾人瞬間如鳥雀四散，麵色尷尬地朝他打了聲招呼：“李特助好。”
助理微微頷首，順便叫住其中一人：“wish工作室的人最近有來過嗎？”
被叫住的女孩一愣，搖了搖頭：“沒有，上次季總不是對我們部門交上去的方案不滿意嗎，玲姐覺得wish的設計師不行，已經把外部合同交給另一個工作室去做了。”
助理大腦一懵。
彆人不知道，他卻再清楚不過，wish工作室的創始人就是薑家大小姐薑紀許。
季延詞雖然沒有具體過問，但每個季度都會將公司的外部訂單承包給wish工作室。
“什麼時候換的合作方，怎麼沒人告訴我一聲？！”
助理驟然變化的神色讓女孩有些不解和緊張，她磕磕巴巴道：“一個禮拜前，wish的對接人來交方案，被…被玲姐罵出去了。”
助理陰沉著臉，抬腳就想去找策劃組的組長王玲。
卻被女孩叫住。
“那個……玲姐她上午出去了，還沒回來。”
助理皺著眉，掏出手機，查看公司的人事日程安排：“去談業務？為什麼沒有彙報，也沒向人事請假？”
女孩抿了抿唇，沒敢吱聲。
她就是個打工的，哪敢管上司的事。
助理找到王玲的電話，卻沒打通，聽著對麵傳來“您撥叫的用戶忙”的語音，男人眉心幾乎要擰成麻花，冷冷丟下一句。
“等王玲回來讓她過來找我。”
女孩哆哆嗦嗦地應下了。
等助理走後，策劃部的人麵麵相覷。
有人幽幽開口：“其實wish每次交上來的方案我看了，做得很不錯，在行業內也找不出幾家。”
而且價格還便宜，負責人也好說話。
不管他們怎麼壓價怎麼要求改方案，對方都照單全收，像個毫無脾氣的軟包子。
“玲姐的心思你還不知道……”
剩下的話沒講出口，但眾人心照不宣。
王玲對他們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好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