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女人白皙修長的五指穿插在男人烏黑發間,纖細的腰肢微微躬起,在空中呈現出驚人的弧度。
細細的肩帶隨著動作掉落在一旁,露出修長的天鵝頸和精致鎖骨。
薑紀許微微咬唇,攥著床單的手在極致愉悅下逐漸收緊。
片刻後,她發出一聲輕歎:“陸瀝深……”
身下的人身形微僵,隨即抬頭,露出張清冷俊美的臉。
唇瓣沾了水漬,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晶瑩。
他聲音有些微沙啞。
“嗯,我在。”
……
手機發出的輕微震動吵醒了床上的人。
宿醉後的大腦昏昏沉沉,還未睜眼,淩亂曖昧的記憶變如同暗流洶湧奔來。
男人清冷如雪的眸子被她弄得眼尾發紅,十指相扣,儘管極力克製仍忍不住一次次收緊,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啞,誘哄著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薑紀許驀地睜開雙眼,望著陌生的酒店房間,意識徹底清醒。
剛才的一切不是做夢。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薑紀許咬咬了唇,猶豫片刻後還是裹著被子下地。
浴室裡的人隨時會出來。
她飛快換上內衣,穿裙子時卻犯了難。
這是特意找設計師為訂婚宴定製的紅色魚尾裙,裙身僅由兩根細細的吊帶係著,腰身緊密貼合,拉鏈還在背後,需要人幫忙才能穿上。
薑紀許有些著急。
不知何時,水聲停了。
“需要幫忙嗎。”
清冽熟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薑紀許的身體驀地僵住,緩緩抬頭。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隻鬆鬆垮垮圍了條浴巾,黑發上的水珠順著脖頸滑落,流過胸口的薄肌,最後隱沒於腹下。
而他的臉則更盛身材,過分優越,難怪在a大聲名遠揚。
薑紀許突然想起弟弟談論陸瀝深時說的話。
【那家夥不近女色,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貌。】
可現在她覺得,要說美貌,兩個主語顛倒一下邏輯或許更加合理。
陸瀝深抬腳上前,她下意識後退。
男人動作微頓,一雙黑眸沉沉掃過來:“薑小姐,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是你死活抓著我不放。”
“我才是受害者,所以你不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薑紀許有些尷尬,試圖開口解釋。
“對不起,我不是……”
眼前光線一暗,淡淡的茉莉花香縈繞鼻尖,頭頂傳來男人霜雪般的嗓音:“轉身。”
薑紀許怔住。
“不是要拉拉鏈?”
“哦……哦。”
她轉過身。
在她手中猶如犟種的拉鎖在陸瀝深麵前乖巧地不像話。
“好了。”
“謝謝。”
薑紀許抬頭,剛好看見男人側過身體露出半個後背。
上麵淺淺幾道抓痕。
薑紀許微頓。
那些……都是她弄的?
愣神間,陸瀝深卻已經淡定地走到一旁,修長的手指撿起沙發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輪到褲子時,男人動作一頓,不緊不慢地抬眸。
兩人視線交錯:
“薑小姐確定還要看下去?”
薑紀許猛地回神,臉頰滾燙,匆匆背過身體。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