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捏著那張黑蝙蝠卡片，推開了鏽跡斑斑的鐵門，一股潮濕黴味混雜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撲麵而來，熏得他差點當場表演個原地去世。
這異能地下交易市場，果然名不虛傳，夠“地下”，也夠“味兒”。
市場裡人頭攢動，但氣氛卻異常詭異。
往常熱鬨的叫賣聲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竊竊私語。
不少攤主鬼鬼祟祟地打包貨物，像是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林羽心裡犯嘀咕：難道城管來掃街了？
這也太刺激了吧！
他溜達著，眼神像掃描儀一樣掃視著周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
這時，一個油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呦，林老板來了！稀客稀客啊！”
林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李老頭，這地下交易市場的小頭目，一個比地溝油還滑的老油條。
他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呼：“李老板生意興隆啊！”
李老頭搓著肥膩的手，臉上的笑容卻怎麼看怎麼像奸商：“還行還行，托您的福。不過嘛，最近風聲緊，這保護費也得漲漲價了。”
“漲價？”林羽挑了挑眉，這老小子又想宰他？“漲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翻個倍。”李老頭輕描淡寫地說，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林羽差點被這老家夥的無恥驚呆了。
“翻倍？李老頭，你怎麼不去搶銀行？你信不信我舉報你非法經營！”
李老頭嘿嘿一笑，完全沒把林羽的威脅放在眼裡。
“小羽啊，你年輕氣盛，不懂規矩。這世道，沒點兒保護費，你能安安心心做生意？我跟你說，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上麵……” 他故意頓了頓，壓低聲音，“上麵也需要打點打點。”
林羽冷笑一聲：“上麵？上麵是誰？閻王爺嗎？”
李老頭臉色一沉：“林羽，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識相，就乖乖交錢，否則……”
“否則怎樣？”林羽毫不畏懼地盯著他。
李老頭陰惻惻一笑：“否則，就彆想在這裡拿到好貨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林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李老頭，你這是在玩火……”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同萬年寒冰。
“玩火？李老頭，我看玩火的是你吧。” 話音未落，一股肉眼可見的寒氣以林羽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周圍的溫度驟降，攤位上的水果蔬菜瞬間結上了一層薄霜。
李老頭原本肥膩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嘴唇哆嗦著，牙齒打顫，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像一隻被拔了毛的雞。
“你…你…你乾什麼？！” 他哆嗦著，抱著雙臂，試圖驅散這刺骨的寒冷。
“沒什麼，幫你清醒清醒。”林羽語氣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判官。
“我勸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有些人，你惹不起。”
李老頭被凍得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危險得多。
他強忍著寒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林…林老板，有話好好說…我…我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林羽收回了異能，周圍的溫度瞬間恢複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
李老頭緩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他咬了咬牙，對著林羽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小子，你給我等著！” 他轉身招呼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指著林羽，“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他！”
幾個壯漢摩拳擦掌，一臉凶狠地向林羽逼近。
林羽看著這群烏合之眾，不屑地笑了笑。
“就這？李老頭，你這是來搞笑的嗎？”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看來，今天得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藝術。”
林羽身形一閃，快得像一道殘影。
隻見他雙手翻飛，指尖跳躍著細小的電弧，劈啪作響。
“藝術就是爆炸！”林羽話音剛落，一個壯漢腳下的地麵突然裂開，噴出一股水柱，將他衝上了天。
還沒等他落地，另一股水流又將他卷住，像玩雜技一樣在空中旋轉。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壯漢的慘叫聲在市場裡回蕩，引來一陣哄笑。
其他壯漢見狀，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林羽撲來。
林羽冷笑一聲，心念一動，地麵上突然冒出無數藤蔓，將這些壯漢捆了個結結實實。
“哎，跟你們說了，藝術是需要欣賞的，不是用來對抗的。” 林羽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放開我們！你這小子，有種單挑啊！” 被捆成粽子的壯漢們叫囂著，但他們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蚊子嗡嗡叫。
林羽懶得理會他們，直接走到李老頭麵前。
“李老板，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了？”
李老頭臉色慘白，看著被林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壯漢們，他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
他強裝鎮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林…林老板，誤會，都是誤會！我剛才…開玩笑的…”
“開玩笑？李老板的玩笑，可真夠大的。” 林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下次開玩笑，記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李老頭連連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是是是，林老板教訓的是…”
“行了，我也不想浪費時間。” 林羽不耐煩地揮揮手，“把保護費的事兒解決了，我就放了你的手下。”
李老頭哪敢再提漲價的事，立馬答應按照原來的價格給林羽提供貨物，還額外送了不少好東西，就差給林羽跪下磕頭了。
林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解開了壯漢們身上的藤蔓。
“李老板，合作愉快。” 他轉身離開，留下李老頭一臉的苦澀。
走到市場門口，林羽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李老頭，好戲才剛剛開始…”
林羽的小店在經曆了李老頭事件後，聲名鵲起。
雖然表麵上風平浪靜，背地裡卻多了不少人偷偷摸摸地過來打探。
林羽對此隻是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他每天優哉遊哉地經營小店，時不時地用一些“小手段”幫襯一下生意，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一周下來，小店的收入翻了幾番，林羽數錢數到手抽筋，心裡美滋滋地哼著小曲：“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然而，好景不長。
這天，林羽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黎雪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一臉焦急。
“林羽！出大事了！”
林羽眼皮都沒抬一下，懶洋洋地說：“慌什麼，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再說了，這異能都市，還能有什麼大事？”
“貨…貨源……”黎雪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們的貨源…斷了！”
林羽猛地坐了起來，臉上的慵懶一掃而空。
“你說什麼？！” 他一把抓住黎雪的肩膀，“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黎雪喘了口氣，說道：“今天我去進貨，發現幾個供貨商都關門了，打電話也聯係不上。我打聽了一下，好像…好像有人在暗中搞鬼……”
林羽眯起眼睛，一股寒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搞鬼？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的生意！”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語氣冰冷，“看來，有人要是不想好好玩了……” 他突然轉身，拿起一件黑色的風衣，“走！”
“去哪兒？”黎雪問道。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然是去…會會這位幕後黑手！” 他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隻留下黎雪一人在風中淩亂。
走到門口，林羽突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喃喃自語道：“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