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痛快!這幫蠻子,平時囂張得跟什麼似的,
現在還不是像豬玀一樣被我們攆著跑!
老子這就帶人去追那阿日巴老狗,砍了他的腦袋當夜壺!”
他一揮手,就要帶著火槍營繼續追擊。
張訊見狀,連忙策馬攔住他。
“我說陸老三,你猴急個什麼勁兒?
窮寇莫追的道理不懂?
先清點戰俘,讓弟兄們歇口氣再說!”
陸飛一聽,不樂意了。
“歇什麼歇?
萬一讓那老小子跑了怎麼辦?
老子好不容易逮著這麼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還沒等他說完,韓勝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手裡還提溜著一隻燒焦的羊腿,啃得滿嘴流油。
“我說你倆,都消停點兒。
阿日巴那老小子,插翅也難飛。
咱們山南縣的特種部隊可不是吃素的,早就在後麵追著了。
你就放心吧,那老小子的腦袋,指定跑不了。”
陸飛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對啊,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
張訊瞪了他一眼。
“行了,彆在那兒傻樂了。
傳令下去,就地修整,清點戰俘,救治傷員。
這一仗打得也太順了,順得老子心裡直發毛。”
韓勝把啃得隻剩骨頭的羊腿隨手一扔,拍了拍張訊的肩膀。
“我說老張,你也太謹慎了。
這次咱們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夜襲本來就是以少勝多最好的戰術。
再加上咱們的火器犀利,蠻子哪是對手?
這叫兵法,懂不懂?”
張訊哼了一聲。
“兵法?我看你小子就知道吃!趕緊去安排,彆在這兒給我拽文。”
韓勝嘿嘿一笑,轉身去安排善後事宜。
陸飛則湊到張訊跟前,擠眉弄眼地說道:
“老張,你說這阿日巴老小子,會不會被咱們嚇破了膽?”
“要是他跪地求饒,咱們要不要……”
張訊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求饒?你想的美!那老小子心狠手辣,怎麼可能輕易投降?”
“我估計啊,他這會兒肯定躲在那個老鼠洞裡瑟瑟發抖呢。”
……
另一邊,阿日巴狼狽的逃竄。
身上華麗的貂皮大氅早已不知去向。
頭上的金冠也歪歪斜斜,像個喝醉酒的乞丐。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生怕山南縣的追兵突然冒出來。
“他娘的,這群山南縣的兔崽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麼一支強悍的軍隊?”
阿日巴氣喘籲籲地罵道,心裡又驚又怕。
他堂堂蠻族之王,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想他阿日巴縱橫草原幾十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了這小小的山南縣手裡。
“大王,不好了,山南縣的追兵追上來了!”
一個親衛驚恐地喊道。
阿日巴回頭一看。
隻見十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士兵,正騎著快馬朝他們疾馳而來。
這些士兵一個個麵色冷峻,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怎麼辦?大王,咱們跟他們拚了吧!”
另一個親衛抽出彎刀,咬牙切齒地說道。
阿日巴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拚個屁!你沒看到他們手裡的家夥嗎?”
“那是能噴火的玩意兒!咱們的刀劍根本不夠看!”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老子裝死!等他們靠近了,咱們再……”
阿日巴還沒說完,一顆子彈就嗖的一聲從他耳邊飛過。
嚇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王,彆裝了,他們已經識破咱們的計謀了!”
親衛哭喪著臉說道。
阿日巴無奈地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投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顫巍巍地舉起雙手,朝著山南縣的特種兵喊道:
“彆開火!我們投降!”
特種兵們勒住韁繩,將阿日巴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個特種兵,綽號夜梟,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看上去凶神惡煞。
“阿日巴,你也有今天!老實交代,你們蠻族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夜梟惡狠狠地問道。
阿日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好漢饒命!我們蠻族已經輸了,再也不敢跟山南縣作對了。”
“我願意帶著我的族人歸順陸言,從此安分守己,做一個良民。”
夜梟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
“你們蠻族人陰險狡詐,誰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阿日巴連忙賭咒發誓。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敢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夜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阿日巴,似乎在考慮他的話有幾分真假。
“大王,咱們真的要投降嗎?”
一個親衛小聲問道。
阿日巴偷偷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
“蠢貨!現在除了投降,我們還有彆的選擇嗎?”
“等到了山南縣,咱們再想辦法……”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夜梟聽到了。
夜梟耳朵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山南縣”和“想辦法”幾個字眼。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夜梟厲聲問道。
阿日巴連忙賠笑道:
“沒…沒什麼…我們在商量…商量怎麼歸順陸言…”
夜梟冷笑一聲,一把揪住阿日巴的衣領。
“阿日巴,你最好老實點!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們是想假裝投降,然後到山南縣後裡應外合,對不對?”
阿日巴臉色大變,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他心裡暗叫不好,這山南縣的人,果然不好對付!
“沒…沒有…好漢,你誤會了…”
阿日巴結結巴巴地說道。
李虎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把他們都給我綁了,帶回山南縣!”
阿日巴和他的親衛們被五花大綁。
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押送著走向山南縣。
心裡盤算著,到了山南縣,一定要想辦法從內部瓦解這山南縣……
山南縣的城樓上,陸言身著官服,負手而立。
遠眺著被早晨的太陽染紅的群山。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心情如同這晴朗的天空一般,萬裡無雲。
捷報已經傳來。
蠻族,這個盤踞在山南縣邊境多年的毒瘤,今日終於被他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