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活忙完,司爍一家留了看家聽動靜的司藤和時鐘藤,便通過傳送符回到了山穀。
須赤和蕭承輪值參加獸城的守護,另一位跟冀涼則在山穀忙著收獲糧食。
司爍坐在地頭的樹蔭下,旁邊擺放著諸多吃食,欣賞著自家男人乾活的英姿,那陽光照射發亮的肌肉,那汗珠劃過的紋理,真是百看不厭,特彆下飯呐。
須野作為家裡的長子,負責看著弟弟妹妹們,一會兒幫著阿父乾活,一會兒去追蝴蝶,要麼累了吃點東西,忙得不輕,比窩在家裡的院子裡開心活潑許多。
有些莊稼收獲,雄性們能用異能,但像是花生、豆子、地瓜、棉花等等作物,就需要他們踏踏實實地動手乾活了。
還有兩日司爍就要生產了,所有人已經開始期待雪豹崽崽的到來。
突然家裡的司藤傳送到山穀,蹦跳著尋過來。這是家裡來人了!
一家八口啃了清塵符,這才一起傳送回家裡。
司爍以為是宋迎來送東西,尋她說話呢,也跟著冀涼跑去開門。
結果她看到了門外的宓星?!
宓星紅著眼睛,上來就嗷嚎上了:“司爍啊,你要為我做主。我,我肚子裡懷了貢遊的崽崽。”
司爍滿臉黑線,怒視著她:“宓星,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貢遊多孤傲的雄性,怎麼可能會讓宓星懷崽崽?
“我肚子裡真的是魚崽崽,不信你讓貢遊來感受下,這裡麵是不是有他的血脈,”宓星哭著說:“懷崽崽可是大事,我怎麼可能隨便說啊?”
“貢遊出遠門了,”司爍淡淡地道,眸子從她身後的雄性們身上劃過,都是熟悉的麵孔。
“我知道你不相信,畢竟他的獸印給你了,不可能做背叛你的事情。隻是司爍,凡事沒有絕對啊,你出去打聽下,有不少雄性趁著醉酒,或者誤食什麼,隨便拉了雌性做那事。隻要他們處於無意識的狀態,就不受獸印的製約,隻當自己做了一場夢。
我肚子裡的魚崽崽,是在采摘節懷上的,當時貢遊就是神誌不清,把我認成了你。
也是你懷孕餓了他太久了,他,他折騰了我很久呢。原本我是想小小報複你一下,哪裡想到我會懷上他的崽崽。
我的身體很弱,不能承受再一次落胎了。我不要求他離開你選擇我,畢竟沒了獸印他這一輩子就廢了,隻求他能夠撫養崽崽。”
司爍氣笑了,上前直接打了個一巴掌,打得宓星踉蹌下倒入身後獸夫的懷裡、腦袋發懵臉頰疼的發熱:
“我說了,貢遊不在,你不要隨便往他身上潑臟水!我相信他。”
宓星身後的雄性們冷著臉上前,而冀涼和須赤也一左一右站在司爍身後。
冀涼冷聲道:“嘶嘶,如今是雌性們之間的戰鬥,你們確定在食鐵獸族地動手?”
“司爍不過是孕雌,能用了多大的力氣,連皮都沒打破,要不了她的命。”須赤也淡淡地說,低頭慢慢揉著司爍泛紅的手掌:“但是,我能要了你們的命!欺負人上門,你們洗好脖子了嗎?”小雌性可真嬌,打人打得手疼了吧?
司爍見自家獸夫們人狠話不多,心裡的氣順了些。
雄性們一旦參與到雌性們的矛盾中,戰鬥升級,或許就是非死即傷的事情了。
那五個雄性對視一眼,隻能繼續站在宓星身後。
宓星這會兒緩過神來,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緊緊盯著司爍,笑得有些瘋:
“貢遊確實沒有負你。他可能壓根不知道跟我做了生崽崽的事情。但事實就是事實,你們不想承認,它都發生了。
我來這裡,隻是跟你說一聲。我可能沒法等他回來,想著趁天氣暖和,一點點往海邊趕路。
魚崽崽出生離不開水,或許貢遊會帶著崽崽一直到來年春天才能回來了。”
司爍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她不信貢遊,會信劣跡斑斑的宓星的鬼話?
不過,司爍想到倪常和那個沒有出世就被摔掉的蛇崽崽,眸子微冷。
他們都想過宓星的異能加在了生育方麵,可她到底怎麼做到利用低階的獸夫,生出同類高階獸夫的崽崽的?
“宓星,最近你收了一位魚獸吧?”司爍神色淡然,噙著抹冷笑問道。
“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收了魚獸?”宓星臉上茫然,心裡卻咯噔一下。她已經將這件事藏的很好了,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將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不然,我會提醒下你的獸夫,為什麼你生崽崽如此輕鬆不費勁。”司爍絲毫不見慌張,話語裡全是篤定,似是巴不得宓星繼續下去,而她好將其老底給揭穿。
宓星緊握著拳頭,“司爍,我知道你依靠著獸夫們順風順水慣了。可……”
“咦,宓星,我怎麼發現你喜歡一對一對地收入獸夫啊?”司爍的這句話,直接讓宓星臉色煞白。
“可,可能是天色太晚,我沒看清楚那人是誰,或許,或許不是貢遊,”宓星不甘心地咬著牙,隻能暫時示弱離開。
回到院子裡,司爍氣得不清,“宓星太惡心人了。她怎麼想著攀附貢遊的?啊,她提一句貢遊,我都想扇她嘴巴!剛才我應該連扇她幾下的。”
不過貢遊是藍鯨,這件事除了他們家裡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身。
她想到這一點,冀涼和須赤也想到了。
“阿爍,你先彆氣,我跟過去看看情況,隨時跟你說。貢遊不可能做一點對不起你的事情,也絕對不會任由自己被藥物控製和驅使,肯定是宓星撒謊,”須赤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為了她生氣不值得。”
司爍點頭,拉著他的手,“須赤,你小心些。”
須赤點點頭,先揮手設置上防護罩,接著他跟防護罩都消失在了原地。而他化身成角鹿,煽動翅膀去追宓星。
有防護罩在,他煽動翅膀的聲音和氣體流動,不會被外界感知。
離遠了,宓星煩躁地錘了下肚子,自己這兩胎謀算那麼多,結果懷的崽崽,一個名義上的阿父被當眾焚燒,一個名義上阿父的雌性是個厲害的,似乎知道她的底細。
想到這裡,宓星心裡莫名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