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扯扯唇角,有些事情掰扯不清楚,“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韋策和他的阿父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彆人對他們好一分,他們回以十分。
你拋棄了他們,真是愚不可及,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年來,你就沒有後悔過!”
說到這裡,她深深看了弈初一眼,歎氣地搖頭:“弈初聖雌,我就想不明白了,韋錦阿父都跟你一起到了黑狼族。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哪怕剛開始你們是家族之間的聯姻,但是他沒有擋著你尋求真愛,也對你一再遷就。
你即便不喜歡他,也能將他當成親人和朋友吧?非得將人攆走,連自己親崽崽都容不下。
我看你不是真蠢,就是被人洗腦,故意慫恿你將最強有力的外援給趕跑!”
弈初緊握著拳頭,是,她是後悔過,後悔自己放棄這麼好的助力,尤其是韋策資質好,才多久已經成為十四級勇士。
按理說身為他的阿母,她得很驕傲的,可是周圍的人都知道她不喜這個兒子。
韋策越是優秀,日子過得好,又娶了漂亮的雌性,生了一對崽崽。她越是臉上沒光,大家夥都在瞧她的笑話。
“後悔?嗬,我為什麼後悔,做錯事的又不是我!不管如何,他韋策都是我生的兒子,從他升為十二級後,就沒來看過我,跟他的阿父一樣,都是從不會回頭的雄性,這樣脾氣又臭又硬不知道哄人不懂雌性心、又不念舊情的雄性,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弈初聲音比剛才還要大,似是想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司爍笑著挑眉:“啊,剛才我還不確定,但是聽著你這大嗓門,應該是心虛了,後悔到腸子青了吧?
你這羅列的一係列的缺點,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從我家韋策身上見到過。
我覺得你不是對韋策和韋錦阿父有偏見,是對整個食鐵獸族人吧?
就因為韋錦阿父不是你主動選擇的,所以你將對自己族裡的反抗情緒,全部都欺負到他跟韋策身上了?典型的欺軟怕硬……
我家的韋策陽光開朗善良孝順,戰力高強、責任心重,最重要的是,他可疼愛我了!”
弈初緊抿著唇瓣,隻覺得司爍臉上的笑太晃眼了,隻看到那一排反光的銀牙。
“你當然覺得他好啊,除了食鐵獸族,你帶著你這一群累贅能住在哪裡?
吃住都依靠著食鐵獸族,你可不就巴結他們,處處說他們的好話?
但凡你還有其他選擇,就不是這麼跟我說話了!
一群吃飯都要數著晶石過日子的食鐵獸人,戰力高強又怎麼樣,誰還不能護著自家雌性和崽崽了?”
司爍氣得心肝肺疼。她就沒見過這麼討厭的人,竟然敢說她的獸夫們是累贅?
“我家的雄性們是累贅,那你的獸夫們呢?豈不是一個個都是廢物?”司爍咬著牙,看著她周圍那十多位雄性,隻覺得可笑。
什麼弈初跟黑狼王是真愛,她能繼續再收這麼多的獸夫,怎麼就容不下韋錦和韋策父子倆。
她又笑著說:“我覺得我們唯一感謝的是,謝謝你放過韋錦阿父和韋策!”
弈初淡淡地道:“我是聖雌,跟隨我的獸夫,自然各個都是雄性中的翹楚,可不是這些你從南大陸撿來的貓貓狗狗能比的。
至於韋錦和韋策,那都是我不要的,你稀罕就撿去……”
突然從帳篷裡走出一位年輕的雄性,扯扯她的衣服,小聲說:“阿母!你忘了來之前答應我什麼了?”
弈初氣得瞪了他一眼,“不行,薑郭,你跟哪個聖雌我都沒意見,你要是堅持跟她,那你就跟你大哥一起住吧!”
“阿母,雖然食鐵獸族不富裕,但是他們戰力高強。以前阿父忌憚韋錦,怕人說他這個狼王需要看韋錦的臉色,黑狼族都快成為食鐵獸族的附屬了,總是冷落你。
如今你跟韋錦沒有任何關係了,韋策卻是我大哥,有他這一層關係在,下一任狼王非我莫屬。
阿母當了這麼多年的王後,總不想阿父退下來後,看人臉色吧?
司爍瞧著嬌嬌軟軟的,你稍微給她點好臉色,她還不是由著您拿捏?”薑郭笑著給她捏著肩膀。
弈初拍了下他的手,“到底是誰拿捏誰?你將獸印給了她,還不是什麼話都聽她的,哪裡還記得你阿母是誰?
我瞧著司爍對你大哥挺看重的,你去了被冷落怎麼辦?
這麼多兄弟裡,就你天賦最好、修為最高,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狼王的,阿母可就最疼你了!
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司爍那小雌性給毀了……”
“阿母,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當初阿父能贏了韋錦,我也能贏了韋策!
等我當了狼王,也讓小雌性將韋策和那倆崽崽給掃地出門……阿母,大局為重……”薑郭自信滿滿地拍拍胸口。
見弈初還有些猶豫,薑郭又是笑著哄道:“阿母,誰不知道韋錦為了你,苦等到現在。如今他的獸印回來了,要在這次采摘節選擇聖雌跟隨。
阿母為他生了韋策,以食鐵獸族人不開竅認死理的性子,隻要你以讓司爍收了我為由,同意接受他的獻印。
這事肯定能成!此一時彼一時,阿父肯定也會默認借用食鐵獸族人的勢力……你想想啊,阿父被困在十二級好久了……”
弈初無奈歎口氣,“你啊,行吧,那我就試試。”
司爍還掐著腰呢,琢磨著怎麼讓支勒他們,打得弈初的獸夫們滿地找牙。
結果對麵歇場了,害得她這口惡氣上不了下不去的!
殷薑戳了下她鼓起來的腮幫,結果司爍沒防備,噗了一聲泄氣了,那聲音太羞辱了……
司爍臉一紅,瞪了他一眼,“乾嘛?”
殷薑低笑聲,“爍兒,她那種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聽不進去彆人的話。你跟她置什麼氣?
韋錦阿父和韋策終於擺脫她了。我們遠離她就是了,彆為了她氣壞了自個兒。”
說到底弈初是韋策的阿母,他們能將她怎麼樣呢?
司爍哼著:“她憑什麼這麼說你們?我都不舍得對你們說一句狠話。”
突然一個防護罩升起來,隨之出現的是一臉鐵青的韋策和一群崽崽!
“壞蛋!”炫彩小鸚鵡停落在她肩膀上,氣得毛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