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怔了下,臉上泛紅,剛拍了拍他的背,殷薑就黑著臉拉著韋策的領子往擂台上拽。
韋策笑著一個側身,掙開了殷薑,右手握拳往胸口錘了錘,跟司爍道:“白狐崽崽,你在台下好好看著,我是怎麼贏了韋策當你結侶大哥的!”
倆人先後上了擂台,華光一閃陣法開啟了。
殷薑是獵隼,屬於飛行獸,在擂台上用獸形一點都不占據優勢,是以他保持了人的形態。
韋策挑眉,“為了公平起見,我也用人形跟你打鬥,省得彆人說我堂堂一個食鐵獸族,欺負低階飛行獸。”
殷薑握著拳頭,在他這個年紀達到十三級的,整個獸世大陸都沒兩巴掌數,除了那一年,其他時候向來隻有彆人誇讚他的,還沒人會用這種俯瞰的口吻跟他說話!
他冷笑一聲:“打擂台最忌諱的就是,還沒開打呢,你就對對方起了輕視的心態。”
韋策認真地說:“殷薑,沒有,我隻是就事論事。我很尊重你的!食鐵獸族在打鬥中占天然優勢,而我比你高一級,哪句不對了?”
殷薑點點頭,確實如此,可話聽起來就是濃濃的挑釁!
廢話不多說,殷薑直接手挽著能焚燒一切的火龍衝向韋策。
韋策身子不動,身前也多了一條灰撲撲的泥龍,其嘴巴一張竟是將火龍一口吞入肚子裡。
火燃燒最重要的一個條件是空氣,泥龍將火龍的後路阻隔,再來勢洶洶的火也會偃旗息鼓!
殷薑眸子微眯,腳往前一踏,無數的火龍四處遊走遍布整個擂台,整個空間溫度都提升了,滾燙的猶如煉丹爐,能將人烘烤成乾。
韋策也是往前一踏步,厚重的土牆升起後驀然一層層地炸開,將火龍給擊散、火勢也眼見地減小
司爍在台下看的揪心,一會擔心這個,一會又擔心那個。
剛開始是殷薑主攻韋策防守,後來則是韋策進攻殷薑破招,倆人與其說是比鬥,不如說是在炫技,你來我往的格外精彩刺激,反正司爍瞧得目不轉睛、大汗淋漓的!
冀涼低笑聲:“小爍爍,咱們家算不算將金木水火土風雷冰係異能給集齊了?”
司爍愣了下,想想還真是,他們家一直都缺少一位能夠隨時搭建石房屋、石質家具的土係異能呢,忍不住跟著樂嗬,“還真是呢,當時選擇韋策的時候,咱們都忘了問他是什麼異能了。”
這會兒她也看出來兩位雄性打鬥純粹為了切磋,並沒有強烈的勝負心,忍不住小聲問冀涼:“冀涼,你覺得他們誰厲害啊?”
冀涼也用手捂著嘴,低聲道:“應該是韋策,彆看他為人處世上欠缺技巧,不愛揣摩彆人的意圖。
但是在打鬥方麵不論是他的天賦還是實力都十分不錯,難怪食鐵獸族人會對他保護這麼好。
小爍爍,咱們這是撿到寶了!”
可不是寶,國寶呢!
司爍眸子晶亮,隻是她心虛,自己從性彆都是假的。
“冀涼,你說韋策為啥在知道未來擁有十六位結侶兄弟,和一群崽崽的情況下,還堅定要跟我們當結侶兄弟?換做你,也這樣?”
問題是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啊!
這正常嗎?真有人會認準一件事走到黑?她都有些懷疑韋策是不是另有所圖。
可是他能圖他們什麼?
冀涼攬著她的肩膀,捏了捏她頭頂上的白狐耳朵,笑著說:“會啊,結侶兄弟多、崽崽多,說明聖雌有魅力有能力,小家的抗風險能力強。
哪一位聖雌最後不都選擇十幾、二十幾位獸夫?所以,小爍爍你認為嚇唬人、讓他認真思考的話,反而是正常現象。
不過我不會像是他一樣憨傻,竟然沒看出你是小雌性!”
司爍鼓鼓腮幫,低頭瞧瞧自己。她連腳腕和手腕都圍上了護腕,遮擋住獸印了,頭發也蓋住腦後,胸口平平、還帶著耳朵和尾巴,哪一點露餡了?
他又揪了揪她的尾巴,“你的耳朵和尾巴是讓人真假難辨,可假的就是假的,沒有溫度。更何況,它們不能動,無法表達你的情緒,難道這是正常的?”
“啊!”司爍一隻手捂著耳朵,一手去捂尾巴,臉上泛著尷尬的紅,“冀涼,你怎麼不提醒我一下?那豈不是韋策發現我的身份了?”
“不見得,他光被你這張小臉吸引了,哪裡還注意其他地方?”他掐了掐她的臉頰,“不過這也說明,他確實對結侶這件事沒有太大興趣,隻是當成任務完成的,不管他未來聖雌是什麼條件,隻要是你選擇的,他應該不會改主意的。
畢竟他奔著司承你來,而不是為了咱家的聖雌!”
司爍瞪大眼睛,拽著他的衣服,“那,冀涼,是他喜好不正常嗎?其實他喜歡雄奴?那等他知道我才是家裡的聖雌,會不會反而後悔?”
她之前怎麼沒想到這種情況?她這算是歪打正著、投其所好?她這是給自己招了個異性情敵?
“咱們家的雄性長得都好”
瞧著小雌性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淚眼汪汪的樣子,冀涼差點沒爆笑出來,將人摟入懷裡,憋笑得眼眶發紅。
真不知道她腦子裡都想些什麼,他突然理解了,為啥韋策被吸引,大約是一類人,這重點抓的可真歪!
“那怎麼辦啊?殷薑已經承認韋策了,隻剩下結侶這個步驟,你再說不要韋策,那就是在逗他玩,食鐵獸族人都要群起為他討公道的。
錯過他,以後咱們家可沒法再收食鐵獸雄性了。”小雌性太可愛了,冀涼忍不住逗她。
司爍連連搖頭,那也不能讓韋策去禍害家裡的雄性們。
她緊抿著唇瓣,想想韋策對她的赤誠,咬咬牙道:“或許還沒到最壞的情況,先等我跟韋策坦白身份再說吧。”萬一韋策隻是誤入歧途、還能搶救,可以掰一掰呢?她不想跟國寶擦肩而過
冀涼揉了揉她的頭,“小爍爍,你永遠不要忽略雄性對雌性的直覺。即便他不知道你是雌性,但是他對你的喜歡,已經足夠達到結侶的程度了。”
所以剛才他在逗她玩?!
“冀涼!”司爍的心被他這幾句話帶的,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忽上忽下。
她啊嗚啃上冀涼的肩膀,他真是一如既往喜歡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