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朝大儒出世,皇帝封賜,此事一時間在文朝也傳為佳話。
但是在這事情之中,卻又有另外兩個更加令人驚喜又意外的消息傳來。
那就在嚴甫出世的當日,其就表明將會進行講學,與天下學子分享這其中感悟。
可領完意外的是,這等事情,卻將是軒轅書院之中開展,並且那一日,嚴甫竟當著百官的麵詢問是否可以成為宋氏詞宗的長老。
此事已經傳遞出一個極為明顯的信號,那便是嚴甫對宋穆青睞有加,而且很可能嚴甫將宋氏詞宗做一番支撐。
而很快,宋穆便也放出消息,言時隔三年,宋氏詞宗開始選址建宗門,廣納門徒。
並且將聘請嚴甫成為軒轅書院客座教習,同時為宋氏詞宗客座長老。
如此消息驟然傳開,這文朝學子頓時沸騰萬分,那青睞軒轅書院的學子更是一個個激動萬分,軒轅學院也在一時間再次成為這世間炙手可熱的書院。
可如此也有那人捶胸頓足,如何能想到這嚴大儒出世,最後獲益最深的,竟是那宋穆和宋氏詞宗。
這一時間也讓人遐想萬分,對宋氏詞宗又有更多向往。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從這一刻起,文朝之中,文人們已經從心中徹底的尊重宋氏詞宗,認可其權威了。
有一位大儒坐鎮的宗門,在文朝數十詩宗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這樣的宗門,往後必然興盛,更何況此乃詞宗,且這宗門創立者,乃是詞作聞名的宋穆。
並且其如今剛剛年過半百,就已經是大學士的境界,足以讓他在未來成為更強的人物。
而憑借著其絢爛的文采和令人拍案叫絕的儒學造詣,眾人甚至都毫不猶豫的認為宋穆會有那一日成就大儒之位。
一座宗門兩位大儒,這等詞宗,將會是這文朝境內的超級宗門。
一時間人間沸騰,沉寂不過片刻,萬千學子又覺得如今的文道江湖,換了一番天地。
而這時候的宋穆,則是已經帶著嚴甫回到了石陽縣中。
軒轅書院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嚴甫的講學,而此刻兩人則是行走在軒轅書院之中,看著這座占據一半山林的書院之中學子湧動,讀書聲四起,嚴甫一時間也是點頭讚歎。
“敬昭,我如何能想到,隻不過是眨眼間,你就能做到這一步,這天下似乎還沒有什麼事情,是你所做不到的。”
宋穆隻是笑著回應。
“大人謬讚了,我所做的這些事情,其實多是順其自然,不過,也算是完成了師父和先祖的遺願了。”
“文道一途,我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嚴甫隻是淡淡一笑,此刻則是搖頭說道。
“敬昭,你若是這般說,天下如此多文人,卻都是不入流了。”
嚴甫此刻也是感慨萬千的看著宋穆,兩人繼續在這書院之中行走。
兩人一路往前,嚴甫也再問了一些關於這軒轅書院的事情,聽得宋穆的安排,還有這書院的不同之處,此刻嚴甫也對此多是有些滿意。
而這般一直說下去,宋穆卻是說到了這關於修行的事情,此刻也是腳步一頓,對著嚴甫坦然說道。
“大人,我當初能夠突破,其實多是有些僥幸的,往後這文道之路,必然還很漫長,隻能說慢慢攀登了。”
“能有這等心境自然是好事,不過老夫也相信,你那等天賦冠絕天下,往後攀登到更高境界必然是毋庸置疑,甚至到老夫這一步,也絕非不可能的。”
宋穆隻是笑著拱手,不過當下也是心中一動,便就是朝著嚴甫拱手,沉聲說道。
“大人,說來在下確實有一件事情不明,還望大人能為我解惑。”
嚴甫停下腳步,示意宋穆說來。
宋穆當下便也就將自己當日突破之後,自己腦中形成了藏書閣這一事情說了出來,而當然這其中的疑問,自然是為何自己能夠在這與他人相同的境界,卻凝聚出不同的物體。
“藏書閣?”
聽到這話語的嚴甫卻是驟然皺了皺眉頭,這倒是讓宋穆也有些驚訝,而這時候的嚴甫則是皺著眉頭說道。
“這等東西,竟能在這等境界便彙聚?”
宋穆聽到這話也是不明,此刻拱手問道。
“大人,卻不知道這其中可是有什麼不對,我這般,算是好事還是……”
嚴甫卻是看向宋穆,此刻搖頭說道。
“此事老夫也說不上來,但是初入大學士境界,都會凝聚出文力靈台,其吸收文力滋長,在文人的不斷打磨之下才能重新幻化,但要做到這一步,卻幾乎都是要在大學士巔峰境界才可能達到。”
“大學士巔峰。”
宋穆聽到這話也是陡然一頓,而嚴甫此刻也是嚴肅的往著下麵繼續說去。
“沒錯,大學士巔峰境界所凝聚的此物乃是文人法相,乃是代表著一個文人在文道之上所擅長的東西,老夫識海之中所生出的,乃是一塊黑碑。”
“不過就算如此,你這般也是多有奇特,我聽聞他人多是形成一樣具體的物品,你卻是出現了一座藏書閣,倒是從未聽聞。”
宋穆聽到這話也是咧咧嘴,當下也是趕忙說道。
“那這可又是有什麼用處?”
嚴甫卻是看著宋穆。
“此物作為文相,若是配合相似文兵施法,則有驚天動地之威能,但是在大學士境界之時,這等文相並非凝實,而且時時都需要文力滋養,隻有待到文力打磨其通透萬分後,引出其中汩汩文力湧出,才有神威展露。”
“到了那一步,隻要是心念通達,便可能一步邁過天塹,直入大儒了。”
宋穆聽到這話也是一怔,而這時候的嚴甫也是滿臉感慨的說道。
“敬昭,你如今大學士八品便有這等文相,這說明你天賦異稟,如此往後,你的文道之路,必然不凡。”
“如今且不需要去想那麼多,隻是要好好潛心修煉,追逐那一日文道大成。”
宋穆也是一時慨然,但是心中此刻卻是更有幾分疑問,因為自己腦海中的那藏書閣,其實早已經可以湧動文力,與嚴甫所言又是有所相差。
但是話到嘴邊,宋穆張張嘴最後隻是化作了一個微笑。
此事究竟如何,如今或許嚴甫也提供不了幫助,多是要考宋穆自己探索一番了。
當下兩人繼續往前,很快便登到了這山巔,而此刻從這裡看去,不遠處的幾座山峰之上,此刻都有大片的山地裸露。
那就是宋穆選定的詞宗位置,落在贛水之畔,緊靠著石陽縣這一處家鄉。
嚴甫從此處眺望而去,此刻也是點頭讚歎道。
“三十年春秋鑄造詞宗,這等豐功偉績,敬昭,你要青史留名了。”
宋穆此刻也是目光恍然,當下也朝著遠處遠眺而去,一時間目光深邃。
嚴甫卻是扭頭看向宋穆,此番淡淡說道。
“敬昭,可知道我為何那般願意助你成詞宗嗎?”
宋穆看去,嚴甫的目光卻有些悵然。
“那是你會試那一夜,你所著儒道文章,讓老夫心中沉寂的心終有震動,也是那日起,老夫才有這一日。”
“直至那年你狀元及第,我坐在文刊閣中,見你三年所寫無數詞章,知曉你乃天縱之才。”
“如此之才,當領我文朝文人向上,往後歲月,老夫亦見你赤誠之心,如此知曉萬事皆備。”
“汝……當立詞宗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