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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鈺正好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朝著對方持劍的手腕處一掌劈下,北禹公主本就已經有些體力不支,這一走神,手裡的劍直接就飛了出去。
裴鈺可以沒有武器和她交手,但她若是離了劍,就徹底沒了優勢。
堪堪抵禦了兩招,便被裴鈺直接鎖住喉按在了地上。
裴鈺也是打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將人按在地上之後,他眼裡透著一抹凶狠之意,咬牙質問道“服不服氣?”
北禹公主被按在地上,半邊的臉直接貼著粗糙的地麵,她雖然輸了,但眼神卻依然倔強,顯然並未完全福氣。
要不是因為剛才那道聲音讓她突然走了一下神,裴鈺怎麼可能趁機擊落她的劍,她又怎會就這麼簡單的輸了?
“不服!我若真想殺你,你早已死了一百次了!”
北禹公主咬著牙一臉倔強地說道。
“是嗎?”
裴鈺將她死死按在地上,抬腳便踹向了她的屁股,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若是本官真的要殺你,有一百種不必見血的方式!”
裴鈺平日裡是作為首領吩咐下人做事的存在,需要他親自動手的時候並不多,但當真要他去做什麼任務,那也是偷襲暗殺之類的,因此他更擅長的殺人技,是使用暗器。
若他真的想要此人的性命,根本就不會給她出劍近身的機會!
總之這次二人其實都有藏著一手,並沒有完全暴露出來。
而最後一擊,顯然也是裴鈺運氣好才順利地製服了對方。
而此刻,裴鈺一腳踢在北禹公主的臀部,她原本還一臉倔強不服氣的表情,頓時就變了,鬢邊微微浮現出一抹淡淡紅色,眼裡也露出了羞惱之意,暗暗咬緊了牙關,卻是一聲不吭。
眼看著裴鈺還想對她做什麼,薑晚寧趕緊站出來,厲聲喝道“裴鈺快住手!”
裴鈺早就知道薑晚寧來了,聽到她的聲音並不意外,但他還是聽話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隻不過他並未沒有放開身下的人,畢竟此人實力不差,所以必須得警惕一些,免得她又突然開始傷人。
薑晚寧看著裴鈺那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手段,心裡不由得一陣唏噓,無奈道“裴鈺,你放開她吧,當心地上的砂礫弄傷了她的臉。”
“服不服?”
裴鈺並未鬆開她,但手上的勁卻收了幾分,雖然他並不理解為什麼薑晚寧會如此關心此人,居然還那麼細心地擔心地上的沙礫會弄傷此人的臉,這顯然並不符合她平日裡的形象。
北禹公主又氣又惱,卻依然咬著牙不肯認輸,她試圖掙紮起來,可裴鈺鎖人的手法簡直無懈可擊,她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薑晚寧實在是看不下去兩頭倔驢,道“裴鈺,她是北禹公主,你方才明顯勝之不武!”
此話一出,裴鈺像是碰到了什麼燙手山芋一般,整個人瞬間彈開數米之外,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你……你說她是女人?”
裴鈺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有看出來!
不僅僅是此人的易容術高超,而是此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子應該有的,至少在他見過的人裡麵,很少有女子的身手會如她這般。
裴鈺手底下的金羽衛裡麵,其實也有不少的女子,她們並非不厲害,隻是她們的出招和身法總是能夠讓他看出破綻,畢竟身為女子會有先天的弱勢,體力速度和耐力都會弱於正常的男子。
可方才在交手的過程中,裴鈺雖然察覺到了她力氣偏小,但其他地方卻是於他不相上下,總之,就算是他這種見慣了女扮男裝之人的存在都沒有發現端倪。
見裴鈺一副震驚的不行的模樣,北禹公主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大剌剌地笑了起來。
“不是都說大理寺裴鈺大人有一雙會洞悉一切的眼睛麼?怎麼就沒看出來,我是個女子呢?”
聽到對方的嘲笑,裴鈺的臉色愈發黑沉了。
北禹公主笑容十分歡快,扭頭看向了薑晚寧,微微眯起雙眼,冷聲道“你似乎盯上我很久了?有事嗎?”
薑晚寧驚訝於她的敏銳,但一想到她都能與裴鈺這樣的打得不相上下,這點觀察力自然還是有的,於是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微微一笑道“我瞧公主殿下為人肆意灑脫,不僅武藝高強,而且不拘小節,隨性而活,便萌生了結交之意。”
“你怎知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我不過初次相見,你不必這般恭維我,我也不屑於和你這種貴女打交道。”
北禹公主並不給薑晚寧麵子,毫不客氣地說道,看向她的眼神之中甚至還隱隱藏著幾分敵意。
薑晚寧對她的態度倒也並不意外,畢竟她一看就是經常行走江湖之人,這樣的人往往不會對不熟悉的人太過友好,否則輕易相信了旁人,自己必然會吃虧,吃虧多了,性子自然也就會變得高冷不容易接近。
“我看人從來都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並不會相信那些道聽途說,所以就算公主一直對外傳言自己有多麼的不堪,我卻也隻會相信我自己親眼見到的。”
薑晚寧用微笑著說道,語氣不卑不亢,並無太多的恭維,卻也說得實在,還算是比較有誠意。
北禹公主起身伸了個懶腰,轉頭睨了裴鈺一眼,道“今日打得還算是暢快,改日再找你切磋!”
“不必了,既是公主殿下,我這等人怎敢對您不敬!”
裴鈺將地上的繡春刀撿了起來,陰沉著臉衝著她微微一禮。
顯然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之後,裴鈺雖然對她算不上尊敬害怕,但卻也絕不會再對她出手,也不可能再和之前一樣拿出全部的實力,將她當成一個真正的對手來看待了。
聞言,北禹公主眉頭頓時蹙了起來,看著他甚是不悅道“我又不是你們大燕的公主,也不會留在你們大燕和親,你有什麼好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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