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顧長卿跪在地上,冷汗都下來了,他是想對付薑晚寧,想對付薑家,可是卻不想拚上自己的性命……他若是服了毒,且不說這毒到底會不會置人於死地,就算真的隻是會令人腹痛,可萬一薑晚寧不給他解藥呢?
萬一此毒終身無解呢?
隻要有那麼一個萬一,他這一輩子豈不是都毀了?
不行,他就算顏麵掃地,也不能把自己給毀了!
顧長卿眼底劃過一抹陰鷙之色,心一橫,直接盯著薑晚寧惡狠狠道“阿寧,你這般說……就是不肯原諒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再給你留什麼情麵了!你不願跟我,我也那你沒有辦法,但你不會以為憑著你這副殘缺的身子,就能嫁給燕珩吧?若是燕珩知道你早已試了清白,身子還有病,他還會瞧得上你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一眾賓客再度一陣嘩然,整個場麵一下子就撐不住開始騷亂了起來。
什麼?!
薑家四姑娘薑晚寧已經失了清白了?
什麼?!
國師大人的未婚妻竟然還身染疾病?
這麼一來,眾人紛紛捂住口鼻開始後退,看向薑晚寧的眼神也充滿了嫌棄。
畢竟,世家的貴女最重要的就是清白,豈能在尚未婚嫁之前就破了身還染了病,這樣的人誰敢要啊!
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和議論頓時讓顧長卿得意了起來,顯然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既然薑晚寧不肯給他留顏麵,那就彆怪他直接來一手魚死網破了!
這樣的臟水潑到她的身上,顧長卿就不信她還能解釋得清楚,還能翻得過身來!
麵對顧長卿潑過來的臟水,薑琰和薑瑞也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過分,頓時二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壓製不住的滔天怒火。
不過這一次,還是薑瑞的反應更快,他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腳踹在顧長卿的胸口,將他整個人直接踹翻在地上。
“你這個滿嘴噴糞的狗東西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找死!”
薑瑞從未如此失態,一雙眼睛變得猩紅,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顧長卿摔在地上,“噗”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來,可他卻死死咬著牙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這一腳,尚且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所以他絕對不會改口,而且這裡是靖王府,薑瑞不敢殺他,或者說……薑瑞根本殺不了他!
“你還敢放屁!”
薑瑞怒火中燒,直接一拳頭砸向他的臉。
周圍的賓客們頓時被這一幕嚇到了,紛紛四散開,生怕自己也被波及。
薑琰後知後覺,也跟著撲上去想要打人。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冷喝聲響起。
隻見一身大紅喜袍的靖王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今日是他的主場,這裡也是他的府邸,所以他一出現,所有的賓客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再敢發出一點聲音。
薑瑞和薑琰也停下了動作,強忍著怒火看著靖王。
“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二位為何要毆打本王的客人?是否有些太不給本王顏麵了?”
靖王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看著二人說道,雖然沒有表現出怒意,但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薑琰站出來道“此人誣蔑我妹妹,毀我薑家一門清譽,微臣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出手,還請王爺恕罪!”
“哦?是嗎?不知道顧公子他說了什麼?你又如何篤定,他說的是誣蔑呢?”
靖王故意慢條斯理地開口問道,語氣中儘是幸災樂禍之意,他之所以這麼問,自然不是為了幫誰做主。
薑琰和薑瑞自然是回答不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不如就讓本座來告訴王爺,他方才說了什麼吧!”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響起,頓時惹來了眾人的注目。
隻見一襲白衣的燕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宴席之中,原本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直到此刻他突然出現,便再也叫人無法忽視。
而與此同時,角落裡那位北禹公主,在見到他身影的瞬間,原本百無聊賴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白衣翩然,氣質出塵,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著他的尊貴與強大,他在人群中,很明顯地便與身邊的人劃分開來,亮眼極了。
而此時,注意到眾人看向燕珩眼神的薑晚寧,頓時臉色一變,心裡驀地躥出一團怒火來。
不是說好了他不能露麵嗎?
不是說好了這張臉隻能給她看嗎?
他突然跑過來做什麼!萬一他被彆人盯上了可怎麼是好?!
薑晚寧簡直氣得不行,這個顧長卿根本就不值得他出麵,難不成她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嗎!
“顧長卿方才說……未來的靖王妃薑清玥在成親之前便已失了清白,還身染花柳病,實不配嫁給靖王殿下你呢!”
燕珩用清冷的嗓音,平淡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的賓客們都閉緊了嘴巴,不敢說一句話,但眼神卻紛紛都毫不掩飾地盯著靖王看。
“我沒……”
顧長卿臉色一變,頓時便掙紮著起身想要解釋,卻被燕珩身側的裴鈺直接死死捂住了嘴巴。
裴鈺的臉上依然掛著他那招牌的微笑,卻在捂住他嘴巴的瞬間,俯身在他耳畔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若再敢說半個字,老子立刻擰斷你的脖頸!”
顧長卿倏地瞪大雙眼,一陣恨恨咬牙,卻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國師這話……說得不對吧?薑清玥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你如此汙蔑編排她,可是在當眾打本王的臉?”
靖王陰沉著臉說道,雖然眼前的人是燕珩,可今日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他自然不能在他麵前氣勢落了下風。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