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機上看到直播,馮佳的氣急敗壞讓我心裡暢快了不少。
隻是做賊心虛的司錦修今晚親自下廚做了我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我最愛喝的車厘子果汁。
他今天如此勤快還支走了保姆,莫非他想坦白嗎?
將菜端上桌,我傻傻地看著司錦修好看的五官入迷。
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似入雲端般的身高,帥得簡直天怒人怨。
可惜他不再屬於我,離婚協議都已經簽了半個月了,司錦修你感覺到已經失去我了嗎?
“吃晚餐了,我的小公主。”他麵帶微笑,溫柔依舊。
隻是我再也沒有以前被他放在手心裡嗬護的感覺。
他又給我倒了杯紅酒,滿眼柔情開口,“我的小公主,現在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今天在會展中心提出的那款服飾我考慮了,的確你喜歡的那種更加吸引眼球,而且我將這個服飾的圖紙發到設計部研發,技術部打板出樣服,已經有六家學校打算征訂為校服,開不開心?”
聽到他的話我一愣,這效果好像真的很好。
那可是我的創作靈感呀!
司錦修真的不記得了嗎?
還是在你心裡我不會畫設計稿,你就可以抹掉我的設計?
你還是要跟馮佳簽訂協議的對不對?
可是你說讓安雅設計師露麵的,根本沒有人聯係我?
我又看了眼手機,陳希發來消息。
“親愛的,你猜的沒錯,馮佳居然接受更改設計稿,改成你喜歡的那種,他們根本沒有打算聯係安雅設計師!”
我微微一笑,拿起紅酒,想到司錦修的斯文敗類,我直接將紅酒閉眼入喉。
涼涼的感覺帶著一抹苦澀,我皺眉嫌棄,“好苦,真難喝!”
司錦修一愣,遞筷子的手僵在空中,“不是,悅悅,這是酒,你,你一飲而儘會喝醉的!”
我傻笑,“哈哈,我想喝醉!”
對我的任性司錦修一愣,隨後心疼地抱住我,“怎麼了這是?我家小公主這是受委屈了是不是?抱歉,是我的錯,這幾天是我忽略了你,當然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改,你彆嚇我好不好?”
我咧開嘴大顆大顆眼淚滴落,我擦,再擦。
我若告訴你,你就改嗎?
為什麼不選擇坦白?
隻要你放棄馮佳,我明悅就不會放棄你這個親人,哪怕離婚了,你還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可是你並不打算那麼做不是嗎?
我苦澀一笑,扯的嘴角都痛了。
“大魔王,你好久沒有做美食給我吃了,我真的很感動。”
司錦修慌亂,“不是,是大魔王的錯,我的錯,彆哭了好不好?”
我努力點頭,“我不哭我很堅強的,從十歲到現在,我們一起經曆了十幾個歲歲月月,我隻想和你一起相親相愛下去。”
司錦修慌裡慌張的給我擦眼淚,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會的,我們會一直相愛下去。”
我緊咬嘴唇,我看著司錦修,眼神迷離我委屈的嘟嘟著嘴,我直接又倒了杯紅酒一飲而儘。
司錦修攥緊我的手,“彆,彆喝了!明悅,不準胡鬨,你還有胃病你知道嗎?”
淚水像斷了珠子的線,我委屈的抽動著鼻息,轉而放聲大哭。
司錦修還沒有坦白他有新歡的事,隻要今天他說以後不和馮佳來往,我就原諒他。
我承認愛情裡我是卑微的,我甚至願意聞著他身上有彆人的香水味還願意陪她入睡。
可是他根本沒有打算放棄馮佳。
我差點忘記了,馮佳懷孕了。
他怎麼可能舍棄他外麵的家選擇我?
嗬嗬,我心裡自嘲難過。
我放聲大哭起來。
怕司機修看出端倪,我不得不撒謊。
“嗚嗚,再過幾天就是爸媽的忌日了,嗚嗚,為什麼我的命那麼不好?為什麼我那麼小就變成了孤兒,爸爸,媽媽,外公外婆,為什麼拋下我?”
悲痛欲絕中我泣不成聲,“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就是克星嗎?大魔王,你是最厲害的大魔王,你能鎮住集團裡的股東,你能把我這個克星撫養長大,你是最棒的男人,我不想讓你被我克,所以司錦修你才不讓我給你生寶寶的嗎?”
司錦修心疼了,“不哭不哭,誰說我的小丫頭是克星,我讓她在江城消失。”
我繼續掉眼淚,“真的嗎?可是你都不打算給我個孩子,我們真的不可以要孩子嗎?你明明不是我的親人,你明明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我們是夫妻你也不打算要我生的孩子是這樣嗎?”
司錦修一愣,心疼的抱緊我。
“我的傻丫頭,誰說的?是誰說你不能生孩子的,我隻是感覺生孩子很危險,鬼門關走一遭,我隻是不想讓你遭罪而已,我真的沒想到會傷害到你。我答應你,等你哪天做好準備,我們就要個孩子好不好?”
我依舊委屈的看著他,哭的眼淚模糊雙眼。
“可是你說你不喜歡孩子,你真的會願意和我生個小明錦嗎?姓我的姓,你真的也會讓我生嗎?”
見我如此執著,司錦修慌亂的不知所措,帶著一絲心疼,他捧著我的臉說道:“小丫頭,你放心此生我絕不負你,我們現在就可以要個孩子。”
我捂住胸口,卡在喉嚨的話在他把我抱起的刹那脫口而出。
“不要!我想等半個月後做好心理準備,還有司錦修不準背叛我多看彆的女人,要不然我會很生氣。”
司錦修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他在緊張。
“我,哪有?”司錦修說完喉節躁動,他在撒謊。
每次撒謊他的喉節都會因為心虛緊張而滾動。
我不想鬆開攬著他脖子的手,“今夜有雨,司錦修我怕打雷,你不會再出去見客戶了吧?”
司錦修將我發絲挽在耳後,“不會,我就在家陪著我的小公主,而且是喝了酒迷人的小公主。”
他明明做錯了事,為什麼在我麵前可以表現的如此事不關己?
不知道的還以為和馮佳一夜六次的男人另有其人,司錦修怎麼可以如此無恥?
我酸澀的眼眶泛紅,心卻如鈍刀子割肉,吱吱呀呀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