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味的?”我默念出聲,就見司錦修臉色突變。
他拿起東西直奔垃圾桶,臉上的憤怒不言於表。
“馮秘書不知悅悅對芒果過敏,王媽您也不知道嗎?”
王媽一愣,隨後道歉,“哎呀我給忘記了,抱歉大小姐,抱歉司先生,我這就去買小姐喜歡的味道。”
“不用了,王媽!”我叫住她,“給我碗粥就好!”
王媽一臉欣喜,連忙點頭倒粥。
司錦修的手機又響起。
我提醒,“有事就去忙吧,我能行的,還有王媽呢!”
司錦修點頭,“好,抱歉丫頭我昨天忙的太晚了,居然沒發現你病了。”
我懂事的搖頭,“沒事!隻要你認為你該做的,我都支持你!”
他又是一愣,眸子裡閃過一絲心虛後摸著我的臉,“下次我不會不會粗心了,這次好好吃東西,我已經讓醫生重新來給你打針,我隻是去去就來,不用害怕!”
我點頭。
隻是待他離開,我看著王媽開口,“王媽再給我買點包子,我很餓!”
聽我想吃東西,王媽欣喜離開。
而我扶著牆來到走廊拐角。
司錦修和馮佳的聲音傳來。
“馮佳我告訴過你,不準你出現在明悅麵前,聽到沒有?”
“哎呀不要那麼凶嗎?人家也是因為太想你,看在人家昨晚那麼賣力的份上原諒我嘛!”
肉麻的聲音夾雜著上下齊手,馮佳被推開。
“彆給我整那些沒用的,悅悅對芒果過敏,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呀,我忘記了啦!抱歉,她不是沒吃嗎?你那麼凶,嚇到寶寶怎麼辦?”
“寶寶?你懷孕了?”司錦修一臉期待的眼神,又一次刺痛我的心。
他說過他不喜歡孩子,他有我就足夠了。
原來他是不喜歡我生的孩子?
他是入贅明家的,莫非他怕孩子生下來不知該姓什麼嗎?
可不管姓什麼不都是我們的孩子嗎?
他卻選擇不要。
心碎的聲音中,我看著司錦修看過孕檢單迫不及待的擁著馮佳親吻她。
“真的?你居然真的懷孕了,太好了!”
他是高興的,是興奮的。
可是我是明家大小姐啊!
整個明家都是我的,可在她們麵前我卻感覺如此卑微。
不,我明悅有我的驕傲。
轉身我回到病房,直接在公司總群裡發了帶芒果粒的麵包。
然後我把護士給我打針的一幕拍照發群,我擲地有聲的艾特馮佳發出疑問。
“全公司的人都知我對芒果過敏,馮秘書,作為公司最有可能接近我和司總生活的人,你不知道嗎?”
公司群炸鍋了,得知我在醫院更是送上安慰。
“明總最怕去醫院了,明總您沒事吧?”
“馮秘書這也太失職了吧!她要乾什麼?”
“明總彆生氣,我想馮秘書應該不是故意的!”
說什麼的都有,最多的是選擇沉默,畢竟她們誰也不想得罪。
而我又艾特了司錦修,讓他來處理。
就見門推開。
司錦修有些慌亂的走了進來,“悅悅,我看到群裡你發的消息,我打電話問了,馮秘書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知道你想吃那家麵包就讓給了你,她是好心的。”
“那老公的意思是不追究嗎?”我嚴肅的看著司錦修,看的他躲開我的目光。
我就知道,他不愛我了。
拿出手機,“那我在群裡發消息,就說你不追究了,我順便給馮秘書道個歉。是我的錯,馮秘書把麵包都讓給了我,我就應該感恩戴德謝謝她的,對了,麵包呢,拿過來,我吃!”
我的反常,司錦修嚇壞了。
“不是,丫頭,你怎麼了?我隻是覺得,算了,我……”
他拿出手機直接在群裡發了信息,“馮秘書去財務結算工資,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發完他有些心疼的攥緊我的手,“悅悅,隻要是關乎到你不開心的事,我都不會去做。”
我點了點頭,心裡默念你出軌,你背叛我,你以為我也是開心的嗎?
怕被司錦修發現我的異常,“我累了,你去公司忙吧!”我選擇閉眼休息。
他深呼吸後離開。
待他離開,我站在窗邊,我看著他上了車,馮佳氣急敗壞的也上了車。
隨後她挑釁的發了我一張孕檢單。
“謝謝明總讓我離開,畢竟錦修說我一邊養胎,一邊工作很辛苦,真的很感謝你的成全,同時也希望你以後更懂事。”
隨後發了一張他們十指緊扣的照片。
呼吸急促起來,我努力保持讓自己不失控。
可是努力隱忍,指甲還是陷進了肉裡。
我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可以離開了不是嗎?
在醫院一躺就是一周,我的胃病好了很多。
司錦修白天上班,晚上來照顧我真的很辛苦。
我承認對他的依賴我上癮,想到要離開,我的心如萬千螞蟻啃食心臟。
可是他在漸漸不愛我了,不是嗎?
這天我在網上買了兩個攝像頭,我偷偷的出院回了家。
將攝像頭按裝好,我開始收拾東西。
我和司錦修的照片被我全部埋掉。
也埋掉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
我讓人把車厘子莊園賣了出去,那裡將不會再有我的歡笑。
我告訴司錦修我回家了,讓他不用擔心,他讓王媽給我做了滋補湯,要我按時吃飯。
晚上司錦修發來消息,他說公司有急事處理,他忙的沒有回家。
馮佳又發來他們在酒店過夜的照片,她著性感的睡衣坐在床上,另一張是浴室的方向,她暗示我,司錦修在洗澡。
我不傻,接下來的事不言而喻。
我這回堅強起來,我沒有像往常那樣大哭。
都打算離開了,就放棄那個不屬於你的人吧。
我決定不再自欺欺人,是時候麵對現實了。
今天是司錦修的生日,我整理好行李將東西藏起,那些曾經幻想與他共同擁有的美好回憶,如今都成了沉重的包袱。
我深吸一口氣,將它們一一打包,準備寄存在記憶的深處,或許永遠不再打開。
我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微笑。
那是久違的自信與釋然。
我用最精致的妝容掩飾昨晚未消的眼袋,換上一身簡潔大方的衣服,我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新生活。
我做了一桌精致的飯菜,我想和司錦修再過最後一個生日。
可直到等到晚上十點,他才醉醺醺的回家。
而且還是馮佳親自把人送回來的,見到我,她得意一笑,輕車熟路的去我老公衣櫥裡拿睡衣,我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