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秋的意念消散後,葉蕭就來到祖廟的古樹下,挖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箱子。
沒人知道箱子裡是什麼東西,葉蕭也沒有當場打開,隻是歎息了一聲,就把箱子收入儲物戒指。
隨後,他在玄霜院閉關了三天。三天之後的清晨,他帶著初瑞雪踏上了下山的路。
蘭素謠站在山門口,默默地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
“就這樣讓他們下山去了?真不需派個長老保護他們?”
蘭素謠的身邊,傳來了一位執法長老的聲音,她走到蘭素謠的身邊,如她一樣看著山下的迷霧。
“那孩子不讓我們跟著她是掌門,我們自然應該聽她的。”蘭素謠收回目光,平靜地說道。
“可是,最近的修煉界不太平啊自從九天武庫事件以後,地球上的靈氣正在恢複,越來越多宗門開始蠢蠢欲動了”執法長老連忙勸道。
“有師祖給的法器,那孩子自保沒有問題”蘭素謠淡淡地說道。
“可是萬一遇上欽天監的執法者”長老還想再說點什麼,可還沒開口,就被蘭素謠給堵了回去。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蘭素謠頓了頓,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臉上露出微笑說道,“再說了,一同經曆過磨難,兩人的感情才能更進一步”
“你還真是喜歡那孩子”執法長老一愣,隨即歎了口氣,隻好苦笑道。
蘭素謠拍了怕身上的落雪,緩緩轉過身,向著山門內走去。
“好了,我們也該修煉了,修煉大世已至,希望不要被孩子們拉得太遠”
西湖市,林蔭寺
玄霜院下山之後,葉蕭和初瑞雪便一路輾轉,來到西湖市,最後站在林蔭寺大殿台階前。
從台階下往上看去,樓台殿宇古樸而莊重,黃牆黛瓦,古木搖曳,一派莊重祥和的景象。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初瑞雪麵露疑惑,看向葉蕭小聲問道。
在她周圍,到處都是頭戴各種顏色小帽的旅行團,以及拿著手機四處拍照的遊客。
與其說是一個修煉門派,到更像是一個熱門旅遊景點。
“治病”葉蕭不以為意地說道,步子一拐,踏入了一條沒有人走的小徑,向著寺廟後山走去。
兩人越走越偏,大約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一處地人煙罕至的小四合院前。
從已經剝落的紅牆來看,這座院子已經是建了很久的了,與外麵主廟香火旺盛截然不同,在這裡基本上是看不到什麼香客。
院子的門口種著兩顆柏鬆,樹冠參天,長得筆直,樹乾的老皮厚厚的一層,宛如龍鱗一樣。
“沙沙”
樹木搖曳,樹葉輕輕飄落,一切都那麼寧靜祥和,遠離紅塵紛擾。
“上一次見,還是兩顆小樹苗,沒想到如今已是參天古樹了。”
葉蕭輕輕地拍了拍這兩株柏鬆,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雖然說物是人非,但是,多少年過去,還是有一些人,有一些東西留下來的。
“這裡不接待香客。”
聽到了腳步聲,一個老和尚從四合院裡走出,神態冷漠,冷冷地說道。
“諸法不空,苦海不渡,為心菩提”葉蕭看了老和尚一眼,平靜地說道,“若心無掛礙,自無有恐怖,自在之門常開”
隨著葉蕭的話語,他的手中有一道金色的佛印緩緩出現,虛空中傳來悠久的佛唱,濃濃的佛意將四周的一切都染上了平靜祥和的顏色。
“老衲倒是著相了,不識真人真相贖罪。”老和尚古井無波的臉上有了一絲動容,隨即向著葉蕭做了一個佛偈,語氣恭敬了許多。
“我們要上內院,還請長老放行”葉蕭說道。
“上師確實有資格進內院”老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內院最近幾天不方便迎客,施主還是請回吧”
“那我能不能見一下佛主?”葉蕭問道。
聽到佛主兩個字,老和尚的臉色頓時微變,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冷冷地說道。
“上師勿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請通傳下佛主,就說葉蕭拜會,佛主會見我的。”葉蕭盯著老和尚的眼睛,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們林蔭寺沒有什麼佛主,兩位請回吧。”
老和尚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毫不客氣地打斷葉蕭的話,語氣冰冷到了極致。
“”葉蕭皺了皺眉,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感覺到四合院內部有幾道強大的神識正在探查自己。
“那好吧,我改日再來。”
說著,葉蕭就轉過身,朝來時的路走去。
一旁的初瑞雪愣了一下,隨即跟上。
“我們就這麼走了嗎?”離開後山,初瑞雪忍不住問道。
“沒辦法,要麼隻能硬闖,要麼就隻能離開。”葉蕭眼神微凜,說道,“你應該也感受到院子裡那些神識了吧?”
初瑞雪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三道化神期,五個元嬰期”
“我猜他們內院出事了。”葉蕭淡淡地說道。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他們院內戒備森嚴,我們晚上再來。”
當晚,葉蕭帶著初瑞雪從圍牆翻越,再次來到了那個四合院。
兩扇木門並沒有上鎖,葉蕭輕輕伸手一推,“呀”的一聲響起,木門緩緩打開了。
“怎麼沒有人?”初瑞雪問道。
這隻是一個很小,很普通的院子,一眼就可以看到頭。
除了一些擺放了些佛像香爐之外,裡麵一個人也沒有。
“林蔭寺的內院,很多人都以為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但實際上卻隻是一個入口罷了。”葉蕭淡淡地說道,向著院子裡的佛像走去,“晚上這處入口關閉,自然就沒有人了。”
“那我們要怎麼進去?”初瑞雪問道。
“把入口打開”
葉蕭徑自走到房間裡第七尊菩薩像前,在石頭蓮葉上連點數下,就聽到喀嚓的開鎖聲響起,一把木製的鑰匙緩緩升起,出現在蓮台之上。
“鑰匙?”
“沒錯”葉蕭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笑著說道,“以前有段時間,我經常去內院佛國查看經書,可每次都有一個老和尚給我擺臭臉,於是我一氣之下,就自己偷偷配了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