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手中拿著獸骨製成武器,行走的速度極快,炙熱的沙子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腳步,每一次躍起都可以前進上幾十米遠,很快他們便來到了葉蕭所在的沙丘附近。
“總感覺火鴉沙漠比平時涼快了不少…”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疑惑地說道。
“難道這附近出現了綠洲?”一個身背長矛的壯碩男人笑著說道。
“綠洲!?在哪?我們是不是可以歇一歇了?”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孩舔了舔嘴唇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不同於其他蠻人,少年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嫩,身形看起來也有些單薄,背著一個高出他一個頭的獸骨回力鏢,似乎一陣風就會把他吹倒。
“哈哈哈…”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了隊伍中一陣哄笑,洪亮的笑聲在沙漠上傳的很遠。
“庫蘇,你就知道偷懶…死了你的小心思吧,這裡的綠洲都被大型的蠻獸占據了,我們避開還來不及呢!去那裡休息,就是給蠻獸送吃的…”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大漢笑著說道。
對於隊友的嘲笑,少年並不死心,當即手搭起涼棚四下搜尋,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大聲嚷道:
“快看,那邊好像有一個人!”
循著少年的手向遠處望去,隻見五百米開外的一處沙丘上,有一個人雙目緊閉,整個人全身埋在沙丘之中,隻在沙土上露出小半個頭顱。
大量的沙塵落在葉蕭的臉上,頭發上,讓他和整個沙漠渾然一體,如果不仔細觀察,很容易把葉蕭當做沙漠的一部分忽略掉。
“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能是被他的族人埋葬在這裡的。”疤臉大漢往葉蕭的掃了一眼,平淡地說道。
這樣的事情太過平常,他們見得太多,因此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可是我看到他還有呼吸呢!好像還活著。”少年說道。
“你說什麼!?”
…
此時的葉蕭就如同真的死人一般,一動也不動。他的所有心神都在金丹之上,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討論。
紅蓮地火功畢竟隻是黃階功法,吸收靈氣的效率極低,加上沙漠中的溫度遠不及岩漿,因此這三天的時間,葉蕭才恢複傷勢不到百分之一。
這樣的狀況下,葉蕭不得不將心神徹底沉入了自己的金丹中,全力運轉功法,根本沒有空閒去注意到這些人的圍觀。
少年的話頓時激起不少人的興趣,許多人都停下了腳步,向著葉蕭所在的沙丘望去。
“沙子被鼻息吹走了,確實還有呼吸…”
“庫蘇說的沒錯…他還活著…”
“被埋在沙漠裡這麼就,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族長,我們要不要救他…”
…
領頭的女子也停下了腳步,看了眼埋在沙堆中的葉蕭。
她的目光淩厲,眼神深邃而堅毅,帶有一種女人特有的英氣和野性。
“彆多管閒事,所有人繼續趕路。”
不過很快為首的女子收回了目光,拍了下少年的後腦勺,麵無表情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
…
很快,蠻人的隊伍漸漸遠去,沙漠之中又隻剩下葉蕭一個人。
風卷起沙塵,將所有腳印一點點抹去,宛若天地間從沒有人來過一般,一切又恢複如初。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這些蠻人又再次出現在葉蕭附近的沙丘之上。
在隊伍的後方,有兩個人用藤蔓拉著一頭紅毛巨獸,在沙漠中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這台巨獸身長近百米,高約二十米,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身上長著尖牙和利爪,皮毛之上閃動著金屬的光澤,一看便知道這是種極為凶猛的魔獸。
此刻這隻魔獸的身上到處都是數米長的傷痕,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似乎是被這些蠻人捕獵所殺。
不過,為了殺死這隻魔獸,蠻人的打獵小隊顯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原本十一個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下五個人,而且僅剩的五個人都帶著傷勢,沉默著行走在沙丘之上。
不同於去的時候有些輕鬆的氣氛,此時隊伍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一時間氣氛顯得非常沉重。
“那個埋在沙子裡的人,還活著呢…”
也許是覺得氣氛有些過於沉重,在經過葉蕭所在的沙丘的時候,叫庫蘇的少年小聲說道。
幾人向著沙丘望去,發現葉蕭依然還在沙丘之中,居然還有鼻息。
“庫蘇,就你話多,少說兩句吧,族長心情不好。”疤臉的中年人壓低聲道。
“可是…”少年還想說些什麼,可當他看到中年男人不悅的臉色,又硬生生地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一天前還在討論著這件怪事的夥伴,此時已經陰陽兩隔,不免讓他們有些傷感。
“沙沙沙”
幾個人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加快腳步,一時間,隻剩下他們的腳步聲在沙漠中回蕩。
可就在他們快要走過葉蕭所在的沙丘的時候,為首的女子突然像是改變了主意,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埋在沙丘中的葉蕭,對著身後的族人吩咐道:
“莫桑,庫蘇,你們倆把他挖出來,帶回去吧…”
“是,族長!”
少年和疤臉男人急忙應了一聲,向著葉蕭走去。
…
然而,葉蕭並不知道他的肉身已經被人從沙丘裡挖出來。
此刻的他的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金丹之中,努力地修複著自己的肉身。
時間很快過去,一晃兩天過去了。
葉蕭靠著紅蓮地火功收集到的真氣,終於控製住了自己體內的傷勢,修補好了大部分的經脈。
雖然離傷勢徹底恢複還有漫長的距離,但是至少他的傷勢已經不會再惡化了。
“先這樣吧!該去其他地方尋找恢複的機緣了。”葉蕭在心裡想道,收回了放在金丹上的神識。
可是當葉蕭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傻了眼。
隻見,此刻的他正身處在一個石窟之中,整個人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端坐於一個石台之上。在他的麵前擺放著送上了許多石碗,石碗裡裝著野果,鮮花,甚至還有鮮肉。
“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