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說的是實話,如果隻是單論下棋,為師確實不是你的對手。”老者漫不經心地落下一子,笑著說道。
“師傅,那你是不是該準備投降了吧?”少女捂著嘴,輕笑著說道。
對麵少女的相貌極美,隻是看起來有些嬌弱,雙眸流盼之間,有一股狡黠之意若隱若現。
棋盤之上,黑白子交錯,隻見白子的大龍已經被徹底截斷,隻剩下為數不多的白子各自為戰,苦苦支撐,顯然黑的子勝局已定。
“這盤棋還沒下到最後,你又怎知勝負。”老者搖了搖頭,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離收官還有二十九手,我推演了所有可能性,師傅你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少女那雙清澈的秀目不由得凝了一下,眼中仿佛有星光流轉,略帶疑惑地問道,“師傅,你該不會是想要賴皮吧?你可是答應過我,隻要這盤棋我贏了你,你就讓我出去曆練的。”
“為師說話算話,隻不過婉清,有時候,下棋不單單要看棋藝的高低,還要看你手中的棋子是否在關鍵的時候會不會背叛你…”老者笑了笑,雲淡風輕地伸出右手在棋盤上輕輕一點。
“噌”
一道金光閃過,原本棋盤上幾個關鍵的黑子瞬間便成了白色,連同之前所布下的白子,連成了一條大龍,對棋盤上的黑子形成了壓倒性的合圍之勢。
原本占據上風的黑子失去了連接,瞬間被分割包圍,支離破碎,一來一去之下,黑子的敗局已定。
“師傅,你作弊!”少女跳了起來,大聲叫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即將到手的勝利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消失地無影無蹤。
“為師怎麼算作弊了?”老者淡定地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說道,“我們弈宗布局天下,如果連棋盤上的幾個棋子都不能掌握,還談什麼布局天下?”
“你看,這盤棋還要繼續下嗎?”老者看了少女一眼,笑著問道
“…”少女的眼睛盯著棋盤看了好一會,眼中不斷有光華快速地流轉,並沒有說話,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五分鐘,少女才收回目光,沒有好氣地說道,“不用了,這盤棋我認輸…”
她沒有老者那種顛倒黑白的能力,眼下的棋局經過她的推演,已經斷無翻盤的可能性,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勝利落入對方的口袋。
“嗯。”老者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餘子丟入棋盒,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又輸了,那麼還是老規矩,乖乖呆在棋院裡,哪裡也不準去。”
“是,師傅…”少女乖乖地點了點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有一隻紙鶴從窗外飛入書房之中,在老者的頭頂盤旋。
老者手指輕輕一點,一道流光閃過,紙鶴瞬間變成一紙書信,落在了老者的手中。
“咦!”老者一掃書信的內容,頓時發出一聲驚疑。
“怎麼了,師傅?”少女問道。
“隱世中有幾隻老鼠跑出來了。聖女讓我們弈宗派一個人去處理此事。”老者看完書信,皺了皺眉頭說道。
“那豈不是很麻煩。”
“麻煩倒不至於,不過是小貓小狗三兩隻,你師叔處理的來,隻不過聖女的要求是派一個人盯著他們,以防萬一…”老者沉吟了片刻,神色有些犯難,最終看向少女問道,“婉清,你願不願意替為師出去龍城一趟。”
“龍城…那個傳說有九天武庫的地方?”少女一愣,隨即眼睛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不許她出門的師傅居然準備讓她出棋院了。
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吧!
“沒錯,那裡有你師叔布下的一局棋。隱世的老鼠應該也聞到了餌料的味道,你隻需要盯著他們,剩下的交給你師叔處理…”
“我要去!”少女急忙說道。
…
第二天一早,
葉蕭推開自己家的房門想要出去買早飯,卻看到拓跋傾城站在門口,一副正要敲門的樣子。
隻見,她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直筒長褲,上身是一件精致的襯衣,襯衣下擺紮在白色腰帶裡,腰肢柔軟纖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魅惑的女秘書。
“你怎麼來了?”葉蕭皺了皺眉頭,說道。
“怎麼,葉先生不歡迎我?”見到葉蕭,拓跋傾城臉上頓時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笑著說道。
“如果你是想住我這裡的話,那麼我得告訴,我這裡住不下了。”葉蕭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真讓人遺憾呢…不過,傾城聽說葉先生房間裡的床很大,我不介意和葉先生睡一張床的。”拓跋傾城鳳眼眨呀眨的,舔了舔舌頭,一臉嫵媚的說道。
她的聲音酥軟,仿佛天生帶著一種勾人心魄的誘惑。
隻不過,葉蕭絲毫不為所動,就像是沒有看到拓跋傾城一般,平靜地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出門了。”
“等等。”見到葉蕭要走,拓跋傾城急忙說道,“葉先生還沒有吃早飯吧?我給葉先生帶來了紫河九珍酥,爆肚銀絲麵…”
說著,她從背後拿起一個半米多高的食盒,在葉蕭的麵前晃了晃。
一股誘人的香氣從食盒中傳出,讓人食欲大開。
“進來吧。”
葉蕭接過拓跋傾城手中的食盒,向著屋裡走去,淡淡地說道。
…
不一會兒,原本空蕩蕩的餐桌上,擺滿了拓跋傾城帶來的美食。
餐廳裡彌漫著一股美食的香味。
“哇,好香啊!葉蕭,你又點外賣了嗎?”玉鈴兒被香味吸引,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好奇地道。
“葉蕭你買了早飯了嗎。”榮小雅從房間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拓跋傾城,不由得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來了?”
“葉先生讓我進來的,我為什麼不能來呢?該不會你把自己當成這裡的女主人了吧?”拓跋傾城笑著反問道。
榮小雅不由得被問得一時語塞。
這地方是葉蕭的住所,她自然是沒有權力趕葉蕭的客人走。
“好了,說正事,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葉蕭吃了一口玉鼎隆的翡翠燒麥,雲淡風輕問道。
對於拓跋傾城和榮小雅兩人的互懟,葉蕭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不過,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不打斷她們倆,自己這頓早飯可就吃不安穩了。
“鏡主讓我帶來了一個消息,傾城覺得葉先生會感興趣的。”拓跋傾城笑著說道。
“什麼消息?”葉蕭一邊吃,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