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著聲音望去,就看到花澗溪正一臉憤怒地盯著葉蕭。
隻見,葉蕭一臉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手裡抓著一把葡萄,時不時往嘴裡丟上一粒。
在他的腳邊,出現了一個看不見的護盾,將他和榮小雅護在了裡麵,不受寒氣的影響。
葉蕭悠然自得的樣子,與現場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你留下也好,你乖乖地把你身邊的女人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花澗溪眼中閃過一絲邪魅和火熱,舔了舔嘴唇說道。
對於隱世宗門而言,欽天監就像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裡斯之劍,讓他們在行走世俗的時候有所顧忌。
可眼下,他們已經確認了欽天監不在龍城,因此花澗溪的行為再也沒了約束。
不過,葉蕭根本懶得多看花澗溪一眼,看著黑龍,說道:“這盒子我能試試嗎?”
“盒子還未曾打開,你如果想要試一試的話,當然可以。”黑龍楞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
他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想要嘗試。
葉蕭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隱世宗門,又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三塊玉牌,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樣的玉牌,這些都是來自某一件鎧甲上的甲片,看樣子你應該不止隻有三塊。”
“你能夠看出來?”黑龍的臉色微變,盯著葉蕭問道。
正如葉蕭所說,這三塊玉牌正是來自於一件驚世駭俗的鎧甲之上。
隻不過,從來沒有人發現過,甚至連四個隱世宗門的元嬰強者都沒有看出不來,可眼下偏偏被葉蕭一語道破。
這讓黑龍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上麵有天工機巧的烙印,三塊玉牌各有弧度,陣法間又相互呼應,應該是一件盔甲的護腕。從陣法的痕跡上看得出,這樣的玉牌應該有一百零八快,所以我猜測,這些玉牌應該是一套鎧甲。”葉蕭微微一笑說道。
“小子,你懂天工機巧?難道你是魯班門的弟子?”花憐丘麵露疑惑之色,對著葉蕭問道。
葉蕭沒有回答,隻是平靜地看了黑龍一眼,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套鎧甲的殘片。這樣的玉牌,我這裡還有十二塊。”黑龍沉默了一會,最終肯定了葉蕭的推測,繼續說道,“雖然隻是殘片,但也是一件好寶物,如果你能打開石盒,我願意把十五塊殘片都送給你。”
“嘶!”
“十五塊玉牌!”聽到黑龍的話,西裝男人與銀環女子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灼熱。
就連修為最高的黑袍老者,眼底也有一道精光亮起,看向玉牌的眼神瞬間變了。
原本三塊玉牌的防禦力有限,隻能擋下築基期的一擊,他們元嬰期修煉者看不上。
可眼下這樣的玉牌竟然還有十二塊!
要知道陣法的疊加威能,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十五玉牌放在一起,那豈不是連元嬰期的攻擊都能免疫!
“如果是一整套完整的盔甲,我或許還有點興趣,但是隻是三塊殘片,就想要讓我打開這石盒,完全不夠。”葉蕭卻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完全不為玉牌所動。
“好大的口氣,你確定能打開這個石盒?”花憐丘看向葉蕭說道。
他剛剛以花家秘術轟擊石盒都未能打開,現在眼前這無名之輩居然敢口出狂言,讓他不由得有些不爽。
“如果我都打不開,那天底下就沒有人可以打開了。”葉蕭悠悠地說道,“隻不過,這報酬嘛,未免有些少。”
“那你想要什麼?”黑龍眯著眼睛,徐徐問道。
“盒子裡麵的東西。”葉蕭一指石盒,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的胃口不小…”黑龍眯著眼睛,伸手指著在場的四個元嬰期,徐徐說道,“我得提醒你一下,就現在的局麵來看,盒子裡的東西對你來說是個麻煩。”
“也許有些麻煩吧,但是不用你操心,我應付得來。”葉蕭掃了一眼在場的幾人,雲淡風輕地說道。
“有趣,真是有趣。你一個武道修煉者,居然敢當著我的麵搶東西。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黑袍老者
“跟他廢話什麼,直接擒住他,帶回宗門再慢慢審問。經曆了我們十八地獄的人,無論他的嘴有多硬,到最後都會求著我們把秘密說出來的。”西裝男人冷笑著說道。
“好主意,連他身邊的女人一起帶回去。”花澗溪急忙讚同道。
“你是剛剛沒被我揍,現在皮癢了,對嗎?”葉蕭看了一眼蹦躂地最歡的花澗溪,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道。
“你!”花澗溪被葉蕭的羞辱氣的近乎要吐血,不由得怒喝道。
這已經不是葉蕭第一次羞辱他了。
從小到大,花澗溪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所有人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
可沒曾想,來到了低等的世俗修煉界,竟然被葉蕭三番五次的羞辱!
想到這裡,花澗溪不由得怒火中燒,隨即右掌凝聚了一團真氣。
“轟”
隻見,花澗溪的掌中形成了一道粉紅色的氣旋,他身體周圍的桌椅被吹得東倒西歪。
隨著氣旋逐漸擴散,真氣凝聚出了半圓的形狀,看上去就像是綻放的花朵一般。
“去死吧!落花掌!”
下一刻,花澗溪右手一推,巨大的花朵瞬間飛出,向著葉蕭而去。
“少爺,且慢…”遠處的花憐丘皺了皺眉頭,想要出言阻止自己家的少爺。
對於葉蕭,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葉蕭絕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澗溪的落花掌就已經出手了。
“砰!”
巨大的花朵撞擊在葉蕭身前的護盾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一瞬間,真氣構成的花朵破碎!
一陣氣浪散開,震碎了不少被凍成冰塊的桌椅。
可處在最中心的葉蕭,依然一臉悠閒地坐在那裡,甚至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甚至,他還在悠閒地吃葡萄!
“這怎麼可能!?”花澗溪一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地說道。
他可以清楚的感到,自己最強的一招撞擊在葉蕭的護盾上,連一點波瀾都沒有激起。
“為什麼總有人要逼我出手呢?”葉蕭淡淡地說道,將手中剩下的葡萄丟入口中,隨即身形一閃。
“刷”
花澗溪隻覺得眼前有一道拳影越來越大,下一刻,他的世界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