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者?那是什麼?”
葉蕭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這已經是今天他第二次聽到秩序者這個詞了。
無論是地煞使者,還是秩序者,這兩個名詞對於葉蕭而言都非常陌生。
難道是最近五百年裡新出現的組織?
“你的力量明明已經遠遠超過元嬰的境界,居然不知道秩序者?”風無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
“不知道很奇怪嗎?”葉蕭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
“不奇怪,不奇怪…”青山老者臉色微變,急忙解釋道,“如今的華夏大地靈氣衰退,修煉者想要晉升元嬰境界,比登天還難。可是總有一些上古遺留下來的遺跡,封印的魔獸,這些過去的存在,但凡能夠活到現在的,都是異常強大的,遠遠不是現在修煉者能夠對付的…就比如十年前,江海市有一台海王鯨突破了封印…還有六年前…”
“廢話太多了,說重點。”葉蕭冷著臉,毫不客氣地說道。
“好好好,其實說白了,我們秩序者就是專門處理這些危險的存在的,以防止他們對華夏造成更大的破壞。”青衫老者連忙說道。
“這麼說起來,你們還是一個公益組織了?”葉蕭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那當然了,我們秩序者是華夏的守護神。”
“為什麼總是有人喜歡以神自居。如果華夏真的有守護神,我倒是希望華夏子民可以少受點苦難。”葉蕭淡淡地說道。
“怎麼,你不信?”風無涯麵色微變,問道。
“如果你身上的殺意再淡一些,或許我就相信了。”葉蕭笑著說道。
“你在說什麼?”風無涯一臉無辜地問道。
“再裝,可就沒有意思了。”葉蕭搖了搖頭,譏諷似地看著風無涯,淡淡地說道。
就在葉蕭話音落下的瞬間,風無涯眼中凶光一閃,他身前立刻出現一道青衫老者的殘影。
“死吧!”
“咻”
那殘影全身化作一道劍光,以極快的速度,瞬間刺向葉蕭。
這道劍光隻有拇指大小,但是速度極快,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幾乎如同瞬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快到沒有人來得及反應,這道劍光就正中葉蕭的眉心。
“碰”
一聲爆響,一股氣浪以葉蕭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去。
“轟隆隆!”
片刻之後,煙塵漸漸散去。
“葉先生!”拓跋傾城驚叫道。
她被剛才的威能掀翻在地,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有好幾處擦傷,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不過她顧不上自己的傷,焦急地尋找著葉蕭的身影,眼中滿是擔憂。
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她親眼看到劍光正中葉蕭頭部一幕。
從爆炸的威力來看,葉蕭能夠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卑鄙!”初瑞雪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手中的長劍一抖,向著
“師祖大大…嗚嗚…”哭著哭著,鬆夢雲突然止住了哭聲,愣愣地看著正前方。“咦…師祖大大!…”
隻見煙塵中,一道身影筆直地站在爆炸的中心。
這道身影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放心吧,我沒事,就是有一點疼…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葉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淡淡地開口道。
風無涯剛剛的一擊,速度極快,而葉蕭離他距離太近。
因此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也未必能夠完全躲開。
不過,既然躲不開,那索性就不要躲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風無涯呆滯地看著葉蕭,聲音顫抖地問道。
剛剛的一擊,是風無涯的殺手鐧。
沒有人知道,風無涯除了劍匣中的劍以外,在他的丹田裡,其實還蘊養著一把本命飛劍。
這把本命飛劍,就是他的殺手鐧。
這一招,出其不意之下,曾讓不少實力強於他的修煉者喪命。
但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失手了。
“我是葉蕭,一個普通的金丹修煉者罷了。”葉蕭平靜地說著,向著風無涯走去。
“我…”風無涯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就看到葉蕭的一掌向著他的腦袋抓來。
下一刻,風無涯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隱約中似乎還能聽到葉蕭的聲音在耳邊說道…
“搜魂…”
京城 欽天監後山
茅草搭起的一個棚子裡,有一個用岩石堆砌的溫泉池,此刻正燈火通明。
氤氳的溫泉中,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在水中休憩。
空氣中飄滿了精油和香薰的氣味,耳邊則是悅耳的流水聲與輕緩的音樂,輕紗幔帳,霧氣彌漫,宛若仙境。
突然,“吱嘎”一聲
籬笆木門被推開,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實在不好意思,驚擾聖女大人了。但是剛剛有人開啟了九天真君的傳承,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立刻向你稟報。”
男人在水池邊站定,咽了咽口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生怕自己的目光看到任何不該看的東西。
“哦!?知道是誰得到了傳承嗎?”身體舒展的泡在溫泉裡的女人哦了一聲,但似乎並沒有太多驚訝,雲淡風輕地說道。
她聲音空靈縹緲,在男人的腦中直接響起,聽起來猶如天籟一般動聽。
“暫時還沒有消息。”白衣男子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現在唯一知道的,是餘杭那邊出的問題。”
“餘杭啊…那應該是藏劍山莊的那一處。星夜映月訣,九天幻空書,千仞修羅道,百戰神功…如果是這四種功法的話,情況還不是太糟,隻不過…總會有一些人,想要飛蛾撲火。”女人優雅而平靜地說著,從溫泉中起身。
“噠噠噠”
白衣男子隻看到一雙如如羊脂曖玉般的玉足,正在向著自己走來,發出好聽的噠噠聲。
“聖女大人!”
白衣男子急忙背過身去,轉過視線,生怕自己的的眼睛褻瀆了眼前這個美麗高雅的女人。
“諸葛文博,你去趟餘杭省吧,把那個傳承者找出來…”女人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一絲不掛地走到男子麵前,拿起掛在籬笆上的一件絲綢長袍,披蓋在自己的身上,“順便幫我給瞿老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