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今天參加祭祀會有哪些人出席,傾城這邊還在查…”拓跋傾城看著大屏幕上出現的信息,一條一條總結道。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葉蕭眉頭緊蹙,冷冷地說道。
“那需不需要調派些人手過去…葉先生…”拓跋傾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電話的另一頭已經是一片嘟嘟的忙音。
“哪個男人這麼不解風情,簡直是瞎了眼,敢掛傾城小姐你的電話。如果是我的話,就算在忙,也一定陪傾城小姐聊到最後。”這時,一旁有一個男人說道。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錦緞的袍子,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沒有胡須的臉上收拾得很乾淨,給人一種柔弱書生的感覺。
他就是星閣餘杭省的負責人,太史禮。
“這個就不用太史先生費心了,麻煩準備人手,去大通倉庫!”拓跋傾城沒有理會他的問話,柔聲說道。
“哦,傾城小姐需要借用人手?”太史禮笑著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不過,傾城姑娘,這裡可是餘杭省的地盤,按照星閣的規矩,借閱下情報倒是可以,但如果還想要借人手,以我們現在這點交情可不夠啊。”
一直有關於拓跋傾城長得很美的傳聞,但大多數人並沒有見過傾城的真人。
可今天一見到真人,差點沒有把太史禮的魂給勾走。
這簡直就是行走在人間的妖精啊!
“那麼太史先生,要怎樣的交情才可以呢?”拓跋傾城一臉嫵媚地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走到太史禮麵前,嬌滴滴地問道。
“這個簡單,今天晚上我在西湖邊得月樓定了房間,拓跋小姐…賞個光?或許我可以根據你的表現,提升一下我們之間的交情。”太史禮聞到一股讓人心醉的香風,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滿麵潮紅地說道。
這個妖精,太迷人了吧!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向著傾城雪白如藕的兩條大腿摸了上去。
“可是,我憑什麼要賞你的光?”拓跋傾城仍然是那幅天真卻又嫵媚之極的模樣,搖頭說道。
“嗯?你…說什麼?”太史禮一愣,雙手停在了空中,疑惑地問道。
他沒想到,剛剛的氣氛那麼好,怎麼這個女人說翻臉就翻臉。
“我想說,你算什麼東西,賞你個耳光還差不多。”拓跋傾城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
拓跋傾城閃電般出手,正反兩記耳光煽過去,太史禮白淨的臉頰頓時高高的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摸了摸生疼的臉,太史禮氣的要抓狂。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女人這麼欺負過。
“有什麼不敢的?說葉先生壞話的人,需要給點教訓。”拓跋傾城淡淡地說道。
“不知好歹的東西,既然拓跋小姐敬酒不吃,那麼我隻好請你喝罰酒了。來人,請拓跋小姐留下來吃飯。”太史禮獰笑著說道。
太史禮的話音剛落,門外衝進來兩道人影,修為都在金丹後期。
“我留不留下來吃飯,可不是你說了算。”拓跋傾城淡淡地說道,從懷裡掏出了葉蕭給她的令牌,在幾人的麵前晃了晃,“太史禮對星閣閣主令不敬,現在由我接管餘杭星閣分部。”
“星閣閣主令!!”兩個金丹後期的老者愣了一下,認出了令牌,隨即連忙俯身跪在了地上。
“這塊令牌怎麼會在你手裡!”太史禮臉上笑容漸去,死死地盯著拓跋傾城手中的令牌。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位瞎了眼的那位先生給我的啊。”拓跋傾城晃了晃手中的一塊令牌,笑著地說道,“聽說以這塊令牌的權力,好像可以把太史先生給發配到西伯利亞的呢?”
…
“從這裡到城西大通倉庫要多少時間!”葉蕭掛了電話,轉身來,看著木道人問道。
“最快的話,開車要三個小時。而且現在馬上晚高峰了,市區裡會很堵。”
葉蕭看了下手機裡的時間,皺了皺眉頭,離晚上七點已經隻剩下半小時的時間了。
“太慢了,我自己過去。”葉蕭說道。
“自己去?怎麼去?”
“跑過去,你負責指路!”葉蕭說著,一隻手抓起木道人,另一隻手抓起小豬,雙腿微微彎曲。
“公子,你要乾嘛”木道人剛想詢問什麼,就聽到“轟”的一聲。
地麵頓時被一股強大的氣息壓出一道深坑。
緊接著,葉蕭一躍而起,像一顆炮彈,向著木道人指引的方向彈射了出去。
“碰碰碰”
空氣中,頓時響起了一陣氣爆聲
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閃電,速度極快,每一次閃爍的都會出現在一個新的位置。
幾次閃爍之後,就徹底不見了蹤影。
…
晚上七點
在西湖市郊外
大通倉庫是一座廢棄了很久的巨大混凝土建築。
斑駁的牆麵上,盤滿了爬山虎,顯得破敗而又陰森。因為在郊外的緣故,因此平時基本不會有人到這個地方來。
許多愛好探險的人,把大通倉庫列為西湖市五大鬨鬼地。
但是,今天的大通倉庫卻燈火通明。
此時在五層高的巨大建築陰影下,有許多人三三兩兩的向著倉庫的裡麵走去。
在倉庫的一層,出現了一個兩米見方的小坑洞,進入建築的人就沿著坑洞向下走去,進入到一個巨大的石殿中。
隻見陰冷潮濕的石殿中,符咒的光芒隨著吟唱的聲音忽明忽暗,成為照亮這間石室的唯一光源。
吟唱的源頭是一群紅袍的人,他們統一穿著著寬大的長袍,排列成一條扭曲的蟻線,向著石殿的高處延伸開去。
在石階延伸的儘頭,有一塊百丈見方的平台。石台的正中,有著一個巨大的青銅缸。缸壁上,刻畫著繁雜的花紋,像一道道經絡,把這個大缸包裹住。
這些穿著紅袍的教徒排著隊來到這個平台上,往大缸之中滴入食指的一滴血。每滴入一滴血,大缸周身所纏繞的花紋就會如呼吸一般,微微亮起,隨後慢慢黯淡下去。
在平台之上,有三個人影漂浮在半空中,默默地注視著台下教徒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