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台下立刻響起了一陣議論的聲音。
“輪空的居然是他?王家三少!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可能,這一定是王家買通了正氣盟做的手腳。”
在很多人眼裡,王明的這次輪空,算是實錘了正氣盟包庇的黑幕。
“一個論劍大會前四強的名頭,估計王家花了不少錢吧!”一個看客憤憤不平地議論道。
“剛剛初賽的時候我就懷疑了,沒想到正氣盟居然這麼不要臉。”有人確信道。
…
“哼,如果誰有疑問,大可上台來說,私底下議論,真當我範某人聽不到?”
範斌長老在台下冷哼了一聲,頓時台下的議論聲全無。
“一群背地裡議論的鼠輩。”範斌憤憤道。
“範老,誰都有要提攜後輩的時候,人之常情嘛,我們都懂得。不過要做最好不要那麼明顯,容易招惹是非。”
一個正氣盟的護法笑著上來打起了圓場。
“滾!老夫沒有徇私!!”
“我懂!我懂!”護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他媽完全就沒有懂!
範斌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他明明很公正啊!
這王明通過初賽,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實力,這裡麵真的沒有一點點水分。
可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在包庇王明。
下午的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三個演武台同時開打,相比上午稍微有些枯燥的初賽,一時間會場的氣氛頓時熱鬨了起來。
第一演武台上,金偉力對陣賀國,一上來便是碾壓。
金偉力不愧是去年論劍大賽的贏家,實力極其強悍,打敗賀國並沒有費多少功夫。
他僅僅隻是輕描淡寫地出了一劍,泉生潮湧的劍光,便讓金丹初期的賀國棄劍投降了。
一分鐘解決了戰鬥,金偉力看了眼第三擂台,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宗少主,我在決賽等你。”
“既然金大師兄發話了,那麼小弟可得賣點力氣了。”第三擂台之上,一個背著巨大劍匣的青年笑著答話道。
他的劍匣由烏木打造,沉重無比,但在他背起來卻異常的輕鬆。
他就是這次論劍大賽的另一個奪冠熱門,天劍門宗劍平。
作為天劍門的少宗主,宗劍平的實力也非常了得。
隻見宗劍平一拍劍匣,頓時十五把白色的飛劍一湧而出,結成了一個劍陣,將金丹初期的胡漢三團團圍住。
可憐的胡漢三用胡家劍法強行撐了幾招,便逐漸支持不住,很快就認輸投降了。
整個過程輕鬆至極,顯然也沒有用上全部的實力。
“看來天劍門的宗劍平也是這次奪冠的大熱門啊!看實力不弱於金偉力。”
“這宗劍平時天劍門門主的兒子,沒想到不到四十歲,就已經如此了得,當真是青出於藍啊。”
“如果金偉力遇上宗劍平,勝負應該是五五之數。”
看台上有人小聲議論道。
“裝逼!”王睿冷笑一聲。
還沒打半決賽,就在商量進決賽的事情。
不知道這兩人遇到葉蕭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相比第一,第三演武台,第二演武台上,洪安邦對陣初瑞雪的戰鬥則要精彩許多。
場上的初瑞雪是唯一一個進入複賽的女劍修,白衣勝雪,劍法清靈,宛如一位雪中精靈在劍光中起舞。
洪安邦則是滿臉絡腮胡的中年大漢,使的劍法也是大開大合,頗有氣勢。隻見他雙手一柄巨劍,揮舞間,劍氣排山倒海而來,場上殺意縱橫。
兩人的修為相近,都是金丹中期,劍法和技巧都相差不大,因此局勢打得你來我往,好不熱鬨,引得台下觀眾發出陣陣叫好。
“前輩,你覺得第二演武台誰會贏?”王睿突然小聲問道,卻發現葉蕭居然低著頭,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聽到王睿的問題,葉蕭睜開了眼睛,抬頭看了場上的局勢,淡淡地說道,“那個女孩子會贏。”
葉蕭 淡淡說完,隨後又低著頭閉目養神起來。
這種層次的比鬥,實在提不起葉蕭的興趣。
不過從兩個人的交手來看,兩人雖然實力相近,但從初瑞雪所用的劍法來看,她已經領悟了一絲劍意真解。
劍意真解是劍意的更高層次,能夠領悟劍意真解的人,劍技已經再無雕琢的痕跡,出招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這就說明,這個女子在劍道這條道路上,比洪安邦更有悟性,也走得要更遠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二演武台的比鬥也進入的尾聲。
洪安邦揮舞的巨劍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遲緩,但反觀他的對手的初瑞雪,她的劍卻依然靈動飄逸,顯得遊刃有餘。
再這樣下去,他必敗無疑。
想到這裡,洪安邦不由得露出了苦笑。隨即虛晃一招,跳出了戰圈。
“你要認輸嗎?”初瑞雪沒有追擊,隻是看著洪安邦,冷冷地說道。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萬年化不開的冰雪。
“俺自認打不過你,但俺還有最後一招未出。心裡總覺得不痛快,如果這一招能你接下了,俺自動認輸。”洪安邦臉上帶著堅決,緩緩的開口道。
“好!”初瑞雪不帶一點感情的說道。
洪安邦將巨劍高高舉起,全身的真氣凝聚在劍身之上,巨劍發出“嗡嗡”的轟鳴。
真氣越聚越多,將原本黑色的劍身鍍上了一層金色。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巨人舉著一把金色的大劍,氣勢十足。
“俺要上了,姑娘小心。”
洪安邦目光如電,身上氣息催發到了極致。
他整個人就如同開天辟地的巨人,大喝一聲,巨劍攜著無上威勢,向著前方猛地劈下。
“五嶽摧崩!”
洪安邦全身的真氣都傾注在這一劍之上,無窮無儘的劍氣從劍尖湧出,排山倒海般向著初瑞雪襲來。
“轟”
劍氣卷起地麵上的塵土,形成一個高達數米的氣浪,金光大作,聲震寰宇,猶如泰山壓頂,引得台下一陣驚呼。
“這小子倒是雞賊,這是明擺了欺負對麵姑娘,實戰中有哪個對手會讓他蓄力這麼久。”
坐在裁判席的範斌看著場上的局勢,不由得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