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掉落到了敗者組,一看到接下來要和你打,我索性就棄權了。”
“青兒姐你這又是何苦,我們……”
“你彆說了,我是不會和你打的。”知道青崖接下來會說什麼,所以花青兒及時地打斷了他。
“好,我們不說這個,青兒姐,你和我說說,那沈彆雲師兄,究竟厲害在何處?”
花青兒落敗,沈彆雲成為了勝者組冠軍,這也就意味著青崖必須戰勝他才能奪得桂冠,而且還要戰勝他兩次。對於明天的比試,自己實在是沒有幾分把握。
“首先他築基期九重的修為已經是冠絕群雄,其次他對於風的掌握確實是無人能出其右,而且他手中的扇子一定是一件神兵利器,最後我懷疑他不單單隻是能掌握風力,很有可能他還掌握了火的運用。明天的比試,你一定要小心呐。” 花青兒一臉關切地看著青崖。
“火?昨天他還運用了火的法術嗎?以往也沒看到他在比試中使用過啊。”
“昨天他倒是沒有使用,不過能把由我操控的火蓮這麼輕而易舉地返還過來,他一定對火焰也有著不錯的掌控力。”花青兒堅定地說道。
看著青崖緊鎖著眉頭,一臉苦惱地樣子,花青兒用手指撫平他眉間皺起來的“川”字,柔聲說道:“不過你也不必在意,你的修為境界和他相差太大,而且他有神兵傍身,就算你輸給他了,也是雖敗猶榮。我想柳師叔也不會那般不近人情,不讓你下山去的。”
“青兒姐,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一個男人麵前可永遠不要和他說即使輸了也無妨這樣的話,因為在戰鬥之前,他的字典裡是沒有輸這個字的。明天的比試,我一定會贏下來的。”
看著青崖一臉豪氣乾雲的樣子,花青兒彎下腰輕輕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指著青崖說道,“你,一個男人,這麼點大的孩子就有男人的尊嚴了?”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你不就是隻比我大了一歲嘛,裝什麼大人呐。”青崖一把拍掉花青兒的手。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我告訴你,大了一歲就永遠大過你一頭,你在我眼裡就永遠是個小孩子,知道嗎。”說完還伸手摸了摸青崖的頭發。
眼看快要把青崖逗得炸毛,花青兒及時地收回了右手並且轉移了話題,“明天的比試千萬要量力而行,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結局。無論是我還是柳師叔,對於你的安全都要遠勝過這次的冠軍,明白嗎?”
“這我當然知道,已經有過一次教訓,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明天的比試我會竭儘全力卻不會不自量力,青兒姐你就放心吧。”
“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這樣吧,若是最終你能奪得冠軍的話,我就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怎麼樣?這樣會不會更有動力一點呢?”花青兒湊到青崖麵前悄悄地說道。
“什麼要求都行?”青崖的嘴角勾起一陣壞笑,眼睛也亮了起來。
“你,你可不要學壞了。要是提些亂七八糟的要求,看我不揍你。”花青兒揮舞著拳頭,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你想到哪去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先害羞起來了,還說我學壞了,我看學壞的是你才對吧。”好不容易抓到花青兒的破綻,青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還不都是你先笑得那麼可惡的,哼!你要是再說這件事,我就不給你這個獎勵了。”此時花青兒的臉蛋快要趕得上這裡被染紅的楓葉了。
“好吧好吧我不提了,但是呢我也不知道要提什麼要求,就等到比完試再說吧。能贏最好,若是贏不了的話……”
“就算你輸了,我還是會答應你一個要求的。”
花青兒打斷了他的話語,隨後兩人之間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青兒姐。”
“嗯?”
“謝謝你。也許我十多年的漂泊,隻為換來那一夜與你的相遇。以前我總是抱怨上天不公,現在,我卻要感謝他呢。能遇見你,是我今生莫大的福分。”
青崖癡癡地看著花青兒的臉龐,她的眼裡,閃爍著億萬年的星光。
“突然說這些做什麼?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做出來天隕拜師學藝的決定,遇見你,也是我的幸運呢。”她的聲音輕柔地如同吹皺湖水的微風。
兩人對視,四下無言,偶爾有一兩片楓葉飄落,輕輕地落在湖麵上,落在兩人的身邊。
夜晚,搖光峰。青崖坐在自己的書桌邊,神念一轉,下一刻就來到了自己身體裡的那片空間裡。
望著寂寥寬闊地這片虛空,總得先替這裡起個名字吧,青崖一邊想一邊來回踱步,他走在虛空裡,漫天星辰在他頭頂閃耀,亦有電閃雷鳴在他腳下炸裂。
既然如此,就叫這裡星域罷了。
星域二字脫口而出時,眼前冥王地虛影眼中青芒閃爍,似乎實是在回應這個名字。
“你也覺得這個名字好聽是嗎?”
眼前之人已非千年前地冥界之主,並且昨日是他從星辰上傳授給了自己虛化地技法,幫助自己化險為夷,也許他會長時間地與自己呆在一起,但千年前的他曾經為這片土地帶來無儘的戰火,如何麵對眼前之人,青崖始終不知道。好在他已經死了,是非功過已如煙塵散去。
與此同時,明日決戰的另一方,沈彆雲坐在一張桌子前,正看著自己地手上的一疊資料。閃亮的晶石將房間照得通透,他手中的紙上,赫然記錄著青崖在這一次比試中每一場的具體表現。
“ 築基五重境,身法靈活多變,劍術淩厲卻又攻防結合,最詭異的招式便是這虛化的一招,可躲避關鍵一擊。雖然可能會有些棘手,但是最終取勝沒什麼問題,明日交戰,爭取速戰速決。”沈彆雲合上手中的一疊記錄,指骨在桌上輕輕一扣,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