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百強弟子之間的排位賽也拉開了序幕。
今天很罕見地沒有自己的比試,輪空的青崖早早地起來後,就來到流雲廣場上漫無目的的閒逛,希望能多了解一點其他人的實力水平,日後對陣,也好有所準備。
“做什麼呢,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聽到花青兒的聲音在身後,青崖回過頭去,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再把腦袋轉回去的時候,卻是咚的一聲,鼻子恰好撞到了花青兒的額頭上。
感覺到鼻尖一陣劇痛,青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儘管如此,鼻翼還是止不住地發酸,眼淚也不受控製從眼眶裡滾了下來。
“哎呦,要死了要死了,你乾嘛突然就轉過來了啊。”
花青兒捂著額頭,正要抱怨,卻看到青崖蹲在地上,捂著鼻子,眼淚嘩嘩地流淌。看見青崖這般痛苦的樣子,花青兒立刻忘記了額頭的疼痛,蹲下身來,檢查他的情況。
“青崖,青崖。你怎麼了?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你說話呀,你彆哭了,是我錯了,我向你賠禮道歉,受傷的話我們去玉衡峰看看吧。”
眼見青崖依舊捂著自己的鼻子不發一言,花青兒不免焦急了起來。
“彆,彆,我沒有大礙。青兒姐,彆擔心,我沒事的。“痛楚減弱幾分後,青崖終於是能開口說話了。
揉著自己的鼻梁,青崖解釋道,“我沒什麼大礙,這不過是撞到了鼻子,流眼淚是它自己流出來的,不是我哭了,我沒哭,放心吧,我沒事的。“
看到青崖安然無恙,花青兒也是鬆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一片絲巾,先替青崖擦乾了眼淚,隨後又擦乾了自己濕潤的眼眶。把絲巾放回懷中後,花青兒蹲在青崖跟前,低著腦袋,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嘛,我本來想逗你玩的,沒想到把你撞得這麼疼。”
“彆自責了,我其實一點也不疼的,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比較嚴重而已。到是你,肯定很疼吧。”青崖抬起手,輕輕地揉著花青兒紅腫的額角。
“你沒事的話,我也沒事了。”花青兒解開了一束頭發,遮住了額頭上的傷痕。
“看,這樣就看不出來了。快起來吧,今天可是有幾場不可錯過的精彩比試呢。”
“對了,青兒姐你知道前一百名中,有哪些弟子實力比較強悍嗎?”青崖站起來後在花青兒耳邊問道。
“你啊你,平日裡除了練功就是念書,簡直和山下學堂裡的書呆子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這麼多天的比試下來,連那些種子選手都不了解。”一有機會,花青兒就會在青崖麵前努力地樹立起姐姐的形象。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識見識那些種子選手的實力。”花青兒牽起青崖的手,往最東邊的擂台處走去。
“到了,你看,這一位是主峰天樞的沈彆雲師兄,修為已經達到築基九重的境界,也是本次比試奪冠的最熱門黑馬,很多前輩都看好他。”花青兒指著擂台上左邊那人說道。
順著花青兒的指向看去,那沈彆雲麵容白淨,五官端正,手中折扇輕搖,氣定神閒,到真有幾分陌上人如玉的氣質。也難怪觀眾裡有不少女弟子正一齊喊著口號替他加油。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他看起來都沒有我英俊。”雖然那沈彆雲修為高出了自己四重階段,但是在花青兒身邊,青崖就是不想承認彆人強過自己。
看著青崖底氣不足卻還是一副嘴硬的樣子,花青兒捂著嘴輕輕地地笑了起來:“我看,你是羨慕人家有那麼多的師妹給他加油吧。”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他有多少師妹給他加油我完全不在意,我隻要你替我加油就可以了。”
“你就知道不正經。盯著我做什麼,看比賽去。”被青崖盯得臉上火熱,花青兒一把將他的腦袋扭了過去。
正在兩人談話間,場上的比試已經開始。這前一百名弟子中,每一個都不是等閒之輩,其中修為最低的,也到了築基期五重的境界。
右邊那名弟子,手持一柄碧綠色的長劍,刷刷刷三聲,長劍揮舞間,三道劍芒便直奔沈彆雲而去,隨後自己也是腳尖點地,腳下升起陣陣旋風,劍尖上一點青光閃爍,整個人如同流星一般向沈彆雲發起了進攻。
另一邊,沈彆雲不慌不忙,手中折扇猛的向前一揮。瞬間帶起一陣狂風似海浪一般向前撲去。三道劍芒撞上狂風應聲而碎,擊碎了劍芒後,狂風依舊勢頭不減,如潮水一般淹沒了隨後的那名弟子。
啪地一聲,那名弟子落在了擂台外邊,本場比試也就此結束。
沈彆雲拍打著折扇,語氣柔和地說道:“你很不錯,隻不過不巧遇上了我,對於風力的運用,我遠超於你,你算是剛好撞到了槍口上,繼續努力吧,下麵還是有機會爬上來的。”
“的確是很強勁的對手,若是我遇上他,勝率不足四成,不過這斷然不是他的全部實力,看來接下來的比試,困難重重啊。”看到了沈彆雲的實力,青崖也不得不對這號人物重視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強啊,這下你該服氣了吧。”花青兒勾著青崖的脖子說道。
“哼,是有點實力,不過若是遇上了我,那也隻有折戟沉沙的結果。”青崖依舊在嘴硬。
“你就吹吧你,哈哈哈。走,我帶你去看看其他人。”說完花青兒就拉著青崖離開了人群。
廣場西邊的擂台上,一名身穿天藍色衣裙的女子,手持一柄白色長劍,劍身好似寒冰雕琢而成一般,周身霧氣繚繞,一看就不是凡品。
隻見她長劍一揮,一道冰牆在自己身前豎起,擋下了對麵的長鞭,隨後又是劍光閃爍,一道道白色的劍芒在對麵的四周逐漸凝聚成一麵麵冰雪城牆,任由那人怎麼攻擊,也不見絲毫損傷。最終,冰牆收攏,將對手完全禁錮在了裡麵。
哢,長劍入鞘,白牆也是應聲消失,對麵的弟子,身上沾滿了冰霜,此刻正渾身發抖。
“這一位呢,是我們天璿峰新弟子中最厲害的江凝師姐,自幼便打下了修行基礎,手中的武器,乃是由生長於極北冰海底下的萬載玄冰和隕星之鐵鍛造而成,是她們家族的傳家寶劍呢。厲害吧。”說到自己的師姐,花青兒的臉上也帶著自豪。
“確實是天之嬌女,而且還是個大美人呢。”青崖讚歎到。
“不許看,你剛才不是說完全不在乎彆人的嘛,現在看到漂亮的姑娘就變卦了?”花青兒一把捂住了青崖的眼睛。
“哎呀,我隻是誇讚人家一下嘛,況且在我眼裡,青兒姐就是天下最好看的姑娘,我當然不會在乎彆人啦。”
“那,那柳師叔呢,她可是比我漂亮多了。”花青兒縮回雙手,有些支支吾吾地說著。
“我師尊?你和她比什麼呀,她是長輩,完全不一樣的。我說你的小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青崖揉著花青兒的頭發說道。
“哎呀,你彆弄亂了,重新梳起來很麻煩的,沒大沒小的臭小子。”花青兒一把拍下了青崖蹂躪自己頭發的右手。
百強弟子,果然各個非同凡響,我真的能突破重重險阻,完成師尊的要求嗎?青崖用右手撐著下巴,思考著後麵的比試中可能會遇到的情況,手心還殘留著花青兒頭發上皂角夾雜著茉莉花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