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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這剛醒多久啊,這麼多年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許州霍叔叔家啊,羌洲這個地方也隻有你待過的啊,我找他有事,也隻是問問我的身體狀況罷了。”子漾心跳如雷,卻又不得不保持著麵上平靜,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餘蘇杭還是看出了她的緊張。
倒是笑了起來,整個人明朗起來,將錦囊塞在她手中,低笑道“逗你的,看給你緊張的。”
子漾捏著手裡的錦囊,輕飄飄的,裡麵似乎就是一張紙,她拽著緊緊的,還是不死心問了一嘴“真的不能進去嗎?我真的隻問一個問題。”她一邊說一邊賣萌,豎了一根手指,呆呆的看著他。
往往隻要賣賣萌,師兄就沒有原則什麼都會答應的,這次卻堅定的搖頭,繼續守著,見她不走,也不管了,反而在門口坐下了。
子漾見耍賴也失效了,隻好淚眼汪汪的抱著錦囊三步一回頭的走了,那模樣但凡是以前,餘蘇杭都妥協了,這次隻眼不見為淨,低著頭看著地麵正忙忙碌碌搬家的螞蟻。
直到子漾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抬起頭看著天空,想到之前義父死前說的話。
“知天命者,薄親緣,寡情緣,透天命者,橫死,墜地獄,無輪回。”那年,義父做了一個大不敬之舉,最後橫死,也不讓他再修數術機關。
“平庸有什麼不好,多少名人異士想要壽終正寢都成空想,為父隻希望你平安順遂健康喜樂。”他死的時候,隻給他留了這麼一句遺言,後來便是師父為義父下葬,帶著小小的他來了這冥川穀。
他那時候已經知事了,帶著義父的遺產在冥川穀學了三年本領便帶著財產四處遊曆尋找商機,最後在羌洲常駐了下來。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千多個日夜。
也見著子漾從一個豆芽菜一般喜歡抱大腿耍賴的小姑娘變成了齊腰的小姑娘,再三年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十五歲的小姑娘了。
若是放在外麵,世家貴族已經開始給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相看人家,鞏固利益了。
而她還在穀中自由歡喜的做著小孩。
做個小孩,真好啊。
子漾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拿著錦囊回了房間,緊張兮兮的將門關上,還落了鎖,這才坐在案幾邊,將錦囊打開,還好裡麵不止一張紙,而是兩張。
不過每一張上麵都隻有寥寥幾字。
“浮生夢境,悲苦自來。”
“盛京。”
第一張紙八個字,每個字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子漾卻無從理解,而第二張紙就好理解了,盛京不就是現在南靖的都城嗎?
難道是要她去一趟盛京嗎?
若是去盛京的話,那便隻能跟著賀羨南一起出穀了,不然她一個人肯定出不了穀的,可怎麼才能跟著他一起出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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