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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漾泄氣的攤在邊上“那太難了,那賀羨南身份與我那可是雲泥之彆,怎麼可能說動他跟我去羌洲北境?”而且隻為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真相。
“那就是你的事了,記住了,你隻有三年時間,若是三年時間沒有尋到答案,我也不知道你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雲陽不在意的說道“你知道的,那鐘離一族最後死完了,隻有瀾頌和桑洛在祭壇之外,為何隻有他們兩沒被獻祭?”
“魂飛魄散?”雲陽輕笑道“或者像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子漾真是害怕了,根本不敢看他的臉,她怕看到他那張扭曲的臉和陰翳的眼神,像毒蛇攀附在人身上,撕扯不下來。
“行了,你走吧,去把你五師兄叫來。”雲陽也不再多說,隻趕她離去。
到了下午,穀中便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子漾和賀羨南,還有師父師娘,五師兄在雲陽先生房間一直未出來。
師父在藥廬弄了藥浴讓賀羨南泡,隻有她無所事事,想幫著師娘擇菜都被嫌棄。
她趴在窗台上,看著穀中自在飛翔著的青鳥動作迅猛的俯身衝進梨樹中,抓了一條小蛇很快離去,那蛇遠遠看著渾身黝黑,像極了那穀中存在的小黑蛇的影子。
從記事起已經十年,她都未見過這樣的黑蛇,以前也有蛇出沒在穀中,青色的,斑駁的,有毒的,沒毒的,雜七雜八見過不少,有的蛇還被師父泡酒入藥了。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真要去北境冰鏡看看嗎?
賀羨南這人看著就養尊處優的,靠騙肯定是不行的,打暈帶去了他不配合的話,肯定也不行,那就得想一個兩全之策了。
次日一早,餘蘇杭才毫無精氣神的從雲陽先生的屋子裡出來,腳步虛浮,看著就要摔倒那種,黑眼圈嚴重,整個人狀態像極了話本子裡被吸食精氣的書生。
子漾正準備去後山找野果子,拎著小背簍,她想了一個好主意,從現在起,對賀羨南好點,讓他和師兄他們一般,對她好,或許可以達到目的。
“子漾,你乾嘛去?”餘蘇杭上前拉住她的袖子,疑惑的問道“這大早上的,你拿簍子乾嘛去……身體都還沒好呢。”
子漾歪頭打量了他一眼“師兄,你昨天乾嘛去了?怎這般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著就滲人,你快點回房休息,可彆死我麵前了。”她推搡著送他回房間,轉身蹦蹦跳跳的背著簍子進山了。
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挖到草藥。
九月中旬的山裡還算涼爽,她循著記憶中的位置找去,那兩顆碩大的板栗樹上都掛滿了綠色棕色的毛球,她將簍子放下,拿了夾子夾地上掉落的毛球扔進簍子裡,很快小簍子便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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