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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越發的糊塗了。
還未搞清,師娘便端著湯進來了。
“師娘,我這手鏈可是換過了?”子漾帶著幾分期盼的問道。
她坐在床邊,用勺子攪拌了幾下湯羹,輕輕吹了幾下“先喝湯。”是熬了許久的雞湯,鮮美清淡。
“你一直醒不過來,你師父想了很多法子,也翻便了穀中醫書,最後是你五師兄收到信從羌洲回來,帶了一個術士,那術士還是有點法子的。”師娘將她乖乖喝著湯,也未瞞著她“那術士說你是丟了一魂三魄,將你房間改動了些許,待你恢複精力了,自己下床看看吧。”那江湖術士算是他們病急亂投醫下最佳選擇,且蘇杭那小子將他吹噓得神乎其乎的,到也接受了一番,畢竟羌洲過來,翻山越嶺舟車勞頓的,走了小半個月才到的。
卻不想那術士來了在她房間一頓規整,幾日就醒過來了,隻是他們不敢輕易動房中的東西,也不清楚那術士到底在房中放了什麼,說是有聚魂結魄之效,待子漾醒了,自己去看。
“她這屋子老道做了聚靈陣,你們可看她,可給她喂食一些湯水,但萬萬不可動她房間任何一物,這些物件上都有這小姑娘的氣息,可聚靈,切記,可千萬不要觸摸她的物件。”師娘想起那江湖術士說這話時的臉色嚴肅得跟什麼一樣,便不敢輕易動了,也吩咐了眾人不要隨意動她房間物件。
神叨叨的看著格外不靠譜,可就是這樣不靠譜的法子,人居然真的醒過來了。
“說來,等你明日下床了,還得去感謝一下那位先生。”見著一小碗湯見底,師娘笑著將碗放在桌上,又用了帕子給她擦拭著嘴角,神色溫柔。
可她腦海裡莫名閃過那個身懷六甲坐在樹下教少女吹笛子的女子,還有在祭壇上那同歸於儘的一幕。
“大祝司。”她望著師娘關切的眼神,呆呆的開口。
聲音很輕,師娘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句“子漾,你說什麼?”
她回神,悵然若失,牽強笑道“謝謝師娘。”
月娘也看出了她神色不對,隻當她剛醒,身體和腦子還未完全好起來,隻耐心道“謝什麼,都是一家人,你就跟師父師娘自己的小孩一樣。”
“好好休息,師娘先出去了,晚點要是精神尚好,就出來走走。”溫聲道,起身端著碗出了院子。
子漾這才細細打量著屋子,幾乎沒什麼改動,卻又處處透著怪異。
她撥弄著手腕上的宮鈴,隨著風穿過屋子,迷迷糊糊又困倦起來。
似置身在一片迷霧中,卻聽見了一陣聲響,是鐘離黎夏的聲音,她急急往聲音傳出的地方跑去,卻如何也走不出迷霧。
“以吾之血為咒,以吾之魄為引,身死魂消,永墮無妄深淵。”
“以吾之血為咒,以吾之魄為引,身死魂消,永墮無妄深淵。”聲勢龐大,震耳欲聾。
是鐘離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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